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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玲瓏的嬌小身子伴在方紹字的身邊就像小鳥依人般,定睛瞧久了,竟以為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對。

  男人,都是喜歡這樣的姑娘家吧?

  施虹萍咬緊牙,才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些,實則內心暗潮洶湧。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打她。」她還是無法相信,兩人真只是主子與囚犯的單純關係。

  「虹萍,你在鬧什麼?」方紹宇不悅。

  「證明給我看,她真的只是囚犯。」施虹萍遞交軟鞭給他,唇畔是不懷好意的笑。「證明啊!」她催促著。

  若字哥動手打了她,或多或少可以減輕自己對他倆之間的懷疑。

  若是宇哥不動手……那表示他們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

  憑著女性直覺,她可以感受到字哥對她已經不一樣了。

  「快啊!你再不動手,我就當你們之間有了姦情……」施虹萍咄咄逼人。

  礙於情勢,方紹字只能接過她的軟鞭,他也想說服自己對她並無特殊情感。

  元德驚駭得動彈不得,出不了聲。

  「咻」的一聲,他甩了長鞭就地,再「咻」的一聲,抽中了她的手臂。

  「啊——」她驚叫,閃著要逃離他們。

  施虹萍一手抓住她,看著鮮血由她的身上滲出,似乎很滿意的叫嚷著:「這樣才對。宇哥,鞭打她,讓她知道我們巖教是惹不得的。」

  方紹字無奈,甩下鞭子,這次擊中了她的背。

  「痛……不要……」元德哭喊著,撫著肩頭,疼楚的眼淚進流而出。她想掙脫施虹萍的鉗制,卻是徒勞而功。

  鞭子無情地在她背上落下,一次、兩次、數十次……

  「宇哥,打得好。」

  施虹萍看她皺成一團的小瞼,大笑起來。

  「夠了,別打了、別打了……」元德吃痛,大片的鮮血沾染著她的全身,她又疼又辣,心中恨死了他們。

  「看你還敢招惹宇哥。」施虹萍在她耳畔說道。「宇哥,夠了,我們不能把她打死。」

  施虹萍叫停,同一時間,方紹字停止了揮下的鞭子。

  「這點小傷不會死的。」方紹宇無動於衷,盡可能的讓自己看來毫不在乎,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施虹萍聽見了他的話之後,心中的一塊大石算是放了下來。

  看來宇哥對這個囚犯並沒有不同嘛!

  「宇哥,那我們走吧!」挽著方紹字的手臂,她覺得元德再也威脅不了她的地位。

  方紹宇點頭,朝元德睨了一眼,知道她還有瞪著他的力氣,應該不會有事,他才離開。

  誰知,在他們離開不久後,元德就再也支持不住——

  「天啊!公主,是誰把你傷成這樣?」

  水水甫見她背部斑斑血跡,驚得倒抽了口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半扶半攙地把元德帶回床上.「公主……」

  「不要打我……」元德身陷在又辣又熱的夢境中,渾身就像著了火似的。

  她想跑,卻跑不出這股炙熱的氛圍;只有不停地叫著、求饒著,才能讓自己舒服一點。

  「公主、公主……」

  「我要殺了你。」突地,元德叫了聲,身子瞬間坐直,很快地被痛醒。

  「公主,你醒了?」

  「水水……」

  「公主,是誰傷了你?是不是莊主?」她當時被遣走了,所以不知道後來發生什麼事情。

  聽到莊主這兩個字,元德一震,他竟敢這麼對她?

  夢境中的咒罵還在,她要殺了他,作為他如此對她的報復。

  「公主,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在疼?」

  水水見她半晌都沒回答,還以為她疼得說不出話來了,又忙道:

  「公主,水水去替你請大夫來。」她急忙把濕冷的手巾一丟,往門外跑去。

  「慢著。」

  「公主……」

  「他既然要置我於死地,又何必費事請大夫呢?」

  元德的性子拗,再加上身為公主,一身的驕傲和倔強,早讓她變成一個任性驕蠻的姑娘。

  那個人想利用她來威脅皇帝哥哥,她絕對會阻土的。就好像方才在大廳裡,他們盤問她皇宮裡的守備狀況一樣,她一概拒絕回答,讓方紹宇懷疑自己是否捉錯人囚禁了。

  他們是恫嚇不了她的!

  「可是公主,你的傷……」

  「讓它潰爛好了,他別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她賭氣地說。她會讓他知道他是白費工夫捉她的。

  還有,若她有幸逃出這裡,絕對會回來殺了他!

  水水見元德這副模樣,又急又擔心。

  公主不讓她請大夫,難道她就這樣看著公主流血而死嗎?

  不行,她還是去稟告莊主好了。

  心念方轉,她奔了出去。

  「宇哥,你還沒有告訴我,方纔你帶她去哪裡了?」施虹萍挽著方紹宇的手,兩人在夕陽中散步。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去了大廳。」他簡短的說。

  「去大廳做什麼?」她追問。

  「斳王那邊沒有消息。」

  「這個公主看來在狗皇帝的面前沒有很重要嘛!」她嗤道。

  她曾以為殘酷霸道的狗皇帝會收民間女子當義妹,是因為對她有著不同的感情,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既然捉錯了,只好殺丁她了。」她探問著他此刻的心思。

  「不,巖教從不錯殺無辜。」不知何故,這個念頭並不能解釋他的憂慮。

  似乎留她下來,才是他心底的聲音。

  「可她已經知道火焰山莊是巖教在山下的聚集地了。」

  那強壓下去的懷疑又無端地竄升上來,她害怕那個答案。

  「她不會說出去的。」

  「你就這麼有自信?」

  「你想想,有什麼方式能比得到一個女人的心更能讓她忠誠呢?」他試著說服自己真的只是這樣。

  「你是說……」

  「沒錯,我要她愛上我,還靳王一個殘花敗柳的公主,這樣不是更能讓斳王動怒嗎?」

  「真的只有這樣?」施虹萍狐疑地看著他。

  「當然,我的心裡只有你而已,什麼樣的女人都不會讓我動心。」

  「宇哥,你沒騙我?」

  「她是靳王的妹妹,是我們的仇人,我怎麼會對她動心呢?」他攬住施虹萍的腰,試圖勸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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