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被窩裡的段祖兒越想越不對勁,這屋子就他和自己,自己會變成這樣,一定和他脫離不了關係.想到此,她霍地掀開被子,怒氣沖沖地瞪著他,「是你脫了我衣服的?」
「嗯!」他毫無愧意地點頭,灼熱得會燙人的視線從她弧形優美的胸脯遊走到修長的雙腿,彷彿在親吻她每一寸肌膚似的。
「為什麼?」她緩緩站起身,一副又想給他拐子的表情。
這回雲之鴻沒有迴避,他炯炯有神地瞅著她。
「你衣服弄髒了,行李又還沒整理好,我不知道該幫你換什麼衣服,只好讓你穿著內衣褲睡覺。」
「你?你不知道非禮勿視嗎?」
她站在床上怒視他,小臉漲得通紅。
「當然知道,但我不是柳下惠,所以我現在能夠坐懷不亂已經算不錯了.」言下之意是說,你能安全站在這兒已經可以偷笑了。
段祖兒簡直快氣瘟了.她想都沒想整個人撲向雲之鴻,手中拿著一片披薩的雲之鴻一時閃避不及,竟讓她撞個四腳朝天,連帶披薩也飛了出去.兩人摔成一團。
「你不要臉,是專門欺負女人的大混蛋,竟然敢脫我衣服!」她又踢又打,什麼會的、不會的招式全使了出來,打得雲之鴻無處可躲。
「你鬧夠了沒?」有點上火的雲之鴻雙手微一使力,將她整個人禁錮在自己身下,手扣住她的手腕,腳纏住她的雙腿,與她胸貼著胸,臉貼著臉。「你再鬧下去,後果我可不負責!」
雖然全身動彈不得,但段祖兒依然不服輸,她嘴裡沒大沒小地嚷著:「原來你是個只會欺負女人的色情狂,說不定那些什麼之狼一類的案件全是你做的?」
段祖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因為他滾燙的唇緊緊覆住她的,霸道的舌頭長驅直入地與她的糾纏,連手都很沒禮貌地在她身上亂摸:從她尖挺的雙峰到那柔嫩的柳腰,段祖兒竟被他吻得有些醉了,一時找不到反抗能力。
為什麼和他親嘴的感覺竟是這般美好?為什麼他讓自己全身一陣酥麻,連話都
講不出來了?為什麼自己沒有像打昏其它男人一樣,一拳打昏他,而是任由他放肆地吻著?
半晌,雲之鴻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唇,低聲取笑道。「我還是色情狂嗎?」
段祖兒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一下子聽不懂他的意思.「色情狂?」
「是啊!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會把我衣服扯破的小色女哪!」他指著自己已然被扯開大半的襯衫,那結實的胸膛也泰半裸露在外。
「你……」這下段祖兒總算清醒了.她又羞又急,手肘用力一頂,雲之鴻整個人猛一翻白眼,痛苦地倒在地上。
老天,她又賞自己拐子了!他是得罪了誰啊?
第三章
「不吃!」段祖兒高傲地別過頭,拒絕了雲之鴻遞過來的一片披薩.哼,想用這點東西一不好認錯,門兒都沒有!
雲之鴻好笑地瞅著她,知道小妮子仍為自己脫她衣服,又偷吻她的事情在生氣。但誰教她動不動就賞人拐子呢?
拿起紙盒裡的最後一片披薩,他湊近她說:「再不吃就沒了哦!」
段祖兒眼睛盯住鬆軟可口的披薩,老實說,她已經有點餓了.而且肚子遺咕嚕咕嚕叫,但書上不是說不食嗟來食嗎?所以她還是很有骨氣地搖頭,「我不吃色情狂給的東西!」
雲之鴻差點爆笑出聲,樂得將最後一片披薩塞進嘴裡,這小東西何時變得如此有骨氣?披薩吃完.他站起身走到衣櫥前。從裡面拿出一個大背包開始整理行李。
看著他動作熟練、利落地打理行李,將貼身換洗衣物一件件放進背包裡,跟著是長褲、襯衫、毛衣以及御寒衣物,最後是鋼杯、水壺以及一包看似睡袋的東西。難道他要出遠門?否則整理這麼一大包東西做什麼?
段祖兒好奇死了,她踮起腳尖想偷看他整理東西,一面偷偷吐舌頭,沒想到男人也可以把東西弄得這麼乾淨有秩序。
「你逃難為什麼耍帶瑞士刀?」見他將瑞士刀放進上衣口袋,段祖兒終於忍不住問出口。
「你有看過這麼從容不迫的逃難者嗎?」 一直忍著不笑,也早知道她在身後探頭采腦,但雲之鴻就是故意悶不吭聲等她自己開口。
「但只有登山和野外求生才需要用到瑞士刀,你該不會是要登山吧?」她用一副跟白癡說話的表情看他.似乎很懷疑他的能力。
他莞爾一笑,「你怎麼知道我不會登山?」
段祖兒眼睛一亮,「你真的要去爬山?」
他酷酷地撇撇嘴,「沒錯。我要去攀爬秀姑巒山,短時間內不會回來,所以你不必擔心有人會搶你的床,偷看你睡覺,也不用怕有人會偷吻你。」
段祖兒婁時漲紅臉,這個好色登徒子,居然想一走了之?自己可還沒吃夠、住夠,就讓他又親又摸的,現在他想走?沒那麼便宜的事!她氣呼呼地開口:「誰准你去的?」
他一挑眉,「當然是我自己決定要去的,難道遺必須徵求你同意?」
「你對不起我在先,又騷擾我在後,怎麼可以就這樣子離開?」她無理取鬧地辯解著。
一抹奇異的神色浮現在他漂亮的臉上,「那你想怎麼樣?」
段祖兒定定地瞅著他,想好久終於擠出一句話,「我要跟你去!」
雲之鴻嘴角浮起一抹幾乎看不到的笑意,他等的就是這句話!為了給大哥時間去調查早上那幫偷襲她的人,也為了她的安全,只有讓她遠離危險之地,他決定先帶她離開這兒,他再不要看見早上的情形重演。
但是他知道若直接要她和自己離開,恐怕說破嘴她也不會點頭,所以他只好使出這招引君入甕來誘她上鉤,現在果然成功了。
「不成,我爬山向來不讓人跟的,尤其是女人。」他故意蹙起眉頭刁難道。
「不讓我跟就要你負責!」段祖兒威脅地嚷嚷,水汪汪的眼睛閃過一絲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