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後,視線才又再次繞回到他臉上。
為何這男人每次一和自己見面!就活像吞了幾噸炸藥似的大恐龍,老對著她狂噴火,但她卻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或者,自己曾經在哪邊得罪了他,卻不記得了?「沒有什麼什麼可是,反正臭野貓沒教好,是你這做主人的錯,我要你給我們精神賠償,還有我們家大門上的抓痕,也要你負責,不然咱們走著瞧。」沒等面前的女人把話說完,雷天灝就惡狠狠的接話威脅,不讓她有說完的機會。
開什麼玩笑.他難得在今天抓到宋穎奇這女人的小辮子,可以好好整下她,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放棄這樣的機會呢?當然是要好好的給她難看一下!不然他滿肚子的怨氣實在沒法消。
「但是……」原本面無表情的宋穎奇,眼睛開始微瞇起來,跟著再次冷著臉,皺眉低頭看下側邊牆角,那個正在赴隙緩緩移動的惡質畜牲。
「老大……」後方,跟著雷天灝出來的鄒華尷尬的出聲叫喚。
「幹什麼,你沒看到我在忙!」難得遠到可以一出怨氣的機會,雷天灝頭也不回的瞪著面前女人,死都不肯移升眼。
「雷經理,你們家鄒華先生想告訴你——說你們家的台灣土狗正尿在我們家門邊。」不時何時從宋穎奇身後大門走出的短髮瘦黑小女人,恨恨的插嘴接話,將宋穎奇皺眉的原因說出來。
「什麼?」雷天灝不敢置信的低頭往門邊看去,這才看見自家該死的笨狗,不知何時溜了出來,還抬起後腿,大刺刺在人家門邊的白牆上灑尿。
踩著貓尾巴的大腳瞬間尷尬的抬起來,得到自由的灰色小貓驚慌的連忙衝回自家門內。
此時,有型如釜鑿般的男人臉龐也瞬間扭曲抽動起來,跟著爆吼聲猛地飆出。
「阿發!」被他這一吼,嚇呆的膽小狗冷不防的腿一軟,跟著夾著尾巴落荒而逃的衝回屋裡……
這死笨狗,竟然趁著他在和冰山女人爭論公理的時候,趁亂到人家家門口解決民生大事。
雖然他心底是有點給它狠狠爽了下,但該死的阿發要尿也不會挑時間,好歹也找個沒人看到的時候吧,現在這麼一搞,害得他面子掛不住,再也沒有理由可以理直氣壯去質問奧女人了!
「還有雷經理,你們家的狗已經不止一次這麼做,每次都在我們家牆角和門邊留下一堆尿騷味,讓宋姐、愛妮和我,三個人擦得要死。雖然宋姐沒說什麼,可我和愛妮都已經刀心受不了了。「所以麻煩雷經理你們上班前要將門關好,不要讓狗在大家共同居住的員工宿舍裡四處遊蕩,以免擾了所有人的安寧。一身為宋穎奇帶領的緊急直變小組一員的陳曉靜!話語直接、毫不修飾的再次開日。
誰都知道對門特殊安全部的兩個男人,連去公司上班時都習慣性的不鎖大門,才會讓那只骯髒狗有機可乘,溜出來到處大小便。
而這事,可是她在某天下午下班回來時親眼看見的。
「你——」沒料到。個小小的員工敢這麼不客氣的和自己說話,雷天灝面子掛不住,咬牙切齒的接不下話。
「小靜:別這樣,你先進去。」不想鬧得太難看的宋穎奇,冷靜的出聲制上自己手下員工。
「宋姐……」陳曉靜不快的扁起嘴,惱怒的來回看了下後,還是聽話轉身走回門內。
「雷經理,你家大門的修理費用我會負責,但是也請你們以後出去時要記得關好狗,不然大樓外頭車多,若讓狗兒跑出去四處亂逛,限危險的。沒想爭論誰對誰錯,宋穎奇先低頭允諾會員責修理費用,點點頭不再多說的轉身走進門內。
「可惡——」眼見銀色大門在眼前關了起來,雷天灝再也難忍挫敗的扒著頭髮低吼出聲。
該死的外頭車多讓狗兒出去很危險?這女人是在詛咒阿發會讓車撞到是嗎?簡直氣死人了!因為自己理虧無法理直氣壯,所以沒法反駁這女人的話語……
只是可惡——這次他竟然又敗下陣來,讓臭女人再贏了一次!
隔天中午時分,廣凌集團位於市區繁華中心的大廈某層,突然傳出了文件重擊上桌面的響聲。
正在作火災善後處理事宜簡報的工程部門經理,驚嚇的當場打住,回頭看向身後那個坐在皮椅上,橫眉冷眼瞪向投影布幕的恐怖男人。
偌大的辦公室氣氛瞬時凍結,凝成一片冰寒可怖。
「起火時,耗資百萬的自動滅火及警示連線系統,為何沒有達到該有的運轉水準?」廣凌的大老闆堂明曜一手放在先前讓自己狠摔在桌的報告文件上頭,一手指著投影布幕上遭到火災毀損的建築物,冷淡的眉宇間有種不威而厲的駭人神情。
「那、那個……系統的線路在火災前兩天出了點問題,這部分技術人員有察覺到,也加緊維修了,但不穩定的系統設計線路讓技術人員花了許多時間……」工程部經理顫顫兢兢的應道,生怕一不小心說錯話,便會讓明顯快要點中引信的地雷,瞬間爆開。
「而火災又在這個時候發生,所以這次。頤園春曉的『火災』只能說是倒楣、活該要燒了大半?」皮椅裡的建築界金童,冷冷的接了話!過於冰涼的嗓音讓在場所有數十位高級主管,紛紛不安的低下頭。
「我要知道花費鉅資的自動滅火系統設汁哪裡有問題!」帶著點惱怒的掃了現場一眼,堂明曜出聲撂下這句。
簡報結束,多位高級主管離開後,他抬頭看著眼前讓自己留下的雷天灝和宋穎奇。
「失火的原因查出了沒?」警方先前在勘驗火場時曾查出明顯的油漬反應,說是有人蓄意縱火引起的火災。
「振達集團在我們火災的隔日,便以逼近底價的促銷方式!將『翠湖春暖』的那個案子上買出了七成。」站在橢圓會議桌前的雷天灝懶散的揚唇一笑,跟著順勢坐上桌角,過於散漫的不敬態度卻意外的沒遭到堂明曜的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