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們回去吧!」水水待在她的身邊,風冷露重,她怕她受丁涼。
「不,我要知道結果。」她堅持著。
「公主,一切有莊主,你就安心吧!」
「是嗎?」若發生什麼不幸,她不敢想像自己會受到什麼對待。
雖說口裡嚷著不怕,心卻是無比空洞,怕的是他的錯待呀!
「水水剛偷聽到大夫同莊主說,好在救得快,「可是她為什麼還不醒呢?」元德不放心地問道。
「老夫人受到驚嚇,加上心病,要醒恐怕還要一陣子呢!」水水猜測道。
「是嗎……水水,你告訴我,為什麼老夫人會這麼怕我?」
她想起老夫人看到她發顫的模樣,她要知道事實和她猜測的是否相同?
「這……」水水為難著,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公主。
「讓我來說吧!」方紹字的出現,解救了水水。
「莊主!」
「這裡沒你的事,退下去吧!」他揮手。
水水看了元德一眼,才退了下去。
「你娘呢?她醒了嗎?」元德急問。
「服了藥,睡著了。」他簡短的說。
「哦!」沒事了,元德鬆了好大一口氣。
方紹字看她的舉動不像作假,但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做了決定。
「你回去歇著吧!明天我送你走。」
「你要讓我回去了?」元德不敢相信,他終於肯放她走了。
「不,是讓你到巖教的另一個地方。」
她待在這裡,只會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改變計劃,他不得不這麼做。
「不,我不走。」
「這裡沒有你置喙的餘地,你只能聽我的安排。」他冷酷的說。
「你不能這麼做,我是公主!」
他變了臉色,鷹眸銳利的緊盯著她,「在這裡你什麼都不是。」
「你不能命令我,你不能……」元德倏地閉口,他不能如何?連她的心都不由自主的被他攻陷了,他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總之,明天我會帶你離開。」他轉身就走。
「你會陪著我嗎?」她叫住他。
他點頭,元德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下了一點兩,在大地沾上了濕意之後,雨就快速地停了。夫人身上也沒有外傷,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的回後退,口裡直嚷著:
「別討來。」
好像落在她心底的石頭,在激起了一圈圈漣漪之後,又迅速不見,只留下驚駭,證明心曾經改變過。
她知道自己必須逃離,就算皇帝哥哥不來救她,她也必須自己想辦法。
只是,在他的面前她如何逃得了?
心,是否能同時逃離?
她失神了,思緒飄離……
自從搭上馬車之後,他一直盯著她看,但她似乎在想事情,沒注意到有人盯著她。
她在想什麼?
是認命讓她如此安靜,抑或是——她想逃?
堂堂一國公主,不可能會認命的,答案顯然是後者。
很快地,他看穿她的想法。
心,沒來由的煩躁。
「不許你逃走。」
方紹宇霸道的掐緊她的手,元德吃痛,思緒被拉回。
「好痛,放開我。」
「答應我你不會逃走。」
「咦?」她訝異地看向他,自己的心思何時被他看穿的?
「答應我你不會逃走。」他又說了一次。
「為什麼?我明明沒有利用價值了,你為何還不放我走?」
「我不可能會放你走的。」他逃避她的問題,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答案是什麼,雖然留著她的確無用。
「難道你要關我一輩子?」她慌了,「還是要把我交給你們其中一個人?」
「暫時不會,你可以放心。」
「不會嗎?那你現在卻要送我走。」連一個侍女都沒帶,她不知道這一路上她將會面臨什麼,即使貴為一國公主,她也有無措的時候。
「你當然得走,你不走,我娘不會安心。」
「為什麼?把她害成這樣的人不是我。」
她在逼他,一時之間,方紹宇竟沒能分辨得出來。
「就算不是你,也和你脫不了干係。」他應道。「我爹是你的皇帝哥哥殺死的。」
「他不是有意……」
「不是嗎?普天之下,淪殺人不眨眼、狠心無情的人非他莫屬了,你竟然想替他脫罪!」不待她說完,他怒氣沖沖地打斷:「告訴你,就算無法拿你交換三生石,我也要讓他痛苦。」
元德大震,「你想怎麼樣?」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想讓我愛上你,讓我生不如死。」
元德低語,方紹宇卻聽得一清二楚。
「我說的沒錯吧?我早該知道,你不會這麼容易鬆手的。」
她像是自問自答般的說出心底的話,卻準確無誤地說中他的打算。
「可我卻是個傻瓜,竟落入了你設下的圈套,傻傻的喜歡上你,再也停止不了。」
方紹宇被她的直言驚愣住了,她說什麼?
她竟然當他的面承認了。也許在感情的世界裡,她比任何人都勇敢。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元德睨了他一眼,神情失望,「我愛上你了,傻瓜、傻瓜……」
心突地承受不住,她哭了出來。
「元德……」他將她抱了過來,兩人的身軀相依偎著。
方紹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是不可能成全的感情,他該理智點的。
可眼下,他竟做不到斥責她……
「你真愛上我了,你真明白愛這個字的意義?」他的心動搖了。
「沒有錯,那是愛了。」誰來告訴她,她該怎麼辦?
她愛上一個欺凌她的男人,一切彷彿就是注定的了,但她必須逃開他啊!
種種的錯誤讓她淚流不止,偎在他的懷中,片刻就是永恆。
汲取著他懷中的溫暖,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
「我想知道,你對我有沒有…絲絲喜歡?」她鼓起勇氣問。
「那是錯誤的。」他不直接回答。 「那就是有了。」
他說喜歡她是一種錯誤,那麼即使是錯誤,她也決意錯下去了。她在心底暗喜。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她逼迫著他,半晌,他還是沒有發出聲音,她已經明白答案了。
那麼,她可以放手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