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迷戀紫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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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是愛?還是感激和敬仰?端木佟寧可她感情的重心偏向後者。

  他心中難免嫉妒,在她說到"愛"的時候,而且,這個"愛"字說得那樣重。

  "為什麼那時你們沒有在一起呢?我聽說,你在那部片子得獎後不久,忽然宣佈出國留學……"

  "因為……我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從小學到中學,一直是同學。有一天,她興高采烈地送來喜帖,說她要結婚了。我真心誠意地祝福她,給她買禮物,陪她試婚紗,卻發現……新郎原來是他。"

  端木佟聽到這話已然吃驚不已,可以想像,當年她目睹這一事實的時候,是怎樣的震撼。

  "其實還是我介紹他們認識的呢,"她澀澀地笑了,"我的好朋友跟我說,她一見到明輝就非常喜歡,她怕爭不過我,就主動跟他……發生了關係,因為懷孕,明輝不得不負起責任……她要我原諒她、同情她……可是,又有誰來體諒我的感受?又有誰知道我那時候的心裡好難過,整晚睡不著……"

  "噓,不要說了,我懂。"不忍看她再受往事的折磨,端木佟一把將她摟緊,點著她的唇制止她往下說。

  "她就是蛋塔的母親……"她沒有停,因為停不下來,"為了這件事,我沒辦法再待在國內,於是宣佈暫時息影到海外唸書……誰知她竟忽然去世了,明輝寫信給我,說他又欠了筆賭債,但帶著蛋塔逃債很不方便……"

  "所以你又回來了,主動照顧蛋塔,等待流浪的他?"

  她點點頭,淚終於如泉湧般流下,"我為什麼要愛上他……愛他真的好辛苦、好痛苦……可不可以有一種藥,讓我把他忘記?"

  他不知道這世上是否有讓人遺忘愛情的藥,但他知道,有一種藥可以止愛情的痛。

  這藥,應該對她有效,那就是親吻!

  輕輕覆上她的唇,溫柔地吮吸,緩緩吻掉她的傷心,她像是習慣了這種安慰,不再有前兩次的怔愣,反而主動伸手攀上他的肩,身體像是承受不了這樣的柔情,微微往後一斜,整個人倒在綿軟的床上。

  醉紅浮於雙頰上,散亂濕漉的長髮如瀑布般鋪在她的身下,玲瓏的身段勾出優美的臥姿。

  端木佟望著這一幅圖畫,忽然覺得心頭一燙,有暖流在全身上下竄動,被這道暖流驅使著,他的雙手大膽了起來,在嘴舌糾纏的同時,探入她的浴袍內。

  浴袍只繫著一條帶子,輕輕一解,全然散開,頓時她閃亮的肌膚全然展露在他眼前。

  "穎,你好美……"情不自禁地讚歎,端木佟再也管束不住自己,將吻移下吮住她的乳尖。

  外面的暴雨仍沒有停,敲打著窗□與屋頂,一片喧囂,幽暗的房內彷彿密葉遮日的原始森林,誘發出兩人最原始的慾望,完全不理外頭的世界。

  他的唇舌激狂吮吸的同時,手重重地揉著她胸前的綿軟,逼出她的呻吟。

  從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感情生活如一張白紙的她,不知該如何應付,只能聽從身體的反應回抱他。

  "穎,我可以嗎?"

  接下來的動作不是親吻那麼簡單,他不敢冒冒失失地侵犯。

  她沒有回答,小手輕輕撫上他寬闊的胸,撫得他渾身慾火蔓延,幾乎發出一聲低吼。

  不知怎麼,端木佟心中升起憐惜,立刻舒緩她的痛苦,給她最大的歡愉……

  這不是他的第一次,是他最快樂的一次,身體衝上沸點的剎那,他緊緊地擁著她,在兩人的喘息中,吻遍她每一寸肌膚。

  不知道雨是否停了,兩個原本來此避雨的人,完全忘記初衷,相擁而眠。

  這一覺,是他一年多以來第一次沒有惡夢糾纏的睡眠,不如,她是否也如此?

  第七章

  戲快拍完了。

  這是否意味著他倆即將分離。

  他心裡懷著一絲妄想,希望那個兇手永遠不要出現,這樣他倆便可以相處久一點……可是,如果兇手永遠不出現,就表示她不會再有危險,大哥遲早要把他調回去。

  現在,他倆的關係有點怪,既沒有許下天長地久兩相斯守的諾言,又會偶爾上上床。

  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像吸毒一般會上癮。

  小蛋塔再也不用擔心他的床會被巨人叔叔壓垮了,因為,每當他睡熟後,巨人叔叔便會悄悄溜出房間,去壓他媽咪的床。

  自那日從賓館回來後,他倆就一直沉浸在尷尬的氣氛中、彼此互看一眼都會臉紅,話語更加說不出口,吐出的字都會變調。

  夜靜了,小鬼睡了,他佯裝上廁所,通過燈光幽暗的走廊,其實是懷著僥倖想見她一面。

  她的門緊鎖,連門下的光線都沒了,他暗歎一口氣,以為自己在自作多情。

  忽然,門被打開,門裡門外的人同時嚇了一大跳。

  待看清彼此,緊張的臉才釋放出舒緩的顏色,一個默契的眼神,他握住了她微微抬起的手,進入她的禁地。

  原來,她也想見他……

  從此,他倆成了床伴關係,直到這部戲即將拍完。

  不是不想要求她的一輩子,但她心裡仍有那束藍紫鳶尾花的影子,她會點頭答應他的要求嗎?他不想讓她為難。

  今天是最後一場戲,戲中的兇手會現形,但他心中總有不祥的預感,似乎槍聲響起的時候,他和她的一切也隨之結束。

  他算是她的地下情夫嗎?如果光明正大地牽著她的手走進片場,不如她會不會掙脫……

  指尖微顫,在觸到她柔荑的一刻,又猛然閃開。

  呵,他還是沒有膽量。

  這個時候,真該向那些花花公子學兩招,無奈看似風流瀟灑的他,在關鍵的時候,竟變成了呆頭鵝。

  床都上了,還不敢牽手嗎?

  牽手跟上床是截然不同的,後者只是不負責任的情慾,前者則有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含意。男人都有情慾,但與子偕老……他相信很多人不敢輕易嘗試。

  "今天拍最後一場戲,劇本我還沒看到呢,"他握拳擱在嘴邊輕咳,強行制止指尖的不老實,"有點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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