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什麼在聽到他的聲音及見到他的俊逸臉龐時,她會有那麼一些些地心跳加快呢?真是搞不懂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啊!
向熙笑而不答,逕自將她全身上上下下地來回看過一遍,而後綻出耀眼迷人的笑容。「你今天真的很不一樣,這身上的衣衫可是新買的?」
凌陽嬌嗔道:「是又怎麼樣?那又不干你的事!」他也發覺到她的不一樣嗎?果真是人要衣裝,她還是回去布莊多買幾匹布裁製新衣好了!呵呵,一聽到他的稱讀,她的心情似乎變得愉悅萬分。
咦?她怎麼可以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改變心情呢?這樣豈不變成他的一言一行都可以影響到她的情緒?她才不要呢!凌陽連忙將那些好心情拋到九霄雲外去。
向熙一直觀察著她的表情,從原本的不悅變成有些愉悅又變成警戒,她的表情還真多變化啊!這大大地吸引住他的目光,讓他下再將注意力停留在她耳垂上的鴛鴦耳飾。
頭一回覺得,女人比古董更引起他的興趣,而對象就是她--凌陽。
「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凌陽放下護住耳朵的雙手,轉身就要離去。她才不想再同他多說一句呢!以免自己的情緒又跟著他起伏不定。
而向熙當然不會就這麼讓她離去,一把又握住她的手臂。「先別走,你一定還沒用膳,就陪我吃一餐吧!」
說完,他直接拉著她往客棧內步去,由不得她反對。
不知為什麼,他就是想要再跟她多聊一會兒,而且非要她陪伴在他身邊不可。曾幾何時,他竟變得這般霸道無禮了?或許,就從昨日遇到她開始,他的人生有了巨大的轉變,一切都是因為她。
第三章
被人強行拉入客棧內用膳,對凌陽來說可是頭一遭,而拉她的人還是向熙,這一點更令她心中有股說不出來的複雜感受。
她該高興還是該覺得厭惡呢?
看著向熙握住她手臂的大手,凌陽有些迷惘,卻也感覺一陣暖意湧上心頭。
向熙拉著凌陽來到二樓的上賓之座,從這裡可以欣賞神龍湖的景觀。
「你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麼?」他邊問邊招來店小二,命令他將店內的招牌菜全送上來。
凌陽見他壓根沒等她回答就下令送菜上來,不禁氣憤地質問他,「你究竟想要做什麼?這樣很沒禮貌你知不知道?」
「我沒禮貌,那你就是火氣太大了。來,喝杯茶降降火氣吧!」瞧她吼得整間客棧的人都直往他們這兒望來。呵呵,今天他才知道原來她如此易怒。
見向熙真的倒了杯茶給她,凌陽更是氣得火冒三丈。「懶得理你!我要回去了。」她才沒有閒工夫跟他坐在這乾瞪眼!
凌陽起身就要離去,向熙卻一把拉回她,將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你昨天踹我下水,害我的銀票全成了一團廢紙,現在要你陪我吃一頓飯作為賠償並不為過吧?還是你比較想還我三千兩銀?」他給凌陽兩條路選擇。
三千兩銀?!她還得起才怪!「你沒事帶那麼多錢在身上做什麼?」凌陽打算將一切的錯誤推到他頭上。
向熙輕啜口香茗,朝她微微一笑,「那是因為我正打算到他國去尋找珍奇古董,可是卻去不成了!你說該怎麼辦才好呢?」
呵呵,想要將責任推回他身上?她還挺有心機的,與他可說是極為適合在一起……適合在一起?唔……看來有些事情他可得好好想想。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希望與她相處久一點,再多瞭解她一些,這樣或許就可以得知為什麼他會對她有種不太一樣的感覺。
凌陽考慮了一下,要她賠償他三千兩銀是不可能的,而如果陪他吃一頓飯就可以了事,那倒可以答應。
「就陪你吃一頓也不會怎樣。」反正是他要請客,她何樂而不為?
不過……她還真的不太習慣跟他坐得這麼近。凌陽起身想要到他的對面坐下,卻又被他拉住手臂。
「你想要上哪兒去?」向熙問道。她怎麼一直坐不住?
「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你不懂得嗎?」他好像拉她的手臂拉上癮了,不過……他的手還真暖和,讓她心頭也暖暖的。
「不懂得。」向熙笑著搖頭,硬是將她拉回身邊坐好,伸手遙指前方,「瞧!你要是坐在對面,就看不到神龍湖的美好風光了。」
「你……」氣煞人了!他這人真是無賴,然而她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又不是沒有看過神龍湖,我家就在湖畔,每天看來看去還不都一個樣!」真搞不懂,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要來看湖?又不會有神龍出現!
「原來你家就在湖畔啊!」他還沒問,她自己倒先說了,替他省下不少口水。趕明兒他再到湖畔去找她好了!
凌陽蹙起蛾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向熙自然不會將心裡的打算告訴她,「菜送上來了,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他岔開話題,開始太快朵頤。
凌陽拿起筷子夾菜,一面狐疑地瞅著他。瞧他嘴角上揚,眼睛都笑瞇了,肯定沒打什麼好主意!她最好趕緊吃完飯走人。
向熙一面將佳餚送入口中,一面開口,「對了,你最近可有聽說過盜墓賊一事?」不曉得她知不知道此事?
凌陽一聽,頓時被口中的菜餚給噎著,一張俏臉嗆得通紅,「唔……」好難過,她快要被噎死了!
「你是怎麼了啊?」有必要因為他所說的話這麼激動嗎?向熙連忙倒杯茶遞給她,又伸手輕拍她的背部。
一拍……才發覺到她還真瘦小,彷彿只有他身軀的一半大小,要是將她緊緊地抱入懷中,定可抱個滿懷……呵,他怎麼一遇到她就思緒不正呢?
凌陽喝下他遞來的茶水,這才好過些,「咳咳……你剛剛說什麼來著?」盜墓賊?她與小弟們的所作所為被人發現了嗎?不可能啊,她行事向來小心,理應不會被人察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