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艷,若不是星君封了我的七情六慾,我也不會讓你受這麼多的苦,我們就下凡去,讓我好好補償你吧!」
「可是你的修行……」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他已解了封印,一如他所承諾的,他會補償她的。
她被撼動了,即使傾盡所有,也要兩人在一起,他願意、她也願意……
若是不能長相廝守,活著又有何意義;還不如做一對同命鳥,短暫的生命裡卻有歸屬的快樂。不消多時,她已想得透徹。
「昱翔,我跟你走。」婉艷說道。再也不理會背後玉皇大帝的反應,以及其他神仙的目光,眼底只有昱翔,她的武將神——
「好,我們走。」
沒敢將鬆懈的情緒流露出來,他們走向太白星君,「星君,要麻煩您送我們下去了。」
「這…好吧!你們已經做好決定了,本君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走吧!」
太白星君轉身再看向玉皇大帝一眼,看玉皇大帝使了個眼色,他在心中暗笑。
若不是玉皇大帝的默許,他才不敢這麼做呢?
「婉艷,能做個愛並其愛、恨其所恨的人總比當神仙快樂。」他毫不遲疑地回道。
「玉帝,婉艷的心亦是如此。」
說來說去,還是玉皇大帝拉不下臉,只好把場面弄成現在這模樣了。
他拂塵一甩,三人同時來到南天門之外。
「好了,下凡去過你們的日子吧!」太白星君說道,「斳王將世間搞得人民怨聲連連,冤氣沖天,下凡後若能順應民心,可是大功一件。」太白星君又暗示道。
武將神明白,點了個頭,拉著婉艷的手,一同躍下……
「宇哥,你終於醒了。」
漫長的十天過去,當所有的人都放棄了-希望時,他終於醒了過來。
「這是哪裡?」他問。
「宇哥,你忘了嗎?這是你的房間啊!」
看了四周,的確是他的房間。
「這麼說,我回到了火焰山莊?」
「宇哥,你不記得了嗎?是那個妖女殺傷你的……」施虹萍加油添酷的說。
方紹宇揮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元長老在嗎?讓他進來,我有事要交代。」
「宇哥,你才剛醒,教內的事就交給下面的人去辦……」
「快去。」
他皺了眉,施虹萍只好趕緊去找人。
若他的直覺沒錯,他相信虹萍和大師兄正是出賣巖教的人,他正思索著如何解決。
虹萍是他的未婚妻,也是師父惟一的女兒,雖按教規背叛是要處以極刑的,可他明白自己做不到。
無論如何,他都是傷害她的人,之於她,他有愧呀!
所以他找元長老一同商量,若事情能圓滿解決,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副教主?」有人在門外喊著。
元長老來了!
他收回心神,一場冗長的相商就此展開。
粗糙的觸感沿著她的頰邊而下,來到了她的頸側,她不安的揮著手,不到一瞬,同樣的感覺又再來一次。
她驚醒過來,在明亮的光線中看清了一切。
「皇帝哥哥。」她立刻坐直。
「醒了?」
斳王像之前一樣坐在她的床沿,只是這次.她感受到一股詭譎氣息。
她下意識地退至角落,多疑的斳王注意到了
「怕朕?」
「不是。」她連忙否認,不知怎地,她覺得皇帝哥哥的氣息有些危險。
「不是嗎?」他欺近她,「知道嗎?自從朕把你接回來之後你就變了。」
「皇帝哥哥,我沒有。」不自覺地,她又縮了身子。
他繼續逼近。「告訴你,永遠別想騙朕。」
於煙嵐沉默地眨著一雙大眼看他。
「你也想要這個是吧?」斳王由懷中拿出一個掌心般大小的石頭。
三生石?!
於煙嵐一驚,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拿,斳王卻看穿了她的動機。
他握緊拳頭,將三生石納入掌心,一雙利眸怒瞪著她,「你跟朕回宮就是要搶朕的三生石?」
「我沒有。」她否認。
那原本就是她的東西,只怪當時年紀小,不懂得這塊三生石的重要,才會轉送給皇帝哥哥。
現在她得知了皇帝哥哥欲長命百歲、繼續壓迫百姓的企圖之後,她說什麼也必須拿回來。
只是皇帝哥哥開始懷疑她了。
「連你也想反抗朕?」他指控她,然後換上了一臉猙獰。
「告訴你,沒這麼容易,朕有這三生石,能起死回生,你們永遠別想推翻朕。」
「你確定這塊石頭有這個效用?」於煙嵐激他,看出他的瘋狂。
「當然有。」
「從沒有人證實過,說不定只是塊普通石頭。」
「胡說,這不是普通石頭,朕知道它能保朕長命百歲、永生不死……」斳王失去理智地大吼。
「我不相信。」
她故意瞧不起三生石的態度讓斳王大為光火。
「不相信?朕就證明給你看。」斳王拔出掛在牆上的佩劍,目光危險。「你看著,朕馬上證明給你看。」說完,他一劍刺人自己的心口。
「皇帝哥哥!」
「快拿三生石……」斳王嚷叫著。
她知道三生石一生只能使用一次,卻不知道該如何使用。
他的動作是這麼的突然,她一時慌了,她並不是真要他死的??br />
「我不知道……」
「你……背叛朕……朕不會放過你……」斳王…時氣窒,昏了過去。
「來人啊、快來人啊!」
於煙嵐大叫,引來眾多下人。
「皇上受傷了,快傳太醫啊!」
慌亂之中,誰也沒去注意掉落在一旁的三生石。
元德公主意圖謀殺皇上,經查證屬實,除去皇籍,於三日後推出午門,斬首示眾。
咸陽城外,到處傳著皇榜上的消息,爭相走告之下,要斬公主之事弄得人心惶惶。
試想,就連養育了十幾年的義妹都可以狠心殺死了,天底下的人,還有誰是斳王不能殺的?
在這樣害怕的心理之下,人民皆惶恐不安。
消息傳到了火焰山莊……
策劃已久的起義終於見日。
「什麼!?你要同我解除婚約?」一道拔尖的女聲帶著不可思議的語調重訴著。
「我根本不愛你,我們在一起不可能會幸福的。」
他已經安排好一切,娘也有人照顧著,他可以放手去做他想做的事了;惟有施虹萍,他要同她講清楚,以免誤了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