「史老闆,您別著急,事情還沒查清楚,說不定不關你的事。」梁政憲一臉笑,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
聽粱政憲這麼說,史費柱稍稍安下心。
「難說喔,」江志剛乘機吐口怨氣。「之前只要是日亞總代理的產品,你二話不說就簽了,可是這次你卻百般刁難。」
「這次產品冷門,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又開始流汗了。難怪古人說女人是禍水,他只是想多和裴靜汶見見面而已呀!
「總之,所有產品得全部下架。」梁智桀非常堅持。「我們可以損失金錢,但絕對下可失去信譽。」
「梁董——」史費柱求救地看向梁政憲。
「我贊成總經理的做法。」梁政憲笑笑說。
梁智桀給父親一個感激的眼神,感謝他支持他的決定。
散會後,靜汶叫住梁智桀,梁政憲也沒有離開。
「股東那裡我們要怎麼交代?」靜汶好擔心。
「有什麼就說什麼。」梁智桀坦蕩蕩的。
「股東不一定會諒解。」
「我現在做的補救不是為了股東的諒解,他們的想法不關我的事。我在乎的只有消費者的權益。」
「好!這才是我梁政憲的好兒子。」有子如此,他不怕事業繼承無人。
「梁伯伯!你怎麼也跟他瞎起哄?股東會逼他交出總經理位置的。」靜汶跺腳。
「虛名我不在乎。」梁智桀不在乎地說道。「靜汶,現在我們所能做的就是盡力彌補消費者的損失和公司信譽,其他個人利益根本不算什麼。」
「可是——」這些她都知道。
可是他是如何當上總經理的過程,她比誰都還清楚,他的辛苦、他的努力,雖然她曾經刻意忽略,但是也不會因此抹滅掉的呀!
萬一因為這次事件,他失去努力的一切,她好怕他會崩潰呀!
「靜汶,我知道你擔心我、為我好,但是很多無法勉強的事情我們只能盡力做到問心無愧。」
她被他無私的態度感動,她果然沒有看錯人。
「其實只要找到這名檢舉者,也許事情還會出現轉機。」梁政憲抱著希望。
「我去!」
說著,她就要衝出去了,梁智桀連忙拉住她。「台灣有千千萬萬人,你要上哪去找?」
「凡事事出必有因,只要循線追尋,一定有結果的。」她掙開他的手,跑了出去。
「智桀,靜汶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孩,你要把握。」梁政憲突然說道。
「爸——」梁智桀訝然。「您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哈哈——從你第一次搶走她手中的洋娃娃,我就知道了呀!」回憶往事,梁政憲笑得合不攏嘴。
「那是我們四歲生日的事情。」梁智桀也想起來了,那是她第一個洋娃娃,見她寶貝地緊攢在懷裡,他就忍不住想搶。
「你一向乖巧聽話有禮貌,卻最愛捉弄她,我一看就知道,你喜歡這個比洋娃娃還美麗的女孩。」小男生惡作劇,無非是想引起心愛女生的注意力。
「那媽……」
「她不知道。男人的心思只有男人最懂。」梁政憲又笑了。「現在你和靜汶進展得如何了?我看你們最近很要好。」
「我本來打算下個月生日向她求婚的,可是公司卻發生這樣的事……」他和裴靜汶還真是好事多磨呀。
「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混為一談,這樣的男人才算得上成功。」梁政憲給予建言。
「是,我知道了,謝謝爸。」梁智桀恍然大悟,難怪父親家庭、事業都兼顧得非常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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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油灌水一案,所有相關人員全部都被約談。
從約談室出來,裴靜汶遇到了史費柱,他還是一直猛擦汗。
「我懷疑這根本素離職員工挾怨報復我啦!」史費柱一路嚷嚷著,已經開始懷疑楊偉柏了。
那天,本來說好要把裴靜汶帶去飯店給他,結果去的卻是他老婆,黑暗中他還忘情地叫了裴靜汶的名字,事情一下於就穿幫了,害他回家跪了一整夜的算盤。
隔天要找楊偉柏算帳,誰知他竟然辭職了,人也不知道死去哪裡,害他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洩。
靜汶聽到這句話,立刻向史費柱走去。「史老闆,請問你說的離職員工是誰?」
「還會有誰!還不是你那個前男友楊偉柏!全部的貨都是他在管的,要加水加油攏隨他去加,關我什麼事!現在人不知跑去哪裡,希望警察趕快抓到他啦!」
「你別隨便誣賴人喔!」她不相信,楊偉柏的膽子很小,小惡他敢犯,大壞事他絕對沒有那個膽子。
「信不信隨你啦——反正水不是我叫人加的啦!」史費柱氣呼呼地走了。
靜汶還是不相信,她回到公司,來到自己部門,坐在椅子上發呆。
她怎麼想都不覺得楊偉柏有那個膽子做這種事,可是史費柱為什麼無緣無故要誣賴他呢?
而且這兩天打電話給楊偉柏,家裡的電話沒人接,手機也沒有回應,他就像從空氣中消失似的。
難道真的是他?他是做了錯事後,畏罪潛逃?
辦公室外人聲沸沸揚揚,大家全忙成一團,只有靜汶仍發著呆,想著楊偉柏的可能動機。 唉呀!下想了,直接問他比較快。 她記得他最愛的名人演講是今天下午兩點鐘開始,現在去還來得及。於是,她沒來得及交代,連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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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演講的大學禮堂,演講還沒開始,但靜汶並沒有衝去楊偉柏票上的位子找人,她反而耐下心來,在禮堂外等著。
枯等了九十分鐘,她終於聽到裡頭傳來如雷的掌聲,而後人群魚貫走出來。
她一眼就看見一臉興奮的楊偉柏。
「偉柏!」她朝他揮揮手,但他卻轉身想逃,靜汶脫下高跟鞋,追了上去。
平常有在運動健身的她,很快就追到楊偉柏了。
「你……看見我為什麼要跑?」她大口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