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卑鄙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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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完美的組合自然吸引不少賓客矚目,只是這對看似契合的璧人卻散發出冷然的氣焰,讓人沒有勇氣上前干擾寒暄。

  含笑,他貼近她耳廊低語,"你會緊張?"從她勾於自己臂膀上的手臂,他能感覺到她的身子微微地在顫抖。

  "緊不緊張都得面對,不是嗎?"她試圖讓自己聲音聽來平穩。

  雖是出身名門,藍玦影卻鮮少涉足這種場面,加上許久不見的父親很可能隨時會出現在這場內,這讓她的緊張愈加難以平撫,一顆心懸蕩著。

  "勇敢的女孩,你可以做到的。"給子她獎勵的微笑,他鼓舞地說。

  他的笑容有著難得的真誠,令她不由自主地回以相同的甜美。

  "三弟,我想你不會整晚佔著這樣動人的小姐,不肯放人吧!"掛著虛假的笑意,展桀磔直盯著藍玦影勻稱的身軀。

  在旁,展桀璽也不可能讓機會失於他人手中,"這是當然,難道你會忘了桀傲喜歡的女人是與藍大小姐不同典型的。"

  "只要她願意,我沒有意見。"迎上她的眸子,他言語中將決定權交給她,事實上心中已有答案。

  這是他們的約定,她必須遵守。

  沒有遲疑,藍玦影鬆開了手,在他們倆中選擇了展桀璽。

  "別忘了留下一首華爾滋給我。"在他們滑進舞池前,展桀傲的嗓音緩緩地自背後響起。

  她的確是個守承諾的人,但瞥見她毫無猶疑直接定近展桀璽身邊,心中竟有一絲的不快。

  與她相處的這幾天,他的心似乎變得愈來愈難以理解,連他自己都不知該如何解釋這種複雜的情緒;就像此刻,他要她去絆住自己的兄長,卻又在她如自己所願時感到鬱悶。

  下了舞池,藍玦影忍受著展桀璽不安分的大手撫在她光裸的肌膚上,過分欺近的臉龐令她不舒服極了。

  悠揚的絃樂中,她強行逼迫自己聽著他索然無味的言語,可笑的讚美,接連的兩首曲子中,皆是如此,直到他開起了另一個話題。

  "當桀傲說他對你妹妹更多於你感到興趣時,我很訝異。"

  "是嗎?"燦爛如花的容顏,她咯咯地笑著。"讓我猜猜他是怎麼形容我的,一隻愛在外引誘男人的花蝴蝶,碰不得,沾染上便後患無窮?"

  展桀璽被她迷人的笑靨迷惑得陶陶然,"他也許是這麼想,但,我不這樣認為,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種男人也只能稱為窩囊廢。"

  "當你的女人想必會很幸福。"她隨口說著,目光幽幽地望向大門旁的展桀傲,然後她見著了她父親與昭芸的身影。

  她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只見沒多久展桀傲親匿攬著昭芸的腰也滑進了舞池,而她父親也發現了她。

  "你願意做我……"

  "我有點口渴,你能不能替我拿杯飲料?"

  見她臉色不對,展桀璽只好收起他原先想說的話,順著她的意思到旁為佳人服務。

  猶疑的腳步,步步艱辛,她幾乎是窮盡一生的勇氣走到她父親面前,聲如蚊蚋,"爸……"

  望著自己的長女,藍其邁冷硬的線條不曾柔軟,從前如此,現在亦是如此。

  "你會捨得回來,是你終於想通放棄了舞孃那種低賤的工作?"

  垂下眼眸,藍玦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不是。"

  "既然這樣,我們父女沒什麼好說的。"冷絕的睨著她,藍其邁就要離去。

  "爸,我不懂,為什麼你就是不能接受我的選擇?"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你一再的忤逆,不像你妹妹昭芸那樣,做個順從又貼心的好女兒?"迎上她的疑問,藍其邁有著不諒解的神情。

  "我試過,只是你從來沒有注意到,在你眼中,我永遠不及昭芸的好……"他將所有的時間都給了昭芸與她的母親,只願聽後母口中的她,從不知在他背後,後母是如何待她的,又是如何當著自己的面污辱她的母親。

  年幼的她,不知後母那些言語意味著什麼意思,但從她鄙夷的眼神中,她能感覺得到。

  受不了她次次的辱罵,於是她反抗,然而反抗的下場,是一次又一次的鞭打,一次又一次的被關在漆黑的小房子,像個囚犯似的。這些,他都不知道,也沒人敢告訴他,怕是得罪了後母,飯碗保不了,因此,他只看見後母是如何的待自己好,自己又是如何的不知感恩。

  "你到現在還是這麼以為?"痛心的咬牙,藍其邁慍怒極了。"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是啊,我給您的,永遠只有失望……"她想,父親是永遠看不見真相,而她也永遠做不了他眼中的乖女兒。

  她以為自己是沒有心的,此時她才明瞭,原來自己是有的,因為陣陣的刺痛不斷襲來。

  她需要找個地方,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為她殘破的心療傷……

  悄悄地,她離開滿室的喧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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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大哥……"

  "叫我桀傲,要不Jay也行。"

  舞池裡,伴隨著"巴哈的無伴奏大提琴"樂聲,展桀傲領著藍昭芸翩翩慢步輕舞著。

  好不容易,藍昭芸克服心中的羞怯,"喔,桀傲大哥。"

  "試著把大哥除去真有這麼難?"展桀傲失笑的挑起眉,誘哄,"來,再說一次看看?"

  "……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從小在父親的教育下,他要求我們不能直接喊對方的名諱,這很不禮貌。有次,姊姊壞了這規炬,爸爸發了好大的脾氣,兩天都不准傭人給姊姊送飯。"

  聞言,他眉頭攢得緊,"那是你們幾歲發生的事?"

  "嗯,姊姊那時剛滿十二歲。"側過頭,她仔細的回想。

  十二歲?!不過是個孩子的年齡,藍其邁有必要做這麼嚴厲的體罰?

  "那日你以為你姊姊埋怨你母親是怎麼回事?你母親曾做出讓你姊姊無法原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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