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一切她都想好了,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居然讓少爺為她癡迷!最後,她咬著牙,「我答應你。」反正她也沒說下手的時間,她先答應她,再慢慢想辦法。
「那好,我要你在一個月內把她的孩子解決掉。」她無情的一聲令下,宣告了顏郁心肚裡孩子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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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雲片片俏皮地如正在嬉戲般的游移著,薄霧的早晨將大地間妝點得彷若一名清秀佳人,清靈而秀美。
顏郁心依舊動也不動地貪看著上天賜給人間的美好景象,正如她初為人母的喜悅心情,只是美好中仍有遺憾!她將感情獻給他,由初時的雀躍到現在的相見無言,接近他一次、就要痛一次的心情,她已理不清自己對他是怎樣的感情了。
這些天來,他沒再來打擾她,就連一句問候也沒有。彷彿那天的偏執和激狂從未發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忙到前來關心她的時間都沒有。也好!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會再為孩子的事情僵持不下。她也才有機會生下寶寶!
摸了摸腹部,顏郁心露出甜笑,這裡住著一個孩子,是一個他和她的孩子呢!
「少奶奶!」站在門邊已久的徐嫂朝著她一笑,看她的模樣好像在為什麼事高興呢?
「徐嫂!」顏郁心看到她想念已久的人,立刻奔了過來。她好些天沒看到她,還以為徐嫂忘記她們之間的承諾了呢!
「別急!徐嫂我呀不會不見的,你就慢慢走,萬一跌倒了,教我怎麼同少爺交代?」徐嫂連忙上前攔住她。
「人家看到你來開心嘛!」顏郁心窩在她懷裡撒嬌,她頓時忘了自己的煩惱,「你怎麼有空來?你的兒子好點了嗎?有機會我要去探望他。」
徐嫂心想:不要對我這麼親切,少奶奶,你心腸太好,才會誤以為人人都是好人,讓自己陷入危險當中!這次回來,她不知道自己該拿什麼心情去面對,面對一個毫無心機的乖孩子!
「怎麼了?」顏郁心看徐嫂不答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緊張了起來。
徐嫂欲言又止的望著她,差點兒忍不住說出實情。「沒什麼。對了,少奶奶,恭禧你要做媽媽了。」她轉移話題。果然這個話題引來顏郁心一陣臉紅,臉上止不住的歡喜,任誰瞧了都會急著和她分享喜悅的心情。
「謝謝你!徐嫂,您有做媽媽的經驗,告訴我做媽媽需要注意什麼?」顏郁心拉她到沙發上坐,一臉好奇地詢問她。
徐嫂慈祥的笑了笑,「少爺找我回來,就是要好好照顧你啊!」
「是他!」她不懂,他不是不要孩子嗎?為何還大費周章的請人回來看顧她。
「是啊!你瞧少爺多疼你,看了徐嫂我好羨慕啊!」
「可是他不要孩子的!」顏郁心淒楚的說著,眼看雙眸又要蒙上一絲霧氣。
「那一定是誤會,要不,他為什麼要讓我回來?」她拍拍她的手,給她鼓勵。
「是嗎?」經過了這麼多事,以及聽多了他傷人的話語,她沒辦法相信他是真心的。若他是真心的,她是應該高興才對。只是為什麼有一股令人發顫的寒意油然而生呢?
第8章(2)
徐嫂回來的第二天,柳宇凡來向顏郁心辭行。
「你要出國?」顏郁心在二樓的客廳招待他,聽完他說要出國去專修企業管理,一臉想替他高興的樣子都做不出來。
畢竟,他是她來到柳家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幫她最多的人。一聽說他要走,她竟有些難過,卻又清楚的明白,自己不能阻攔他。男兒志在四方,為了錦繡前程,她該祝福他的。
柳宇凡點頭,「聽張媽說你懷孕了,你可要好好保重!」
他思索了幾天,覺得這樣做對自己、對大嫂還有大哥都好。他的離開,並不是代表對他們的事不理不睬。只是他知道留在這兒,就會管不住自己的心去在乎、去干涉他們的婚姻,這樣只會害了大嫂,也會壞了兄弟之間的感情。所以,這是他必須做的,儘管心中是多麼的不情願!
「你也是。」顏郁心叮嚀他,她在這裡有徐嫂照顧,她倒不擔心;但宇凡隻身在國外,又不比在家裡要什麼就有什麼!身在異鄉的遊子才教人掛心!
「在走之前,我有話要告訴你。小心那個杜初晴!」
他一臉慎重的叮嚀她,這個女人仗著哥哥喜歡她,暗自欺負大嫂的行徑,他清楚得很。若說哥哥會傷害嫂子,大部分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在興風作浪,他不得不提醒她小心一點。
顏郁心聞言,笑了出聲,說他想太多了。
杜初晴還好心地提醒逸凡把徐嫂請回來照顧她,怎麼會要害她呢?
「真的,你要相信我!」他情急之下,忘形的拉住她的手,他只是想讓她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只是,這樣的行為讓站在門外的柳逸凡很不以為然,「放開你的手。」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不知從何時起,他就厭惡起每個對她妻子動手動腳的男人,不論是宇凡還是莫離,甚至是身為女人的徐嫂,他都厭惡至極!
逸凡?他什麼時候回來的?顏郁心臉色微白,好幾天沒見到他,沒想到再見面會是這種場面,他一定又誤會了!
她匆忙放下和柳宇凡相握的手,垂下頭來,等待他無情的言語落下。
只是,這回她猜錯了,他的目標不是她,而是他的兄弟。
「你要離開台灣?」故意忽略剛才他們雙手交纏,他若無其事的問弟弟。
「嗯!」柳宇凡點頭。
「要去哪裡?」柳逸凡的聲音緊繃,怒火就要燃起。
「日本!」
「多久?」
「二年。」
「很好!」他累積的火氣已沖上心頭,他就這麼不耐煩嗎?想他在他的妻子面前依依不捨、難分難離的模樣,對他這個兄長,卻是這樣一問一答的對話!他更加相信剛才他們是在卿卿我我,只是被他的出現打斷而已。「你捨不得我的妻子?」這句話不是在問他,而是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