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看清楚來人,她不免又是一縮。
「疼是吧?」他明知故問。
「不關你的事。」她別開眼,不去看他。
「為什麼要逃?」他捏緊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元德避開他的眼,嘴硬道:「我才沒有逃。」
「是嗎?那你怎麼會在這裡?不要告訴我你會夢遊。」他壓根兒不信她的話。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你若是如此自不量力,小心你背上的傷口化膿、留疤。」他警告她。
「就算如此,也好過被當成囚犯。」元德忍不住叫喊。
「你承認你要逃走?」他瞇起眼,不悅的盯著她的面容。
「哼!」不意說出實話,元德只有冷哼。
「你最好祈禱你有本事逃走,否則再讓我捉到一次,我絕不饒你。」
他抱起她,往竹林而去。
元德沒料到會被抱起,她使勁全力地捶打他,叫道: 「我一定會逃的、我一定會逃的,你聽到沒有?」
「你可以試試看。」方紹宇瞪了她一眼,令她不敢說話。
「這裡四處都是豺狼虎豹,你就算出得了山莊,還是會被野獸侵襲,不怕死的話你儘管逃好了。」
「你是在為我好嗎?」元德探問。
「我只是不想有人被活生生的撕裂。」他嚇她。
元德驚愣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莊主,你找到公主了。」還沒人廂房,水水奔了過來,看見莊主懷裡的正是她擔憂的公主。
「嗯。」方紹宇點個頭,將她抱回房內。「去打點水,還有去我房裡把金創藥拿來。」他交代著。
「是。」水水奔離。
「水水……」
看水水這麼關心她,元德的眼眶濕了。她是真心對她好的人,不論她是不是敵人,她都是如此關懷她;想到自己為她帶來的麻煩,她淚掉得更凶了。
方紹字睨了她一跟,「水水待你,相較你的皇帝哥哥如何?」
「你不要再說了。」
「若是你再逃,我就殺了水水。」他威脅道。
「為什麼非要我不可?」
她真的不明白,她只是皇帝的義妹,並不是親生妹妹,他為什麼一定要捉她?
「因為靳王對你不一樣,他會收一名義妹,不正代表他對你特別不同嗎?」難得好心的,他告訴她。「相信我,若是有更好的選擇,我們也不是非你不可。」
原來是因為皇帝哥哥的一時好心,才讓她……
但她不懂後面那句話的意思,她還想繼續追問,水水卻闖了進來。
「莊主,水和藥來了。」
「你下去吧,這裡我來就行。」
「是。」
「還有,以後不必落鎖了,公主不會再逃出去了。」說這句話時,他是看著元德的。
「你如何能肯定我不會逃出去?」等水水離開之後,她問道。
「你想水水死?」他將她的身子翻過去,讓她半趴在自己的腿上。
元德沒有掙扎,她的背的確很痛。
「不,我不想她死。」她是惟一對自己好的人了,元德想。
替她解開了衣裳,無瑕的美背現在是紅痕斑斑。覆上了金創藥,那沁心的冰涼感覺讓她忍不住呻吟起來。
「方紹宇,你不是好人,更不是君子。」她突然說道,感受到他的大手在她身軀遊走,她不安的扭動。
「我從不做君子。」方紹字凝睇著她的嬌軀,下腹跟著一緊。
該死.她竟然能這樣影響他!
可眼下,他知道自己不能動她。
「別動。」他警告著。
「你……」元德倏地翻身,看見了他熱切如火的目光,不禁心慌,「你做什麼?」
「我叫你別動。」暗咒了聲,丟開藥瓶,他攫住她的嘴。
「唔——」
元德推開他,半解的衣裳落了下來,當她感覺胸前一陣涼意,他的目光轉深。
「不要碰我,你碰不起。」她喊著。
他果然停止動作,但只有一瞬間,「不錯,我碰不起。」他盯住她,「可是,我已經碰了。」
什麼?
元德還來不及反應,他便抓住她的雙踝,讓她靠近自己;她像只受驚的小兔,卻逃也逃不了。
「你最好小心說話。」
撕開礙事的褻衣,他圈緊全身赤裸的她,將唇貼上,低語著:「別惹我生氣,元德。」
元德一愣,忘了掙扎,她愈來愈無法瞭解.人心為何如此奇怪?
水水每日送來三餐,但現在不在門上落鎖了,他們知道她不會想讓水水死的,所以才敢這麼做。
她黯然地想:什麼時候她才能離開這裡,回到宮裡去?
什麼時候,她才能忘卻這一切噩夢,重新回復她公主的身份?
她不知道方紹宇會怎麼處置她,在屢屢問不出皇宮內部的事之後,他何時會沉不住氣,殺了她或是放了她——
在她發愣的同時,房內出現了一道人影。
「公主就是公主,整天躺著等人服侍,一點也不感到愧疚。」
元德一見是施虹萍,再聽到她刻薄的話.她不想理她。
「怎麼?沒話好說了?」
「你來幹什麼?」她冷冷的問,面對這個害她被鞭打的女人,她無法有好臉色。
「幹什麼?」她來到床邊,似是仗勢欺人的狗,感到愧疚。」
元德一見是施虹萍,再聽到她刻薄的話.她不想理她。
「怎麼?沒話好說了?」
「你來幹什麼?」她冷冷的問,面對這個害她被鞭打的女人,她無法有好臉色。 自己忍著。「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
「好。」她將手遞交給他,緩慢地下床,整個人看起來贏弱柔順。
「你病傻了嗎?還是舌頭被貓咬掉了?我記得昨天你還恨不得我死!」
我是恨不得你死,不過不是現在,等我有能力了,我會讓你永遠記住那一天。
元德在心中發誓。
「看來你恢復得很好嘛!」
看她走路的樣子,知道她的背傷已無大礙,不知怎地,他鬆了一大口氣。
「托你的鴻福,我現在好多了。」隱去殺他的念頭,她冷靜的說道。
「你還在怪我嗎?」
當日的情勢他不得已必須鞭打她,其實事後他在心裡後悔不下百次,卻無法低下頭來道歉,他從不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