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無恥!」沈立巖如野獸般低吼著,高高站在江翰勳的面前,憤恨地睥睨著他。
「這是我和思蘋的私事,你明天就要離開台灣了,請你不要插手,這件事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她是我的、是我的——」江翰勳腳步踉踉艙艙地從牆邊站起來,理直氣壯的對沈立巖說。
沈立巖一言不發地擊出一記又狠又重的拳頭。
江翰勳下顎一陣劇痛,滿口鮮血地怒視著沈立巖,所有的醉意都因為這一舉而清醒。以江翰勳平日的個性,早就撲上前和沈立巖一較高下,可是,理智制止了他的腳步,因為他突然清醒的想到,江氏企業還要仰賴沈立巖伸出援手。
沈立巖指著江翰勳的鼻尖怒吼:「我要你現在馬上離開我的視線,我要你為你今天做出來的事付出嚴重的代價!明天你等著看我怎麼毀掉江家所有的企業,我要你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沈、沈立巖……沈總裁,我……」透過沈立巖的眼神,江翰勳看到了致命的威脅,這種威脅有著像龍捲風的摧毀力量,所到之處,都要夷為平地。江翰勳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
「滾!」沈立巖指著大門,大吼一聲,江翰勳狼狽地奪門而逃。
「來……薇薇,抱住我的肩膀,不要放開,我們要趕快送媽咪到醫院。」
沈立巖讓不斷哭泣的薇薇緊緊攀附在背上,再將床上昏迷不醒的思蘋抱在懷裡,就這樣憑著瞬間爆發力,將她們母女背負到樓下等候的大車旁。
司機看到主人背負著一大一小兩個女人下樓,急忙衝出車外打開車門,再小心翼翼地將哭泣不已的薇薇抱下來。
等薇薇被司機接過以後,沈立巖隨即將思蘋放進車後座,自己也坐上車,簡單的命令司機。「馬上到醫院。」
一路上司機衝過了好幾個紅燈,避過了好幾個致命的轉彎,沈立巖的心思都放在思蘋和薇薇身上。
「媽咪!媽咪!我好害怕……」薇薇看著媽咪動也不動地躺在叔叔身上,著急地不斷呼喊哭泣。
沈立巖溫柔的對女兒說:「薇薇,不要哭,有我在——我會保護你們的,我發誓……我再也下會讓你和媽咪受到一點傷害!不要怕,一切有我……薇薇什麼都可以不必怕了……」
司機在駕駛座前專注的疾駛,還是無法避免地聽到了主人哽咽的聲音。
沈立巖低頭溫柔地撫摸著思蘋的臉頰,檢視呼吸的頻率和心跳,心痛地看見她的嘴角上有著一大片瘀青,眼淚禁不住滴落在思蘋冰冷的手臂上。
「媽咪怎麼了?她怎麼一直在睡覺?叔叔,你叫媽咪醒來,好不好?」薇薇搖著母親的手,將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心想,媽咪最喜歡摸她的小臉了。可是沒一會兒,它卻又無力的癱軟下來。
「思蘋……不要睡著,你一定要醒來,一定要醒來看薇薇長大,還有薇薇的爸爸,我會好好的愛你,用我的心、我的靈魂來愛你。我會保護你們,一輩子守護你們,我們三個人再也不要分開了,從此再也不分開了……」沈立巖將臉埋在思蘋的頸窩邊,不斷地祈求,訴說真心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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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立巖將思蘋送進了醫院的急診室。
他打了通電話,招來兩位助理。薇薇因為太過疲倦而在他懷裡安詳的睡著了,沈立巖命令助理將熟睡的薇薇帶到飯店裡休息。
另一位助理留在他身邊聽從指令,助理不斷地點頭,隨即拿起電話聯絡執行命令。江翰勳對思蘋造成的傷害,沈立巖要他付出代價,明天一早,江氏企業將成為歷史名詞。
醫院裡的醫生和護士忙碌地從他的眼前走過,等了一個多小時以後,一位滿頭白髮的中年醫生才從急診室走出來。
「傅小姐的外傷沒有大礙,只是她昏迷的原因……是因為腦部有幾個很明顯的小腫瘤,以前由於體積不大,所以才沒有造成她太嚴重的困擾,短時間內還不會有致命的危險。可是……如果在長期的壓力或緊張的情緒、外力影響下,這些腫瘤隨時隨地會壓迫到腦神經,造成劇烈的頭痛,甚至於昏迷。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不馬上開刀取出來的話,隨時都會有致命的威脅。」
「這裡是最好的醫院嗎?有必要的話,我要將她送到國外接受最好的治療。」醫生自信的說:「不必了,這裡有全國最進步的醫療設備,你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我會再找腦科方面的醫生聽聽他們的診斷,再決定開刀。」
「我們的醫院裡就有全國最好的腦科權威,只是他們都很忙,這幾天可能挪不出開刀的時間。」中年醫生顧慮的說。
「這個我會處理,手術會有危險嗎?」沈立巖擔心地問。
中年醫生樂觀的說:「你放心,現在的腦部手術非常進步,我們只是在她耳後做局部的切入,並不需要像從前的手術那樣複雜,危險的程度也降低不少。清出腫瘤以後,我們還要作檢驗,只要是良性的,復原機率很高,你可以不用太擔心。喔,對了!你是她的家人嗎?」
「我是!」他毫不思索地說。
「那好,手術以前,我們需要你的簽名,還要一些保證金——」
「金錢絕對不是問題,必要的話,我可以把醫院買下來……」
中年醫生不以為意地笑笑,繼續解說著所有細節,心想他是求醫心切而昏了頭了,這裡可是首屈一指的大醫院。
沈立巖打了幾通電話,一個多小時以後,醫院出動了所有腦科手術最具權威的醫生,連退休的前任院長和現任院長都親自來到醫院督導。
那不以為意的中年醫生開始懷疑沈立巖說要買下醫院的真實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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