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請你出去。」秋水不是怕他,不想和男子有任何牽扯的她,只想平靜過一生。
殊不知,這樣一個偉岸、霸氣的倜儻男子已悄悄進駐她的心。
「我不出去。我說過要照顧你們,便一定會做到,你到底在怕什麼?\"扳住她的肩頭,他想知道在她瘦削的身子底下,究竟藏有多少秘密。
這是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動了心,想分享她所有的秘密、想為她費心,可她就像一扇緊閉的窗,不讓他進入,拒絕他的關懷。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要嘗這被拒絕的苦味?難道是以往負人太多,遭到她的現世折磨,饒是自找的啊!
「夠了,我不需要你的照顧,我是有丈夫的女人。」
「你的丈夫死了。」
「不,他沒死。」第一次,她當著外人面前承認丈夫的存在。
「他死了。」他光火,這女人要拒絕他到什麼時候?他明明由芽兒還有街坊鄰居的口裡得知,她守了三年的寡。
也就是說,當年在街上相遇沒多久,她便同時嘗到嫁人與守寡的滋味了。
「我說他沒死。」沒人比她知道得更清楚了。
「好,就算他沒死,那他人呢?你鋪子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他躲到哪兒去了?\"
「這不是什麼大事。」她推托。
「好,那有人要搶他的老婆算不算大事?他總要出來解決吧?\"他口氣堅決,似乎當真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放浪形骸、無畏世俗,視禮教於無物,他可是當真的?
秋水默然,若此刻她是豆蔻年華的少女,也許就這麼沉醉在其中了吧!
他所編織的謊言是這麼的真、這麼的美,教她一時情茫。可惜,迷醉之餘,她沒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是有夫之婦,還身負著對娘的恩情,她如何能受?
「多謝你的好意,還是請你回去吧!\"
「該死,你要拒絕我到什麼時候?\"她漠然的口吻激怒了他,滿腔熱情再也承受不住拒絕,他伸手拉過她,一個環抱將她抱滿懷。
「你、你放開我。」秋水掙扎著,身子被陌生男子緊抱,她羞紅了小臉。
「不放,死也不放。」他霸氣的說道,懷中的嬌盈身軀強烈的反抗著,禁不住想要她的念頭漸深,「別動,別讓我在大庭廣眾下吻你。」
聞言,秋水一怔,怒罵道:「無恥!\"
「是,我是無恥,可總好過虛偽,我從不諱言要你,別教我失望,嗯?\"他霸道地說完,猛然用嘴唇堵住她的唇。
「不,不要!」
秋水大叫,排斥的小手一個勁兒的推開他,可司馬晉動也不動,恣意地品嚐她的小嘴兒,那桃紅小嘴正如他所想像的甜蜜,讓他想與她唇舌糾纏一番。
而待在一旁的小三子早就看傻了。
「你住手,別碰我。」掙扎的小手不再推拒他熾熱如鐵的胸膛,一個得空,劈頭就是一個巴掌。
時間就像停止一般。
「你打我?\"火辣辣、發熱的臉頰提醒他她做了什麼,可他竟做不到對她生氣,他一定是瘋了。
「是你逼我的。」
「別告訴我,你沒從這個吻裡得到快意。」他太清楚女人在情慾之巔會有的反應,她雖沒有回應他的吻,卻也不像她口裡說的這般排斥。
「住口,你出去、出去!\"屈辱的淚水幾將奪眶而出。
司馬晉見她泫然欲泣的樣子,重重一歎,他逼她太緊了是不?
「好,我走,我會再來的。」
給她幾天時間吧!他想,旋身走出鋪子。
不,別再來了,別再來擾亂我的心湖,我要的情感,不是你給得起的呀!秋水幽歎,心思已隨他離去而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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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有意、落花無情——
他一臉挫敗的回到客棧,感到前所未有的情傷。
不曾想望一個女子如她這般,她卻一再拒絕,可知身份差距和世俗目光他一概不在乎呀!
偏偏這個死心眼的女人,拿著忠義貞節的爛理由來阻攔他滿腔的情感,曾錯過三年的他,不想再錯失了。
只是,他該怎麼贏得她的心呢?緊攢著眉心,再次為情歎息。
倏匆,房門被打開,進來的人是阿喜,「少爺,」
「嗯!\"點個頭,依舊神傷。
「少爺,您回京城都好些天了,什麼時候進宮?\"阿喜提醒道。
司馬晉這才恍然驚覺回京都好些天了,卻未曾進宮先覆命,反倒在此逗留。一個女人竟可影響他的心思至此,連他也難以置信。
「少爺,您什麼時候進宮?還是先回府裡?\"
進宮面聖解除婚約?
還是先回府休了兩名妾室?
自從認識芽兒的娘默桐之後,他就不曾再想起那惱人的婚約,忘卻自個兒也是有婦之夫的身份。倘若事情未能得到解決,她絕計是不會接受他的。
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公主和兩名妾室,他可真算無情漢了;可雖是如此,為了默桐,他寧負天下人。
也罷!就趁著這些天,讓她好好想想,自個兒先去將婚事解決吧!
「好吧!我們明日進宮去。」
「少爺,您肯走啦!\"阿喜這廂還在納悶,為何這些天少爺天未亮就不見人影,也不帶他這個隨從出門,問他個小問題也得想半天,他還以為眼前這個少爺跟那個在戰場上果決英勇的將軍不同個人哩!
司馬晉面色一凜,進宮退親的事不會比等待默桐的情來得容易,還有一段艱難的路要走哩!
「少囉唆,還不去整理整理。對了,順道把小海、小富叫過來,我有事讓他們去辦。」
「叫他們作啥?\"阿喜忍不住又問。
他眼神一冷,威喝道:「還不快去!\"
「好嘛!\"阿喜悻悻然的去喚人,問一下也不行。
第6章
皇宮 金鑾殿
「啟稟皇上,騰霄將軍求見。」
「哦?他終於到了,快宣。」神宗把奏章往旁邊一放,靜待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