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別搶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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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魏先生……」芳漾只覺得自己此時虛弱到極點,魏北揚那過於誇張的稱讚實在讓她不知所措,尤其是在Ryan的面前。

  「老公,你看你,讓芳漾不好意思了。」新娘笑著道。

  「哪有什麼不好意思啊!」魏北揚喝了酒後顯得豪放許多。「我本來還要芳漾來當介紹人的,她本來就是我們的介紹人啊,結果她怕上台說話,只肯當伴娘。芳漾,真是辛苦妳了,千里迢迢跑了趟上海就為了捧我這個朋友一個場。」

  「別這麼說。」芳漾覺得自己的笑容越來越僵硬,而她沒有抬頭多看Ryan一眼,她知道他的視線就放在她身上,她怕一對上他的眼,她的情緒會跟著崩潰,只好趕緊道:「你們忙,我再去後頭看看。」

  「別這麼快就走嘛!妳已經忙了一整晚,現在可以休息一下。」魏北揚不打算讓芳漾就這麼走掉。

  「對啊,芳漾,妳休息一下嘛,大家聊聊。」新娘也跟著勸道。

  魏北揚接著說:「芳漾,我來跟妳介紹介紹,這位是關先生,他可是大有來頭喔!代表美國的彼得蓋森集團到上海來,這幾個月,上海沒人不知道他這號人物。妳這幾個月沒在上海,大概不曉得,不過妳昨天下飛機時看到河邊那兒在整地了吧?那裡以後要蓋棟摩天大樓,就是由他們集團出資的。」

  芳漾只能擠出勉強的微笑,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好。

  但Ryan卻出乎她意外的開了口:「其實你們不用特別介紹了,我多年前在台灣見過程小姐。」

  魏氏夫妻顯得很驚訝。

  「是嗎?芳漾,妳沒認出關先生嗎?」

  他怎麼會這麼說?他們第一次在上海見面時,他便認出了她,但他們都假裝不認識對方,這樣不是很好嗎?為什麼他要突然改口?

  芳漾的心底全是疑問,一邊想著自己該怎麼回答才不失禮,但最,後她只能委婉的解釋,「關先生現在是個名人,過去的小事,我以為他可能忘了,所以……」

  「妳這種大美人不是能讓人說忘就忘的啦!」魏北揚對她的話不以為然。

  芳漾覺得這八成是自己這輩子最丟臉的時刻,如果可以,她真希望當場一頭撞死算了。

  Ryan哪可能在乎她,而她此刻的難堪,他應該都看在眼裡,也許他現在只是想看她笑話吧?

  「我看我還是去裡頭看看,好久沒來這兒了,我眼幾個老朋友打個招呼去。」芳漾像是逃難一樣,拎著裙襬就往餐廳裡頭走去。

  新娘笑著解釋道:「芳漾應該是害羞,昨天她一下飛機,我帶她去看那件伴娘禮服,她一看便跟我說她不想穿成這樣,還是我跟她說那是專門為她訂做的,她非穿不可,她才勉強穿上。」

  「女人本來就是要打扮嘛,穿漂亮一點有什麼不好?」

  「可是不見得每個女人都這樣啊,別以為每個女人都夢想穿白紗,芳漾可不一樣,她一點也沒有結婚的打算。」

  魏氏夫妻就這麼當著Ryan的面談論起來。

  「那她那個美國的男友呢?」

  「我昨天問她,她竟然跟我說那個人早就死了,我看她臉色怪怪的,便沒再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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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掉身上的禮服,芳漾在房間裡整夜無法合眼。

  她的心仍怦怦的跳著,為今晚那尷尬的一刻感到羞赧。

  她實在毋需去想Ryan會怎麼反應,其實,不管他有什麼反應,都不能再改變任何事,他甚至結過婚了,那個曾經是他妻子的人,一定比她重要許多吧。

  芳漾不想和其他女人作比較,她不止一次告訴自己,既然是她放棄的,就沒有資格再為任何事難過,不過,看來她這五天的假期恐怕很難熬。

  魏北揚為她支付全額的旅費,還替她在飯店裡訂了這間房,感謝她肯飛來出帝婚禮並擔任伴娘,原本芳漾還慶幸能有趟免費的假期,現在因為Ryan的再度現身而變得不那麼美好,度假的心情染上了些憂鬱。

  時間漸漸流逝,轉眼間,天已大亮。

  鏡子裡的那張臉上有著沒睡好的鐵證,芳漾戴上咖啡色鏡片的眼鏡遮住黑眼圈,來到飯店樓下供應自助式早餐的餐廳裡。即使她一點胃口也沒有,還是決定打發時間,盡量找點事做,總比呆坐在房裡胡思亂想要好。

  Ryan一下樓,就看到芳漾坐在角落裡、她的頭髮已經比幾個月前長了許多,隨意的在腦後紮了個馬尾,幾綹髮絲垂在耳邊,就算她戴上眼鏡遮住雙眼,他還是認得出她。

  他不應該再去招惹這女人,這違背了他的行事風格,尤其她多年前已經放棄了他,他如今就算多和她說句話都是不應該的,但他卻還是走進餐廳裡,拿了盤食物後走到她面前,把餐盤擺在桌子上,沒有任何詢問便直接坐在她對面。

  芳漾有些震驚,當她抬頭看見是他,臉色跟著變得蒼白,等著他先開口。

  「真巧。」他說話時臉上沒有任何笑意。

  她知道自己理虧在先,幾乎是有些認命的僵在原處。

  「吃啊,不用看到我就像見了鬼似的,現在沒有別人在,妳不需要再像驚弓之鳥一樣只想躲。」Ryan冷言冷語道。

  芳漾隔了許久才拿起麵包咬一口。

  「聽說妳那位傳言中的美國男友死了是嗎?」

  芳漾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從哪聽來這些事,不過,她曾經在被問煩了有沒有男友時拿出男友在美國這個借口來當擋箭牌,這是個很好的借口,所以之後她也懶得去澄清。

  只是,上回見到他之後,再有人提起男友的事,她就一律說那個人已經死了,雖然這種說法是殘忍了些,但足以斷絕任何人的疑問,也順便斬去她對他的最後一點依戀。

  而他現在突然提起這件事,又是為了什麼?難道他真想看她難堪才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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