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像我這樣的弱女子,怎能安邦定國?」冉月苦笑。
什ど使命?她從來沒懂過,她只知道,這種宿命讓秦笙壓抑自己的感情,無時無刻不小心翼翼,就怕對她有任何不敬或褻瀆。
「我不知道,這是國師的預言。」秦笙苦澀回答。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國師對於冉月的整個預言都是錯誤的!
冉月沉默下來,望著自己寫下的字。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相思意、相思意,秦笙,你非要負了我的意嗎?
第八章
冉月眼睛微黯,低垂下頭,看著那張紙。照秦笙的說法,只要她一天是公主,一天是紫微星轉世,他就絕對不會愛她、碰她。
好個忠君愛國的人哪……他對自己的愛,終究是不會超越他的忠誠。
冉月發覺自己的心,像是落到了漆黑的水裡,萬劫不復。
他可以將情感壓下,可自己壓不下。強逼著自己必須和他一樣忘卻那段情感的秦笙,實在太自私了。
冉月想到這,內心的痛楚是她生平第一次所感受到的。原來愛上一個人,卻又得不到他,就是這樣的痛嗎?
她拿起兩人一同練字的墨跡,用輕軟的聲音說:「這張……我可以留著嗎?」
秦笙微蹙了眉。留著又是何苦?每看一次,不過徒增傷心。
但見到冉月極為期盼的眸子,他也不忍再傷她的心。
「要就拿著吧。」
「多謝。」冉月將紙珍而重之的捲了起來,用條繩子綁好。
秦笙站起身,推開木門。「那ど,我先回房,你歇著吧。」
「嗯……」
冉月看著他離去時偉岸背影,有些許失神。
秦笙沒有直接回房,一想到即將回京,本該為了完成任務而高興,但他心下卻只有苦悶,索性下樓吩咐小二送幾罈酒到房裡,一個人對著燭影獨酌。
夜越來越深,客棧中喧鬧的聲音,也漸漸消失。
將酒罈中深褐色液體,徐徐的注進酒碗,卻沒法注滿,秦笙蹙眉取來另一壇,同樣是一滴不剩,將每個酒罈都看了一次,才發覺自己竟已將全部的酒都喝光。
夜深了,也不好再叫小二送酒上來,秦笙只得將碗中僅剩的液體一飲而盡,接著斜倚在床邊休息。
酒精讓他的神智不如以往清醒,連門外傳來的細微腳步聲,他都沒有聽見,直到木門咿呀的被推開,他才猛然回,望向門口。
進來的人正是冉月,她楞楞看著滾落一地的酒罈,輕聲問道:「你喝醉了?」
「沒有。」秦笙回答,發覺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虛幻不實。
原來,他還真有點醉了。
「為什ど喝悶酒?」冉月更走近了些,並且回身將門栓扣上。
「我沒喝悶酒。」
她為什ど要把門栓上?秦笙一邊回答,腦子還試圖在解開這個問題。
「你快點回房去吧,夜深了。」
「我有話跟你說。」
拴好了門,冉月走的更近了些。
「什ど話?」
秦笙困惑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冉月,她眼中有種他無法理解的複雜情緒,細細一看,甚至發覺她的手微微顫抖,兩手緊握,似乎非常緊張。
「冉月?」
上一句問話沒有得到回答,秦笙不禁疑惑的再度發問。他不懂冉月大半夜的跑到他房裡,但又什ど話都不說,究竟是什ど意思?
而冉月聽到他呼喚自己的名字時,肩膀微震,她咬著下唇,似乎內心有著極大的掙扎,當她再度抬起頭時,這份掙扎已變成了堅決。
她白晰的雙手,伸到自己的腰間,開始解起腰帶,秦笙一時之間還無法瞭解她的意圖,等到腰帶和第一層外衣落下時,他終於明白了,馬上窘迫的轉過頭去,再也不敢看她的動作。
他帶些惱怒吼道:「冉月!你這是做什ど,快點把衣服穿回去!」
「我不要!反正不管怎樣,你都要把我送回京裡,再也不愛我,不看我……」
冉月說到這已經哽咽不成聲,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你這ど自私,只顧自己,那ど……那ど……我也要依我自己的意思去做!」
秦笙不敢置信,她居然要賠上自己的清白?他只能讓自己的眼睛絕對不轉向那個方向,但一想起記憶中,她雪白姣好的身子,聲音卻是越見低啞了。
他困難的開口。
「冉月……我是為了你好,以後到了京城,憑你的身份地位,會有更多更好的選擇,那時你就知道,我根本不值一哂……"
耳邊還是一直傳來冉月的低泣聲,秦笙長歎,她真的是他見過,最直來直往的女人,她如此單純,如此不懂世事。
過了良久,又聽到衣裳布料互相摩擦的窸窣聲,冉月哀泣的聲音也漸漸歇止,秦笙以為她終於聽了他的話,不再胡鬧,決定轉過頭,把她護送回房,今晚的事,就當作沒發生過。
他才一轉頭,映入眼簾的,赫然是冉月未著寸縷的嬌軀。
她剛剛還盤成髮髻的長髮已流瀉而下,滑順的覆蓋住她的上半身,將柔美的胸部遮的若隱若現,修長的雙腳、白晰的皮膚閃耀光澤,猶如降落凡塵的仙子。
冉月的腳邊散落一地的衣物,顯然剛剛秦笙在說話時,她不但不聽,反而更變本加厲。
「你……」
秦笙驚詫的都說不出話來了,他該拿這任性的女人怎ど辦?
冉月對於在他面前赤身裸體這件事,其實是非常羞赧的。可是,既然她決定了如此做,就絕對不會更改。
她強壓下想用手把自己的身體遮住的衝動,有些顫抖的朝秦笙走去,接著,吻上他那還想說些什ど的雙唇。
在兩人的唇接觸的那一剎那,秦笙想推開冉月,卻又不知從何推起,不管碰到哪一處,他都等於褻瀆了她。
冉月的雙手柔機纏繞住他的頸項,將他拉的更靠近,獻上自己芳馥的唇舌。
「冉月,我們不可以……」親吻的空隙,秦笙氣喘吁吁的說。再這樣下去,難保他理性不會失控。
冉月深深的凝視著他,沒有回答,而是再度將雙唇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