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不能更快一點嗎?」
「那要看妳用功的程度而定了,如果妳很努力的按照我教妳的方法來練習,有叫能很快就學會了。」胡柔很親切的解釋。
下了某種決心,海豚用力的點了下頭,「我一定會努力練習的。」
「很好,看妳這麼有決心,也不枉費我花時間幫妳做訓練。接下來妳要在兩隻腳上各綁一顆鉛球。」
「為什麼要綁鉛球?」
「那是為了讓妳的身體變輕盈,」胡柔從儲藏室裡拿出兩顆鉛球示意她綁上,,妳綁在兩隻腳上,試試看走起路的感覺如何?」
「好重哦。」腳都抬不起來了。
「等妳練習一陣子之後,習慣了它的重量,定起路來就會覺得輕鬆,差不多走上十天,再取下鉛球,妳就會覺得身輕如燕,到時要想抓魚,就很簡單了。」
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海豚頻頻點頭,開始努力的移動腳步,可是真的好吃力哦。
「妳一個人慢慢在這裡練習,」臨走前,思及一事,胡柔不放心地問道:「對了,我幫妳秘密訓練的事,妳沒有告訴曜長老吧?」
「沒有,妳說過不能讓他知道,所以我沒有告訴他。」
「對,絕對不能說哦,否則我就不教妳了。」若是讓曜長老知道,她就沒得玩了,說不定還會被他責備一頓咧。
「嗯,我不會告訴他的。」好重,腳都快斷了,好想拿下來,可是不行,為了學會抓魚,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撐下去。
撐下去的結果是,腳踝磨得都破皮了,又紅又腫。
晚上回到小樓,沐浴時,傷口一碰到水,疼得她眼淚差點要飆出來,匆匆沖完澡後她就累得爬上沙發椅睡了。
胡曜回來,看到已入睡的她眉心隱隱擰著,似乎不是很舒服的模樣。海豚的睡容一向都是很憨甜的,很少見到她這種表情,好像在忍耐著什麼事,心中一動,他不禁探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沒發覺異樣,他低聲自語,「難道是作惡夢了嗎?」
這樣連續數天,胡曜發現,海豚這幾晚入睡後,不再像以前一樣帶著憨甜的笑容,眉心老是緊緊的攢起。
詢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她卻又說沒有。
這日早上,為她烤著剛抓回來的魚,見她明明睡了一夜,卻不若往日那般神采奕奕,他關心的問:「海豚,是不是有人欺負妳?」想來想去,似乎只剩這個原因了,她傻呼呼的,確實會令人有想欺負的慾望。
「沒有呀。」她搖頭,站在一旁看他烤魚。
「妳這幾天的食慾似乎不太好,以前妳總要吃四、五條魚才夠,這幾天妳吃兩條就吃不下了,怎麼回事?」注意到她眉眼間隱隱透著些許的疲憊,他不太放心的探手撫上她的額頭,溫度正常。
因為腳好痛,她才吃不太下嘛,可是胡柔交代了,不能讓他知道她在秘密訓練的事,只好什麼都不敢說。
「我……就是吃不太下,沒有為什麼啦。」
「妳這幾天好像比我還忙,整天都看不到人影,妳到底在忙什麼?」
「沒、沒有呀,啊……」腳踝陡然一陣抽疼,她一個踉蹌,身子撞向瓦斯爐。
就在她的臉差點埋進烤得正炙燙的魚兒時,驀然一雙大手攔腰一抱,令她轉而撲向一副寬闊的胸膛裡。
胡曜呼吸窒住須臾,看著她完好的待在他的懷裡,深吸一口氣,這才開口斥道:「妳在幹什麼?不滿意自己的長相想毀容嗎?」
怦咚怦咚,海豚的心臟因為受到驚嚇而猛烈擂動著,她嚇白了小臉,腳好痛,又被他罵,黑亮的眸裡滾出委屈的眼淚。
「我不是故意的啦。」嗚嗚嗚,要學會抓魚好難哦,她可不可以不要學了?
看著那無辜的楚楚眸光,他心口陡然一疼,只覺得這樣的眼神不該出現在她單純快樂的眸裡,抬起手指,輕柔的揩掉她的眼淚。
留意到她有一綹髮絲被火燒到了,他凝眸低斥,「妳呀,真的是蠢得叫人生氣,什麼都不會,就只會給我惹麻煩,」雖是責備,語氣裡卻帶著濃濃的憐惜。「過來,我幫妳把被燒焦的頭髮剪掉。」
帶著她來到客廳,他找了一把剪刀過來,替她剪掉燒焦的髮絲。
海豚聽不出那抹憐疼之意,只當他在氣她什麼都不會。
「你不要生氣嘛,海豚再過幾天,就不是什麼都不會的人了。」原先的退縮之意頓時消散,她一定要學會抓魚。
「什麼意思?」他狐疑的瞧著她。
糟了,胡柔說不能告訴他的。「現在不能告訴你啦。」
「什麼事神神秘秘的?」他不滿她竟有事瞞著他。
「等過幾天你就知道了啦。」她下定決心絕不能半途而廢,就算腳再痛,也要繼續練習綁著鉛球走路,胡柔說要走十天,還有五天就可以結束,她一定要撐下去才行。
「妳什麼時候也學會搞神秘了?」
「你再等五天就好。」她笑咪咪的比出五根指頭。等她學會抓魚,他一定會嚇一跳的,嘻,好想看看他吃驚的表情哦。
「好吧,看妳能做出什麼事。」揉揉她的髮絲,胡曜微微一笑。
海豚看癡了,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笑起來的模樣,好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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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已經十天了嗎?」若非海豚來找她,胡柔都忘了自己要她在腳上綁鉛球走路的事。睨著她興奮的臉龐,水靈靈的眸子一轉,不懷好意的一笑,「那接下來要練習抓小鳥。」
「抓小鳥?為什麼?」
「妳想想看,如果妳連在天上飛的小鳥都可以抓到的話,那在水裡游的魚自然也能抓到啦,對不對?」她居然真的綁著鉛球走了十天,胡柔還以為頂多走個一、兩天她就會放棄了哩,這傢伙真不是普通的蠢耶。
好像很有道理,海豚點點頭,求知若渴的問:「那要怎麼抓?」
「我示範給妳看。」胡柔朝四周望了望,來到一株約有五層樓高的大樹下,身子輕輕一躍,便在枝啞間探手抓來一隻五色的鳥兒,旋即又把牠放走,鳥兒飛回枝啞間,啾啾叫個不停,彷彿在抗議適才被人無禮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