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可能,不可能!」慕容徹大吼著,神情淒厲至極,他大步上前,一把將依依摟進懷中,絕望、狂猛地攫獲她的唇,重重地吻著,依依雙手環著他的腰,完完全全地接受他的索求,這是她第一次沒有逃避沒有猶豫地接受他,淚水順著她的雙頰滑下,滑進糾纏的唇瓣中。
「別哭!」慕容徹不捨地離開她的唇低語。
依依推開慕容徹,重複的仍是那句話:「子軒,忘了我,從現在起我會很認命很本分地待在隴翠閣中,絕不出大門一步,不再有任何癡心妄想,你……就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不,依依,你不能這麼殘忍!」慕容徹踏近一步,想挽回什麼。
「再殘忍,也沒有你父親殘忍,他救了我又一手摧毀我的幸福;再殘忍,也沒有你們兄弟殘忍,如果當年你們之中有一個人肯帶我離開,那麼今天局面就完全不一樣了。但是你們沒有,一個為了成全兄弟之情離開,一個為了當孝子離開,互相推諉的結果就是現在這樣,難道你們沒有想過我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想法,為什麼你們沒有人問過我的想法,問我到底要什麼?」依依幾乎是泣不成聲地說著,最後她整個人跪倒在地上,將臉埋進手中低泣著。
「依依,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為了賭氣,不該為了無法接受事實真相而離開,求求你別這樣,給我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好嗎?」當年他為了無法接受自己的父親竟是那樣的人而離開,現在想起來,不但傻,而且害了所有人,如果他有勇氣,如果他誠心愛依依,就不會在乎她是不是完璧,不會在乎她的身份來歷!如今似乎已經太遲了!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依依猛地站起身,一步步地後退道。
「依依!」慕容徹伸手想抓她!
但依依放聲大笑道:「別過來!否則我告訴別人你非禮我!」說完,她轉身奔離開樹林,身後的慕容徹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跟上,眼中不知為何泛起一陣薄霧,教他看不清來時的路途。
第九章(1)
天才剛破曉,東方慢慢出現一抹魚肚白,蕭森便醒了過來。
多年來的練武習慣,讓蕭森總是一大早就起身打坐練功,活動活動筋骨,即使現在已經娶妻,他仍不改這個習慣。
微微側身望著懷中熟睡的妻子,笑容浮上他的嘴角,一隻手不知不覺滑上那雪白豐潤的胸脯,輕輕愛撫著,這讓睡夢中的輕紅不自覺地動了下身子。蕭森的笑意更深了,索性將妻子壓在身下,兩片飽滿的唇毫不客氣尋找著她誘人的櫻唇,再沿著修長的頸子往下移,貪婪的嗅著只屬於他的馨香、美麗。
這動作終於吵醒了輕紅,她慵懶地動了動身子,睜開迷濛的美目,嬌聲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貪睡的小東西,天亮了,你看太陽都快出來了。」蕭森點點她的鼻尖,無可奈何卻又極盡寵愛地說。
「人家不要起床,還想再睡一會兒,今天你自己去練功就好了,行不行?」
「不行,練功要每天都練才能收效,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還不如不練!」打從幾個月前從老乞丐那兒得到那本秘笈後,蕭森便天天拉著輕紅練功。其實說穿了也算不上練功,只不過是依著書中所說的方法吐納練氣,再學學幾個招式,效果如何還不知道,倒是輕紅那原本蒼白的臉色多了一絲紅潤,也比較少看到她捧著胸口喊疼,身子骨有元氣,連帶的精神旺,上上下下地幫慕容家中的大大小小看病,甚至附近的獵戶、居民都來看病,人多的時候,有人一大早就來排隊,十分受到敬愛!蕭森雖然心疼妻子,但見她忙得高興,也就不再說什麼,只是固定每天拉著她練功,不過最近幾天這小東西卻老是賴床,偷懶不練功!
「我先去梳洗更衣,你再躺一會兒,記得別再睡著了。」當蕭森梳洗完畢換上衣服,神清氣爽地回到房裡時,輕紅卻依然躲在被窩中,緊閉雙眼熟睡著。
「紅兒,該起床了!」他坐在床沿,扶著輕紅的身子將她拉起來,不意柔弱無骨的她竟乾脆順勢倒在他懷中,賴皮地依著他,猶仍不肯睜開眼睛,那一片雪白的背盡露在蕭森眼中,不禁讓他連吞了好幾口口水,呼吸也急促了起來,一隻手緩緩地輕撫著她的背,聲音也沙啞起來。
「再不起床,後果我可不負責哦!」他威脅著。
輕紅雖然睡得有些迷迷糊糊,但還算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感覺到蕭森身體上的變化,因此她立即睜開眼雙手遮著胸脯說:「不准看,我要穿衣服了!」蕭森幾乎快忍俊不住,心想我可是熟悉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何況夫妻間還有什麼不准看的?不過他還是乖乖地走了出去。
清晨的梅林中多了一對儷影,手牽著手來到林西池塘邊的大石前,蕭森摟著輕紅輕盈的身子躍上石頭,讓她坐在自己身旁,兩人開始依著口訣調息,慢慢進入渾然忘我的境界中。
不知過了多久,蕭森睜開眼睛,發現輕紅早已收功,手中握著一條錦帕,正輕柔地幫他拭去額頭上的汗水,他一把擁她入懷,吻上那嫣紅誘人的雙唇,但輕紅卻掙扎地拒絕了。
「不要,大白天的,教人看見了,豈不羞死人!」蕭森微微牽動一下嘴角,雙臂依然緊箍著她,一言不發地盯瞧著,眼中有說不出的溫柔,他低聲道:「我向來不管別人怎麼說的!」
「可是……」
「沒有可是!」他霸道地堵住她的香唇,品嚐她的甜美,輕紅只有輕歎口氣,任由他去了。
久久之後,蕭森才氣息不穩地放開她,站起身摟著她躍下石頭,邊走邊說:「麝月說昨晚就有人打算來排隊看病,被門房勸了回去。」
「真的?你怎麼不早告訴我?說不定是急症呢!萬一誤了人命可怎麼辦?」輕紅有點氣急敗壞地說著,拉起裙擺小跑步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