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妙吟無心上班,無心裝扮自己,她像遊魂般地坐在房間的角落,獨自黯然失神。
可惡,闕以權太過分了,他騙得她好慘,害她豪門貴婦美夢破碎。
她雙手捂著臉,覺得自己像個被要得團團轉的笨蛋,這簡直就是上帝的惡作劇,她不能接受!
時間不知道經過多久,屋內一片黑暗,只有月華黯淡的光芒透過玻璃,稍稍為屋內點亮一絲光明。
朱妙吟仍坐在原地,腦袋無法思考,整個人陷入極度的低潮。
「鈴——」
電話鈴聲響了又響,她像是沒聽到,完全沒有動作。
突然,門外的電鈴跟著響起,她還是下想搭理。
但不知道是哪個可惡的人,居然按著電鈴下放,尖銳的聲響,擾得煩躁的她心情更加惡劣。
「別按了,吵死人了!」她氣呼呼地前去開門。
闕以權俊雅的臉孔出現在她面前,臉上還有一抹釋然。
找了她一整天,她沒去工作,也下接電話,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害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沒想到她竟然好好地待在家裡。
「你在家?我還以為你失蹤了。」他的心境和她完全下同,好友能回來接掌一切,他總算輕鬆了許多。「你怎麼了?臉色那麼蒼白。」
朱妙吟皮膚原本就白皙無瑕,怎麼曬也曬不黑,但是現在的她無精打采,臉色慘白不說,還一身狼狽,真是我見猶憐。
「別問我,你自己心裡明白。」她會這樣還不是他害的。
「我?我做錯了什麼?」
「你沒錯,錯的是我,我是笨蛋白癡。」才會被他給要了。
「妙妙,你把話講清楚,你到底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看她的樣子,真是令人擔心。
闕以權伸手想要摸摸她的額頭,看她是不是發燒了。
但是她卻如驚弓之鳥,立刻退開。
「別碰我。」
闕以權怔仲,讓她這劇烈反抗的模樣給駭住,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有種受傷的感覺。
朱妙吟咬了咬下唇,他驚愕受傷的表情,震痛了她的心。
她知道他不是故意騙她,她也相信以他平實的個性,絕對不可能刻意做出這種事,但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她也必須努力說服自己,他是個騙子,否則她怎麼怨恨他,怎麼重新去尋夢?
重新尋夢?難道她真的要和他——說再見?
這樣會不會太狠?她真的要變成那種膚淺的拜金女子?
不不不,拜金怎麼會膚淺?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萬萬不能,謹記、謹記啊!
看著她表情騖疑不定,一會兒陂冒、一會兒交牙, 闕以權充滿困惑。
「你不舒服,那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闕以權語氣輕柔,充滿關心。
「不用了。」朱妙吟大嚷。
正轉過身要離開的闕以權頓了頓腳步,回過頭來,還是一臉不解。
「我……我是說,我沒事,不用來看我。」話一出口,朱妙吟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頭。
她是怎麼回事?幹麼說這種謊言安慰他,她明明就想跟他「切」了,她應該更狠一點才對。
「那很好,我們明天一起吃飯。」闕以權乘機邀約。
之前兩人的約會,不是因為他時間不夠,就是有方右豪加入,讓他們兩人獨處的機會下多,現在問題都解決了,他可以好好補償她。
「明天……我有約。」嘻,都要分手了,還吃什麼飯?
「那後天——」
「唉呀,我再打電話給你。」朱妙吟煩躁地打斷了他的話。「現在我頭很痛,想要休息,你快走。」她下逐客令。
「呃,好吧,你好好休息,有什麼問題記得打電話給我,知道嗎?」闕以權溫柔地囑咐。
他是故意的嗎?這麼溫柔體貼,想要害她改變心意?
不不不,她要當貴婦耶,那是她的第一志願,誰都無法阻撓,他也別妄想改變她,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我知道了,你快點走。」朱妙吟為免自己再陷入他的「柔情陷阱」,趕忙關上大門,將他阻絕在外。
闕以權不是沒發現她的舉止似乎有些怪異,但他猜測那或許是因為她不舒服的關係,也沒有多想。
自從好友回來後,他的心情變得開闊許多,他告訴自己,朱妙吟為他做了很多,他會好好彌補她,用他全部的愛,將它團團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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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情似乎和闕以權預料的完全不同。
原本以為好友方冠綸回來接掌公司後,他只要辦好工作移交,就可以回復最喜歡的教書工作,和朱妙吟也會有更多的時間相處。
所以這幾天他才會毫不顧朋友之情,一直押著方冠綸做交接,把所有的工作都跟他解釋清楚,讓他盡快上手。
方冠綸大罵他沒有江湖道義、沒有朋友之情,什麼欺壓善良百姓、見色忘友的話統統都出籠了。
為了朱妙吟,闕以權一反常態地不理會他,任他怒罵發洩。
他必須為她負責,找出更多的時間陪伴她。
可是朱妙吟卻突然消失了。
打電話給她她不接,去診所找她,同事們說她在忙,去她家找她,她家大樓管理員第一個就先阻擋他,說什麼朱小姐去朋友家住,這幾天都不會回家。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突然鬧失蹤?
闕以權不解,但是他的悶悶不樂,誰都看得出來。
原本滿肚子埋怨的方冠綸也不敢惹他,他交代什麼工作,都趕緊老實地把它做完,免得他老大一個不爽立刻走人,那他會更加淒慘。
「老大,怎麼了?還是找不到你的妙妙?」一旁的方冠綸見到他一臉愁容地放下電話時,趕緊安慰。「沒關係,說不定她真的有事。」
「有事為什麼不告訴我?她就這樣憑空消失,這算什麼?!」闕以權不懂朱妙吟在搞什麼鬼。
「也對,那個女人真是欠教訓,愛趴趴走,比我家成曉琪還要亂來,我找人去扁她。」他開玩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