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叫下來之後,她卻撒嬌的說要玩完躲貓貓才要睡覺,於是他想出這個辦法,把她和自己藏在衣櫃內,再讓大人們去著急。
這也是為了他們沒有多加注意小孩子的安全,而給他們的小小處罰。
「好,睡覺覺。哥哥也睡覺覺?」瑾乖乖的躺下了,胖嘟嘟的小手還不忘拉住他的手,要他陪她一塊睡。
「好。」反正他也沒什麼事。莫名其妙的被帶來台灣,無聊得讓他發慌,他是真的不懂自己為什麼要來這。
好在有眼前這可愛的小女孩,讓他不至於太過無聊。
一整個上午,他都以注意瑾為樂。不只因為她可愛的臉蛋上,表情十分的豐富,他也為她不會在大人忙碌時吵鬧,反而乖乖一個人做自己的事情,而感到不可思議。
仁灝脫下了鞋子,跟著她一同擠在小小的單人床上。雖然他才十五歲,但身高己十分的高,躺在她的小小床上,一雙腳也跟著跑到外頭去了。
瑾滿足的緊緊挨著仁灝,小手勾著他的手,將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肩卜
沒多久,小小的人兒睡著了。
仁灝一見此情景,臉上的線條變得更加的柔和。
他伸出另一隻手,輕柔的撫著她鬆散了的頭髮,也跟著睡去。
等到大人們回到家,再一次進到瑾的臥房時,看到躺在床上熟睡的兩人後,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也因此,她就這麼成為昊皇所選擇的新娘——
第一章
到最後,她還是決定跟姊妹們一起離開台灣。
只是,連她自己都不曉得,明明有那麼多地方可以去,為什麼她會接受好友雅雯的提議,選擇去韓國看她……
是的,此刻的她,人正在飛機上,而目的地就是她曾發誓,這一輩子絕不會踏上的國家——韓國。
前幾天,她又夢到了三年前的事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三年前的回憶,不是說好不再去想它的嗎?為什麼?為什麼突然又跳進她的夢中,喚醒那段她不願再回想的過去呢?
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為自己即將到韓國,因而產生這樣的效應?
瑾緊緊閉上眼,只有微微顫動的唇瓣,透露出她此刻的脆弱。
這三年來,她己經學會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已經長大,不再是過去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人了。
她變得冷漠、難以親近,這是她保護自己的方法。
在法國發生的那些事,除了雅雯之外,她沒向任何人提起過,雖然家人為她的突然轉變感到不解,卻也善解人意的絕口不問。
這樣最好,不是嗎?她淡然的一笑,眼中仍是充滿憂愁。
她只是刻意的武裝起自己而已,她只是故作堅強、冷漠對人而已,其實,她已經開始感到好累了。
到底要到何時,她才能把過往給遺忘,要多久,她才能真正的打開心靈,讓結霜的心融化?
」她真的不知道……瑾輕輕歎了一口氣。
她想……大概還要好久、好久……
*** *** ***
三年前法國
「你、你說什麼?」看著坐在對面的好友瑾,雅雯站起身,有些不敢相信的大叫出聲,她一臉吃驚,像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原本是想把瑾介紹給在法國工作的哥哥,她才會百般勸說;要她一塊來法國玩的,但雅雯的哥哥,在她們抵達法國那大,臨時到英國出差去了,所以她們便先暫時住在飯店,等哥哥出差回來。
好不容易上禮拜哥哥回來了,她也安排好一切,本想這禮拜就介紹兩人認識,誰知會發生這種事。
「噓!你小聲一點好不好?這裡怎麼說都是餐廳耶!雖然沒人聽得懂我們在說些什麼,不過你這副樣子,別人搞不好會以為發生什麼可怕的事了。」瑾有些不好意思的拉著好友坐下,一手捂著她張得大大的嘴,一邊望向四周的客人,點頭致歉。
「你有男朋友了?老天,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是誰?我認識嗎?
上個月我才問過你有沒有男朋友,你說沒有,怎麼才一個月的時間,馬上就冒出個男人來,而且……我們待在這裡也快一個月了,你哪來的時間交男朋友?」雅雯對她的話抱持著懷疑的態度。
「就、就是在這裡認識的嘛!你不要這麼激動好不好。」瑾有些難為情,不知所措地臉紅了。
「在這裡?」雅雯一聽,這可不得了了!「法國?你交了一個法國男朋友?藍眼睛、高鼻子、頭髮金色的那種?老天!這怎麼可能?」
她激動的拍著額頭,怎麼也想不到瑾才來法國不到一個月,就交了一個法國男朋友!
在學校時,瑾是出了名的男人殺手,任何男人一見著她,都會被她清秀的外表,甜得嚇人的嗓音給迷得團團轉。
不過那時的她,可從未看上任何一個男人,而這會兒卻——
難道說……「喂!瑾,你該不會是被法國人的甜言蜜語給騙了吧?!」雅雯警戒的環顧四周任何可疑的男人。
「早知道告訴你,你會激動成這樣,我就不跟你說了。」瑾無奈的歎口氣,好友誇張的反應讓她哭笑不得。
「我男朋友不是法國人,他是個韓國人,為了工作的事來到法國。」瑾解釋道。
「韓國人?」雅雯這下有點迷糊了。
「對啊!」一想到他,瑾心中隨即被甜蜜的幸福滋味漲得滿滿滿。
「拜託,你和他到底認識多久啊?」雅雯是一點也不看好她的愛情,從未談過戀愛的瑾,對於感情事可單純得很,她怕她會被那男人給騙了。
「真要說嗎?嗯,我想想……大約一個禮拜。」
雖然只認識了一個禮拜,但是,兩人就像認識了一輩子,對彼此連一點點的陌生感覺都沒有,好像……上輩子、上上輩子就認識一樣。
她是沒談過戀愛沒錯,不過那不代表她不懂什麼叫愛情,只不過是因為她始終找不到一個,讓她瞧一眼,就能認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