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僵直著身子,心中不斷提醒自己必須鎮定,然後……她緩緩的轉過身子……
眼前的男人……是誰?
瑾微微皺起了眉,眼中出現了迷惘和不解。
瑾的身子不覺向後退了退,她的心像被人緊緊捏掐著,感到一陣的昏眩。
他……到底是誰?
她記憶中那個傷了她的男人,不該是這樣的。
眼前這剪去了一頭長髮的陌生男人,臉上像套上了一層無情的面具,他冷漠充滿譏諷的笑容,讓她一點也感受不到那令人熟悉的溫度。
這三年來,他似乎變了好多,像變成了另一個人。
而這人……讓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勇氣,又再一次毀於一旦。
赤焰在瞧見瑾的那一剎那,明顯的有些震驚。
從前那雙充滿活力的大眼,如今被孤寂和淡漠取代:過去那讓人看了不覺心情也跟著變好的甜甜笑容,如今在她臉上遍尋不著,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毫無生氣的樣貌。
她……是誰?
他怎麼樣都無法把眼前的女人,和過去的瑾相比在一塊,除了那張不變的臉蛋和一頭烏黑的長髮、她……讓他感到陌生和不悅,心中不由得湧上一股怒氣,他想逼問她,為什麼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
他以為……再見到她時,心中對她的恨會更加深,但是……
「看來,你過得不錯。」掩去心中的情緒起伏,赤煙帶著慵懶的語氣調侃道。
「有事嗎?」瑾回過神,試圖以平淡冷漠的語氣面對他,她不以為他是來找她敘舊的。
「聽說你到了韓國,想說來找你敘敘舊也不錯。」他輕笑著,臉上神情讓人難以猜測他真實的情緒。
這度多年來,他試著把她遺忘在心靈深處,也因為她的關係,他開始痛恨女人、視女人為玩物。
這三年來,他忘了她嗎?
不,他從沒有忘了她,他一直在別的女人身上,找尋她的影子。
這幾年,他身邊的女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或多或少都擁有和眼前這讓他痛恨的女人相似之處。
相似的容貌、雙眼、笑容、行為舉止,只要有任何一絲絲地方,讓他覺得和她相似的女人,他都會把她們留在身邊一段日子,然後,再無情的把她們拋棄。
他痛恨自己這樣的行為,但他就是沒辦法停止這樣可笑無聊的舉動。
而當他知道自己的新娘是她後,他調查了她。
在得知她逃婚的消息時,他心中有著莫名的高興和憤怒。
高興,因為她拒絕和某個不認識的男人結婚。
憤怒,因為她要嫁的對象是他,而她拒絕了。
這兩極化的心情,讓他心情變得很複雜。
但不管如何,他都決定要讓她成為他的妻子,同時報復她三年前帶給他的傷害。
老天似乎也同意他的想法,讓他輕易的找到她,得知她人正在韓國,他的地盤,這下,她插翅也難飛。
更重要的是…··他手上握有一張王牌;讓她不嫁給他都不行。
而她似乎也還不清楚自己逃婚的對象是誰,他打算繼續隱瞞這件事,進行他的計劃。
「我和你並沒有什磨好說的,請你離開。」理下了逐客令,一點也不畏懼他身梭那一大群看來不好惹的人。
「呵!沒什磨好說?」赤焰譏笑著,他抬起眉看向一旁不斷給道打著暗號的雅委,看來她己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他朝俊頭的人使了使眼色,沒一會,跟在梭頭的人全離開了。
「不如就先來聊聊三年前我們兩人的事吧,還是……聊聊你如何同時把兩個男人玩弄在股掌中的手段?」他走向前,和她的雙眼對上。
他銳利的目光讓她無法轉移視線,理睜大了雙眼,像看怪物一般看著他。
他在說什麼?一想到三年前,她的心又開始刺痛起來,眼中隱隱約約浮現了憂傷和痛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想和你談。請你離開,這裡不歡迎你。」瑾指著大門再次下逐客令,眼中的哀傷清楚可見。
他憑什麼指責她?是他把她玩弄在股掌中,是他傷了她,他憑什麼用那種輕視的眼神看他?
瑾原本自信滿滿的冷靜態度完全瓦解,只剩下脆弱。
「你走,走—一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赤焰有些不解的蹙起眉。
她在哀傷?從她眼中,他確實看見了痛苦和難過,還有……對他的不諒解和責備?
真好笑!當初是他被她傷害,不是嗎?
那為什麼,在看到她如此淒苦的表情時,他的心竟有些內疚?
三年了,即使兩人己將近一千多個日子沒見,但對彼此的吸引依然存在,彷彿他們合該就是一體,不該分離,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她心中的痛苦……
「好,我走……不過,我有個消息要告訴你,這、項消息可是——十分重要。」揮去心中對她的在乎,赤焰想到了他握在手上的王牌。
「有什麼事快點說。」她只求他能趕快離開,馬上、現在。
「你那逃離家的姊妹……命在旦夕。」
「你……調查我?」
「沒錯,連同你的家人,我知道你們姊妹倆同時逃離了家,而你的姊姊賀芝,人在意大利中搶,情況……十分危險。」赤焰殘忍的笑了。
「你說謊,芝怎麼可能中槍?」憑她對自家姊妹的瞭解,其他姊妹也許可能,不過膽小的芝,是最不可能去沾惹上危險的,更何況……芸一定也跟在芝身邊陪著她,她不可能讓芝處於危險的環境中的。
「你不相信?以為我出現在這是為了什麼?找你開玩笑?抱歉,我沒那麼多的時間。」
「憑什麼我該相信你?你以為這樣告訴我,我會感激你?」她可一點也不認為他會好心到為了此事來找她。
從他眼中,她看到他對她有著恨意。
他憑什麼恨她?只因她當年發現他有了未婚妻後,拒絕繼續和他在一塊?
「相不相信隨你,只是我要再一次提醒你,你的姊姊現在命在旦夕,如果沒有我的幫助,她的小命恐怕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