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人外表酷歸酷,但是看起來還滿正派的,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可惡。
闕以權一怔,突然輕笑。
「你笑什麼?」那麼嚴肅的一張臉熊熊笑出來,好奇怪耶。
「朱小姐,我看你是誤會了。」闕以權連忙解釋:「豪豪不是我兒子……我是說親生子。他是我拜把兄弟的兒子。」
瞧她說得跟真的一樣,小孩子從母姓?真是想像力豐富。
「什麼?他不是你親生的?」難怪他們長得一點也不像。
方右豪可愛,這個人則是一副人家欠他五百萬沒還的樣子,他們果然不是親父子。
「那他父母呢?」朱妙吟突然一臉驚恐。「你別告訴我他父母出了意外,所以把孩子托給你。」那方右豪就真的太令人同情了。
「你又想到哪裡去了?」闕以權真懷疑這個小護士是電視連續劇看太多了。「他父母人好好地在國外度假。」
說到這個就哀怨,方家夫婦年紀輕輕就結婚,婚後兩個人愛耍小孩子脾氣,老是玩那種你追我跑的遊戲,夫妻倆老是有一方離家出走,一方天涯尋人。
小孩子誕生後,情況沒變,而且變本加厲,一吵起架來,公司和小孩統統丟到一旁,讓旁人忙翻天,非常不負責任。
闕以權若不是看乾兒子方右豪可憐,他才懶得管那對無聊夫妻的事。
「怎麼會這樣?」朱妙吟很難想像居然有人會把小孩子丟著,自己跑到國外度假,還要朋友來幫忙看顧小孩。
現在她才明白,原來方右豪口中的把拔和爹地,真的是不同的人。
「我也想知道答案。」他也很想問他那對損友,他們到底何時才會學著長大?
車子平穩地向前行駛,最後在一棟超級豪華的住宅前停下。
雕花鐵門自動打開後,映入眼簾的庭園樹木扶疏,月光下,十分幽靜。
朱妙吟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屋子。
哇塞,這裡是……他家……?
她也住附近,常常有機會經過這棟豪宅。有時候,她會怔忡地望著,試想住在裡面的到底是怎樣的人物?
現在才知道,原來他是這棟房子的主人?
真看不出來,闕以權這個書獃子居然也是個富家少爺。
車子在車庫前停下,下了車,朱妙吟看他溫柔地抱起了睡著的方右豪,那種對小孩子付出的關心和呵護之情,讓她有一點點感動。
看來,他並不如外表那般冷酷。
朱妙吟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微笑,也隨著他進入這棟超級華麗的豪宅裡,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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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屋內,闕以權直接將小孩子抱上樓。
朱妙吟留在大廳裡,一雙好奇的美眸直溜溜地四處探看。
約有三十坪左右的客廳為挑高而氣派的樓中樓,面對庭院的是一大片落地窗,在屋內就可以欣賞外頭的風景。
眸子一轉,回到屋裡,注意到花俏的傢俱及擺設後,她差點失笑出聲。
嘖嘖,無論是花花綠綠的沙發,或者是牆上的「藝術畫」,都讓人有種浮華的感受,與闕以權老氣橫秋的氣質完全不同。
那傢伙真是個異類,或者可以說悶騷。
「朱小姐,今天謝謝你,請喝茶。」管家宋伯常常帶著方右豪到診所去,因此兩人並不陌生。
「不用客氣。」朱妙吟美眸停留在牆上的畫,仔細研究著。「這些畫……真特別,夕陽畫得很有……藝術感。」
好像小朋友的鬼畫符,難道現在豪門流行這種藝術?
「呃,那不是夕陽,是冰淇淋。」宋伯額上冒冷汗。
「是喔,對不起,抱歉抱歉。」冰淇淋?見鬼的,果然是「藝術畫』,凡人看不懂。「不知道這些畫是哪位大師之作?」
朱妙吟想要多瞭解一下豪門人士的想法,好為自己以後嫁入豪門鋪路。
「這個……是我家少爺畫的。」宋伯聲音有些心虛。主子孤芳自賞,倒是讓他這個做下人的每次面對客人的詢問,都非常汗顏。
這種作品哪能登大雅之堂?不過他不是主子,所以……主子高興就好、高興就好唄!
「什麼?!」朱妙吟趕緊摀住嘴,免得不小心笑出來。
沒想到闕以權自戀到這種地步,連這種鬼畫符都當成是佳作,還掛在自家的客廳裡,實在是笑死人了。
「朱小姐,時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宋伯看到她掩唇咪咪笑,臉上掠過一陣尷尬。
嗚,又被笑了,果然屢試不爽。
「好……」
「我來送她。」剛走下樓的闕以權開口。
今天讓她幫這麼多忙,他想要親自表達感謝。
「好,麻煩你了。」朱妙吟點點頭。美眸看了看他那張冷峻的臉孔,再將視線移向牆上幼稚的畫。兩者真的很難聯想在一起耶。
偷偷地,她又笑得連眉兒都彎了。
「你在笑什麼?」闕以權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從剛剛下樓,他就發現她一直在竊笑,直到坐上車仍偷偷覷著他笑個不停,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沒什麼。」朱妙吟嬌俏的臉上仍盈滿笑意。「牆上的圖還滿有意思的。」
「呃……」有意思嗎?照他看來是有問題吧。闕以權輕歎氣。
朱妙吟凝視他,覺得他實在是個奇特的人。
第一次見面,他把自己搞得像個書獃子,還愛教訓人,讓人印象極度惡劣,這次他的臉上少了厚重眼鏡遮掩,剛毅的五官看起來難以親近,但他對方右豪的愛心又不容置疑。原來外表冷酷的人也有溫柔的一面。
不過這都還不足以讓她驚奇,看了客廳牆上的那些塗鴉,才讓他的形象徹底毀滅。原來外表剛強的他,內心是這麼「稚氣可愛」呀!
「朱小姐,請問你家在哪?」闕以權趕忙轉移話題。
「就在前面那條街右轉。」朱妙吟幫忙指路的同時,腦袋裡突然想起了未解的疑惑。「對了,剛剛豪豪說他在等電話,到底是在等誰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