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卑鄙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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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魏君曄不諱言地附註,"再加上行事魯莽、四肢發達會更貼切點。"

  "喂!你不知道說人壞話要在背後說的嗎?"楚劭琛老大不高興地橫他一眼。

  "實話則要當面說才能見效。"

  見魏君曄語宇字見血的挖苦著,又見到楚劭琛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展桀傲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在對著這兩人時,似乎可以不這麼的防備……

  這份感覺至今都不曾褪色,一路走來愈漸鮮明。

  睇著好友,展桀傲輕笑著,"既然你們這麼瞭解我,何不等著看下去。"

  "你這傢伙老愛賣關子!"皺起眉頭,楚劭琛冷哼。"當初一聲不吭的跑回台灣也是這個樣子。"

  "就快了,要不了多久的時間,你們就會知道答案了。"說這話時,他目光有意無意地飄向舞台處。

  "真不懂你,心裡憋著這麼多事你不難受?"

  "算了,楚,展不說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你別再追根究底下去。"對著楚劭琛搖頭,魏君曄示意著不要再追問。"這趟來香港你不住在自己家的飯店會不會太冒險?"

  就他們所知,近來因為展桀傲在他父親面前的表現極為出色,使得原本早已為了繼承家業而鬩牆的手足矛頭一致的指向展,從小動作已到了更加不擇手段的想置他於死地。

  "這還用得著問?"楚劭琛覺得魏真是愈來愈奇怪,一個堂堂的美國國會議員竟會問出這般可笑的問題?"他這種行為何止是冒險,根本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安危開玩笑,誰都知道那些狼子野心的傢伙等這天很久了,他居然還笨得一頭栽下,自己送機會給別人?"說到這,楚劭琛忍不住的嘀咕。

  對著兩人凝重的神色,展桀傲倒是神色自若的一派輕鬆。

  "愈危險的事,它的投資報酬率也是不容小觀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他的計畫中,這步險棋必然要走。

  從小,他就是個寡言的人,並不太受他父親展時揚的重視,再加上他不願為了討好而刻意去表現些什麼,很自然的,他與父親之間的關係只能用生疏形容。

  父子倆正面對照往往也似行同陌路,連商場上那套虛偽的寒暄都省略了去,直到他母親病逝後,展桀傲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結束了牛津的學業,毅然決然地回到他原本不想再到的地方,展家在台灣的宅第。

  不到兩年,他將展氏集團中的飯店經營得有聲有色,幾年下來,從亞洲到美洲的連鎖都可看見他親手為展氏設計的飯店。

  除卻本身主修的建築,對於飯店的經營管理,展桀傲也展現出令人為之一驚的湛營手腕,讓展氏集團與世界知名的四季飯店、凱悅飯店、希爾頓飯店、索菲特飯店以及阿曼集團同時並列前六名。

  很快的,他從父親眼中不以為意的兒子躍升到不可缺少的左右手,讓展時揚其餘的子嗣都暗自猜測著他將成為展氏日後的接班人,使得他們從原本的暗自較勁變為同惡相濟的將矛頭指向展桀傲。

  然他們不知道的是,對於展氏名下的產業,展桀傲從未放在心裡,更不曾想過要接管;相反地,他入主展氏的原因只是為瞭解其內部的營運狀況,等待時機成熟,也就是他毀掉展氏的開始……

  事實上,近來他正以緩慢的速度釋出不少展氏的股份,也用了不同的名義收購起,只要時機來臨,他將讓展氏沒有半點起死回生的機會。

  是的,從他母親過世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不管怎樣,你還是得小心點。"魏君曄知道展心中的那股恨意能讓他不顧自身安危豁出去。

  展桀傲的母親是他父親娶進門的第二房妻子,雖然展時揚共娶進四房,但論起身份地位,他母親卻不如後兩房來得高,甚至只能用卑微來形容。

  展時揚的四任妻子中,以正房身份最為顯赫,是台灣知名望族的獨生女:三房原是展時揚身邊的秘書,在朝夕相處下,終究也還是躍上枝頭成鳳凰:而第四房妻子在知名度上也不算小,是國際間頗有名氣的模特兒。

  至於,展桀傲的母親,只是一名眷村中再普通不過的女子,家世身份最為地平淡無奇,為此,她母親常自嘲自己只是展家一名吃閒飯的人,無論在公在私,她都沒能幫上夫家,也就是如此,儘管平日受到了委屈,他母親從不說出口,甚至當兒子受到了其他手足欺侮時,她也只是抱著兒子默默的流淚。

  本以為只要不與人爭,不犯他人,自然也就能相安無事,怎知,她的一再退讓只是讓旁人更加地肆無忌憚,連帶兒子也得受人欺侮。

  不忍兒子成日跟在自己的身邊受苦,她提出了這輩子對展時揚唯一的請求──送展桀傲出國。

  自展桀傲出國後鮮少回到展家大宅,除卻是他母親不願自己的兒子回到家中受到與自己一般冷眼相待;再一方面,也是展桀傲不願看見自己的父親,那個讓他自小就看清人性醜陋的始作俑者。

  "再怎麼不顧一切也得注意些,我未出世的女兒可還等著認你當乾爹。"見展桀傲眉頭深鎖,肯定又想到那些不愉快的事,楚劭琛話鋒一轉,試圖讓他別再想那些痛苦的回憶。

  魏君曄先是驚訝,隨即笑道:"怪不得展剛才的話讓你這麼激動。"

  "你這匹種馬動作倒是挺快的,結婚才不過多久這麼快又讓你老婆受孕,果然是匹專門配種的良駒。"乾下手中的酒,展桀傲的祝賀中仍不忘揶揄。

  聞言,楚劭琛才正要開口,不料一旁已有人先他一步的開口。

  "呸、呸、呸,是誰沒漱口就張著臭嘴說話的。"臉上畫著五顏六色的彩妝,裴蘭蘭蹬著五寸高的馬靴朝他們走了過來,身上的衣著仍是她貫來的作風,胡亂搭一通。"我表哥是匹種馬,但禾宜可不是,他倆充其量只能說是人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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