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人各有志。」闕以權聳聳肩。「像我們現在這樣,當個平凡人,不用急著去開會,不用擔心業績下滑,公司股票會慘跌,還有時間可以一起吃飯,這樣不好嗎?」
「當然……」好啊,這是她以前希望的。
她希望他有多一點時間可以陪她,希望兩個人可以時常在一起,但是嫁入豪門還是她的心願,她不想放棄。
「沒關係,有夢就去追,不要讓自己後悔。」闕以權關心地拍拍她的頭。
他知道自己不能強留她,否則她會怨他一輩子。
「我才不會後悔,我——」
「真巧,在這裡遇到你們。」錢德芳忽然出現,逕自拉開椅子。「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坐嗎?我正好也要用餐。」
朱妙吟一見到她,整張臉沈了下去。
「我們已經在吃甜點了。」不過看到她,可口的甜點突然變得很難吃。
「呵呵,以權哥,等下吃飽有空嗎?我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你。」錢德芳壓根兒當朱妙吟是空氣,她眼睛只看著闕以權。
以權哥?喊得這麼親熱!朱妙吟撤撇唇。人家闕以權都說對她沒意思了,幹麼還死纏爛打,她最看不起這種人了。
「有什麼問題,現在可以說。」闕以權態度明確,他既然心裡還有朱妙吟,就不會再給另外一個女人希望。
「可是……」錢德芳瞄了朱妙吟一眼,似乎在告訴她,吃飽就快滾吧。
朱妙吟偏偏不走,她乾脆勾起闕以權的手。
「以權,吃飽了吧,我們去逛街好不好?我想買衣服。」她刻意以嬌滴滴的聲音詢問。
「好。」闕以權朝錢德芳有禮地點頭。「對不起,我們有事,失陪了。」
朱妙吟開心地挽著闕以權,而後回過頭去朝錢德芳扮個鬼臉。哼哼,沒辦法,闕以權最喜歡的還是她。
「可惡。」錢德芳怒氣騰騰地瞪著她,卻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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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一整天,朱妙吟覺得好累,現在超想灑點精油,舒舒服服地將自己疲累的身軀泡在浴缸裡,消除一身的疲勞。
沒想到才走到家門前,居然被人給堵住。
「你怎麼會在這裡?」朱妙吟訝異地看著擋住她去路的人。
「我有話跟你說。」為了闕以權,錢德芳早就開始注意她,跟蹤她多次。她臉色很臭,把朱妙吟拉到一旁去。
「要說什麼?不要拉拉扯扯的。」朱妙吟對她印象不好,所以很不客氣。
「我要你放開以權哥。」錢德芳直截了當地說。「你根本不愛他,為什麼還要死拉著他不放?」
「我哪有死拉著他不放?通常都是他自己約我的。」這女人顯然沒把事情搞清楚。
「那你可以拒絕。」
「我為什麼要拒絕?」
「你又不愛他,你這樣只是拖著他,浪費他的時間而已。」錢德芳怒視她。「你這個女人,如果你對他還有一點點的喜歡,就應該放了他,不要這樣搞曖昧。」
「我才不要,我就是喜歡這樣。」朱妙吟一口拒絕。「這也是他自己願意的,我沒強迫他。」
她也勸過闕以權,說不想耽誤他的青春,但一想起他有可能變成別人的,她又覺得不開心。
她喜歡現在這個樣子,只要她想起他,就可以打電話給他,和他聊聊天、見見面、訴訴苦,就維持現在這樣好了。
「你怎麼能那麼自私!」錢德芳只好用軟性要求。「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若你有了對象,他自己一個人會很可憐?」
朱妙吟拒絕思考這點,她根本不敢想像會有那一天。
如果她有了男友,那闕以權自己一個人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不可能的,以權會照顧自己的,他不用你操心。」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故意讓她覺得難過嗎?
「我愛他,我不可能不為他想!」真是有理說不清,錢德芳忍不住大嚷。
她愛他,是啊,愛一個人就要為他著想,她這樣拖住他,是在害他,她怎麼能傷害一個對她那麼好的人?
朱妙吟並不是真的良知泯滅了,她自然也深受良心的苛責。
錢德芳雖然很討厭,但她說的對,她不該那麼自私,一直利用闕以權的關心,緊抓著他不放。
現在,也許該是她放手的時候了——
第十章
朱妙吟又約了闕以權見面。他像以往一樣,二話不說立刻答應。
只是當他趕到兩人約定的地點時,不但看到了錢德芳,也看到朱妙吟正在和另一個俊帥的男子打情罵俏。
「潘烈緯,你的冰淇淋弄到我臉上了啦,你是故意的。」朱妙吟不甘示弱地也沾了手上的冰淇淋,朝對方抹去。
「我是不小心的,小吟,饒了我吧。」俊帥的男子輕笑地想要逃開。
朱妙吟不放過他,把整個冰淇淋往前一丟。
潘烈緯是閃過了,但飛出去的冰淇淋,卻有些沾到了一旁的闕以權。
「啊,對不起,以權,我不小心——」朱妙吟驚喊,趕忙在包包裡找手絹想要幫他擦拭。
但有人早她一步。
「怎麼那麼不小心,這白色的衣服沾到冰淇淋不太好洗。」錢德芳溫柔地拿著手絹幫闕以權擦拭。
「沒關係,不要緊,別弄了。」闕以權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衣服是否弄髒了,他在乎的是朱妙吟。
朱妙吟臭著臉,看到錢德芳和闕以權那麼靠近,不悅之情全寫在臉上。
「笑一個,親愛的,要演就演得像一點。」潘烈緯悄悄靠近朱妙吟身邊,在她耳邊低語。
沒錯,他是受朱妙吟之托,特地來陪她演這場戲,目的就是為了讓闕以權死心,去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
但是為什麼看到別的女人接近他,她會如此難受?朱妙吟覺得自己真的自私到連自己都唾棄的地步了,因為這一瞬間,她突然好想推開錢德芳,再度將闕以權佔為己有。
闕以權的注意力當然還是在朱妙吟身上,看到她和那俊帥的男人如此靠近,他的心就像被重捶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