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語冰再也無法壓下心中的澎湃,她的人生裡第一次有人用真心對待她,而這個人是卓越,是她愛上的男人。
「你不怕我?我不是普通人,我有一雙會變色的眼睛,我還有強烈頭痛的惡疾,我的血液裡有著魔性,我甚至殺過人,我可能有一天會變成真正的魔鬼,我會無法控制我自己——」
「如果怕你,我早就在發現你的殺意時就離開你了。語冰,我說過『後悔不是卓家人的專長』,現在我還要說,『害怕』也不是卓家人的弱點。如果真要說卓家人有什麼弱點,我想大概就是『愛』吧!我們可以為了親情、手足與愛人而赴湯蹈火、不屈不撓!」
「卓越,這不值得。」她搖搖頭。
「語冰,在愛情裡沒有所謂值不值得的問題,因為『愛』不是金錢能衡量的東西。」
秋語冰被感動了。為何她要遇上這樣的一個男人?就這樣完完全全制住了她的心魔和黑暗面,帶來無限光明與善良。
這也許是另一場屬於卓越的任務,卓越是為了消弭她的魔性而來。
「語冰,『魔』並不是你才有的東西,每個人的貪嗔癡怨不也算是一種魔?真正的『魔性』並不是流竄在人的血液裡,而是流動在人的『心田』裡,只要願意用心將心魔趕走,播上『光明』的種子,每個人都可以向善的。你看世界上有多少人改過遷善?又有多少人助人為善、舉心向善?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卓越朝她溫柔說道。
秋語冰點點頭,眼睛微微濕潤。「我懂了。卓越,你的頭腦比我清楚多了,聰明多了,我相信你,我會努力做到我該做的事,我要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理。」
卓越的手輕輕撫上秋語冰的臉,頰上那一道不淺的割痕讓他的心閃過一絲痛惜。
改天要教卓爾賠償這個傷痕的代價!他心裡沉沉想著。
卓越看著秋語冰微微透著紫光的眼睛,聲音柔如和風,接著說道:「語冰,我一定沒有對你說過,其實你有一雙與眾不同、相當美麗迷人的紫色眼睛。」
秋語冰感到卓越的撫觸舒服極了,她將自己的手覆上他的,卓越一聲歎息,將唇貼近她的臉。
「語冰,你怕不怕我?」他想起她過去被男人暴力相向、狠揍毒打的遭遇,不禁擔心。
秋語冰搖了搖頭,「不怕!你的吻一直讓我很舒服!」她笑著,眼角有一股自然不做作的嫵媚與柔情。
卓越看著秋語冰絕麗的容顏、美麗的紫眸、嫵媚的巧笑,再也禁不住如潮的狂妄情火,擁住了她。
秋語冰沒有一丁點的害怕與怯懦,只有微微的喜悅與期待。她仰起臉來,勾住卓越的頸子,與卓越的柔唇相吻。
如果能成為卓越最愛的女人,不論什麼事她都願意做,她心甘情願為他克服心中十多年來的恐懼與厭惡。
卓越熱切地吻著秋語冰微柔微涼的唇,雙手游移著,透過薄薄的睡袍,輕觸著她胸前起伏的線條。他柔聲一歎,再也不想猶豫地拉松她身上睡袍的腰帶,探索她溫暖而讓他心狂的嬌軀。
秋語冰的手隔著睡袍止住了他,她的臉上是一抹美極了的粉暈,明眸深深瞅著他。
「卓越,如果……你要的是一個完美無瑕的身體,我恐怕沒有辦法達到你的期望;可是,你要相信我……沒有一個人碰過我,包括秋鋒在內,我——」
她的話尚未說完,卓越便將她的唇堵住了。
「語冰,說我不在意是騙人的。那時看見你在秋鋒懷裡,我嫉妒得要死,我恨不得將他的雙手斬下來,再揍他個落牙流血。我在乎,我在乎得很,可是我相信你,這都不是你願意的事情,除去那些痛苦的創傷與威脅之後的你,一定是最完美的女人。你的身子一直是完美無瑕的,只屬於你自己;今後,我希望你成為屬於我的女人!」卓越在她唇邊說道。
秋語冰的眼眶濕潤,視線也模糊了。
「語冰,我要吻你身上的每一道傷痕,讓你的傷真正痊癒。」他的額抵著她的額,望進了她幽然微潤的紫瞳裡。
再也無法承受這種柔情與欣喜,秋語冰用整個人回應他的心,她一聲低吟,櫻唇狂猛地吻上卓越,讓自己的唇瓣及舌尖與他纏綿,接著微抖著生澀卻狂放的雙手,褪去他身上的衣衫。
「語冰……」卓越的心狂野了,這輩子第一次被激情的渴望給充滿身體、漲得幾乎發狂。
他喘息著,溫柔地褪去她的睡袍,低下頭吻她光滑的頸項,隨後吻上她急促起伏、綿軟如霜的酥胸,探索著她身上每一道誘人的曲線,撫觸著她肌膚上的所有傷痕。
秋語冰的身體竄過一陣又一陣的戰慄,怎麼也抑制不住唇邊的喘息,只能用雙手抱住游移在她胸前,吻她的卓越。
卓越的碰觸如此柔如此暖,觸動了她身上最敏感最渴求的細胞,讓她的身心整個都舒展開來,狂妄地想要體會這種男女之愛,這種曾經讓她憎厭不屑的東西。
卓越的眸子迷幻深邃了,他仰起臉柔柔地說:「語冰,我要與你同享兩個相愛的人最極致的融合。讓我們就像窗外的雨一般,唱出最自然的旋律,舞出最優雅動人的樂曲。」
秋語冰笑了,開放身心,決定讓自己迎向另一種生命的高峰與喜悅,她緊緊抱著懷裡的卓越,笑得嫵媚卻純真,眼眸裡還有掩不住的微微羞怯。
「就是現在。」她在他耳畔低語。
卓越將自己拋入秋語冰最迷人嫵媚的溫柔裡,隨著兩人的心跳與呼吸,凍結了時間的聲音,只留下一個又一個炫人又無形的印記。
當秋語冰與卓越隨著舞蹈的旋律到達喜悅的最高峰時,卓越發現她眼中的紫色光影轉成了最黑亮醉人的柔漆。
而秋語冰在自己的戰慄、嬌吟與滿足中,第一次體會到男女結合的美好真諦。以前對於男人的懼怕,已經被卓越的體溫與佔有燒成了灰,也被自己狂喜的淚水洗滌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