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離開餐廳,索性早早回房休息,也不要再看到那些令人倒胃口的食物。
杜初晴得意洋洋的看著顏郁心,她就不相信憑她那三腳貓的功夫能留住凡的心,瞧她一臉小媳婦的模樣,只會讓人愈看愈討厭罷了。
只有她才是最瞭解凡的,也只有她有資格擁有凡。她撇過頭,隨即跟上柳逸凡的腳步,不理會那個愣在廚房的小可憐。
怎麼會這樣?張媽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沒道理不瞭解逸凡的喜好啊!
任憑顏郁心想破了腦袋,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柳逸凡的口味會一下子突然改變?
***
翌日清晨——
「凡!不好了,我的翡翠玉鐲不見了。」杜初晴匆匆忙忙跑下來,一心只想找到柳逸凡,向他哭訴。
柳逸凡放下手中的報紙,抱住向他撲來的杜初晴,他揚手拭去掛在她臉上的淚珠,「什麼玉鐲?」
「就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啊,那個癡心瑣!」她情緒激動地嚎啕大哭。
「你不是一直帶在身上嗎?怎麼會不見了?」他皺著眉問,撇開這只鐲子的價值不談,他絕不允許家裡出了手腳不乾淨的僕人。
「我是帶在身上啊!昨天出門的時候明明還在的……對了,後來我要洗澡,有把它取下來,之後就沒看見了……」
「你都仔細找過了?」
「找過了,房裡都找過了,就是沒有!」
「好吧!看來家裡是出了內賊了。張媽、張媽!」他推開杜初晴圈住他的手,邊喚著僕人邊站了起來,「喚所有的人到院子裡集合。」
半晌,整個別墅裡的人上至廚師,下至司機,全集合在偌大的庭院裡,沒有半個人遺漏,只除了女主人顏郁心外。
東西是昨晚遺失的,只要是今晨離開的人都有嫌疑,他喚大夥兒集合就是想知道誰在今早離開,而經過清點人數後,所有的人都在,他相信小偷仍在別墅內,他下了決定,「晴兒,就由你進去屋內搜,看看到底是誰這麼手腳不乾淨!」
「哦!」杜初晴認命的走進別墅,開始動手搜尋。
此刻,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安排,她先走進顏郁心的房裡,二話不說便翻箱倒櫃。
「你、你做什麼開我櫃子?」顏郁心坐在畫架前,看著她進來東翻西找的,出聲制止她。
「我在找我的鐲子!」杜初晴就是有把握癡心瑣在她房裡,她非把它找出來不可。
「你的鐲子怎麼可能會在我這兒!」顏郁心蹙眉,「你別把我的畫給弄壞了。」她心疼她的畫被她揮開在一旁,一時卻制止不了她在這裡破壞她房中的擺設。
「哈,被我找到了,果然是你拿的。」杜初晴從她的床櫃中拿出了一隻玉鐲,「這下人贓俱獲,我去告訴凡。」她連忙跑出顏郁心的房間,向心上人告狀去了,整個過程快得教顏郁心措手不及。
房中安靜了片刻,杜初晴便帶來了狂風暴雨,「是她,我從她房裡搜到鐲子。」
「是你!」說真的,他不願意相信顏郁心是這種人,她顏氏一家有的是錢,犯不著為了一隻鐲子背上偷竊的罪名。
「我不知道為什麼鐲子在我這。」顏郁心平靜的語氣讓空氣中呈現一片死寂。
她明白了這是有人刻意栽贓!只是她不明白那人欲意為何?
「明明就是你偷拿的,我在你房間搜到,你還想抵賴?」杜初晴忿忿不平,不明白柳逸凡幹嘛給她澄清的機會,直接處罰她不就得了。
「我說了,我不知道鐲子在我這兒。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只鐲子的存在!你這樣栽贓我,是什麼意思?」她不想撒潑,可是杜初晴一再咄咄逼人、逸凡又冷眼旁觀這件事,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她只好反擊。
「你說我栽贓你?明明就是你——凡,你看看她偷了東西還想狡辯。」杜初晴見自己說不過她,繼而轉向心上人求他作主。
「好了,我相信是誤會一場,東西找到就好,鬧了一個早上,你回房去休息吧!」不是他有意偏袒顏郁心,她說的沒錯,她從來就不知道鐲子的存在,又怎麼會去拿呢?再說,她又不是沒錢買比那更好的,何必用人家的!所以他只能當作這是一場誤會。
「可是……」好不容易有修理她的機會,這麼就放過她,她怎麼會甘心呢?但沒想到凡竟然袒護著她。她咬咬唇,故作委屈的跑上樓。沒關係,等會兒逸凡會來安慰她,讓顏郁心受這氣,也就夠了。
看著她的背影,柳逸凡搖搖頭,他的確沒辦法放杜初晴一個人不管,一顆心早隨她奔離,「我希望你能和晴兒好好相處。」
他是什麼意思!?顏郁心抬起眼來,吃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今天發生這樣的事,難道要她背上這莫須有的罪名?為了他的心上人,他已經沒有了良心?
要她和杜初晴好好相處,只要她不來犯她,她必不犯她,這點她可以辦到;但是,要她承認這個偷竊的罪名,她怎麼樣也做不到。「我沒有偷她的東西,如果你不相信,那麼你可以走了。」
「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他對她這麼說,臉上寫滿了誠摯的表情,只是經過這場風波,他不知道該相信誰!
只要他願意相信她,這就夠了,她不敢再要求別的了。顏郁心閉上雙眼,心中對這個婚姻頓然覺得無力。
第7章(1)
「恭喜你,你的腿恢復正常了。」醫生看完X光片,十分驚訝她復原的速度,想必是下了苦功,才會好得這麼快。
下午她由徐嫂陪同,來到醫院回診,聽了醫生的話,她總算可以放下心。
「不過,短期內最好不要做激烈的運動。」醫生再次叮嚀。
「好的。」顏郁心點頭,復健了那麼多個月,終於讓腳恢復正常,再也不用人跟前跟後的服侍。
她轉頭看看身邊的徐嫂,和徐嫂相處了幾個月,她一直悉心照顧她,她的腿傷能好得這麼快,都要歸功於她。她知道,現在她的工作完成,也到了分開的時候。徐嫂就像她媽媽一樣,愛護她、疼惜她,陪她度過了好些個沒有丈夫的日子。如今就要分開了,她還真是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