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封震已出現在夢寒的身後,他輕輕一拉,就把她給拉進懷裡,低下頭,又攫住她的紅唇。
站在面前的青兒,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和嘴巴,直到封震伸手把房門給關上,她還傻愣愣的站在門口。
夢寒不敢相信封震竟然會在青兒面前,對她做……她指著封震的鼻子,「封震,你——」
她還未說完,嘴唇又給他侵犯去。
「你——」
封震看著夢寒呆若木雞的站在一旁,笑了笑,承諾似的說道:「如果娘子再喊我的名諱,我不在乎有他人在場,我會像……」他低下頭,輕觸了夢寒的嘴,「這個樣子封住你的嘴,相信我,我說到做到。」
「封……」她強迫自己把他的名字給吞回肚子裡,顯得有些狼狽的說道:「你太過份了!」
封震聳聳肩,不置可否,只說道:「娘子,時候不早了,咱們該早早上床休息了吧!畢竟……」封震有些邪惡的看了她一眼,「娘子應該懂得,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
「我——」夢寒很想抽腿走人,但她相信封震這種人,絕對不會輕而易舉的就讓她離去。
自己到底把自己給交付給怎麼樣的一個男人啊?她苦惱的心想。
看著封震當真開始寬衣解帶,她立刻咬著下唇,強迫自己問道:「你想怎麼樣?」
封震解衣物的手,聞言一停,轉過身好笑的看夢寒,「當然是寬衣就寢,不然娘子以為我要如何?」
「就這樣!」她滿臉不相信的瞅著他看。
「當然!」封震看著宣夢寒的模樣,暗自在心中竊笑,心想自己的小娘子真的挺天真的,他思忖了一會兒,竟伸出手要幫她解衣帶。
「你做什麼?」夢寒躲過他伸出來的手,連忙跑開,差點被他嚇死。
「看你動都不動,你該不會是想要穿著這身累人的衣物休憩吧!」封震取笑的看著夢寒緊張的模樣。
夢寒聞言,微微一愣,不過她隨即收拾起自己的思緒,理真氣壯的問道:「怎麼?我就是想要穿著這身衣物就寢,你有意見嗎?」
封震聳聳肩,「隨娘子開心加鴃I」
他說完,把自己身上剩餘的衣物給脫掉,像在自己家中般自在的躺在床上,折騰了一天,說實話,他也顯得有些疲累。
夢寒站在原地,待了好一陣子,看著已經躺平在床上的封震,遲遲不敢往前動一步。
「娘子,還不累嗎?」就在她以為他已經睡著的同時,封震卻突然出了聲音,讓她嚇了一跳。
「要……要睡了!」雖然穿著一身的嫁衣入寢很累人,但非常時期,只得用非常的手段,所以——她豁出去了。
她拉了拉身上的衣物,吹熄了燭火,摸黑在床上找了個離封震最遠的位置躺了下來,整個人僵硬得跟塊木頭一樣。
封震察覺夢寒渾身所透露的緊張,在黑暗中露出一個笑容,動了一下。
「你要幹麼?」夢寒有若驚弓之鳥的坐起身,略顯慌張的問道。
「翻個身罷了!」封震的聲音有著忍俊不住的笑意,「娘子,你就別擔心了。」封震坐起身,硬是扶著夢寒躺下,「忙了一整天,我也累得緊,不會動你的,所以『圓房』這事——等我們回封家再說吧!」
「回封家,誰要跟你回封家?」夢寒一時之間忘了反應,乖順的讓封震將她扶躺下,因為說真的她也累了,直想睡個好覺。
「當然是你鴃I」封震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似乎怕夢寒繼續與他吵嘴,他立刻接口道,「不過關於這件事,我看我們還是等明天起來再說吧!閉上眼,休息吧!你也累了一整天了。」
夢寒在黑暗中點點頭,往床邊挪了挪。
封震意識到夢寒的舉動,伸出手攬住她的腰,不讓她再外移,「再動,你就要睡到地上去了。」他好笑的說道。
「放開我。」夢寒在他的懷中動著自己的身子,要把他的手給用開。
「若你不想要我現在就跟你圓房的話,你最好別動。」他緊抱著夢寒的細腰,他的話有效使夢寒一動不動的留在他懷抱中。
「這樣才對!」封震滿意的摟著她,拍著她的背,「快睡吧!我不會侵犯你,我說過的話,一向都說到做到。」
奇跡似的,他輕柔的話語,竟讓她相信他,她閉上眼眼,可能真的是困了吧!夢寒感覺著輕拍她背部的大手,竟覺眼皮沉重了起來。
封震感覺到懷中的佳人呼吸漸漸平緩,不由露出一個笑容,他微撐起身,藉著窗外的月光看著她。
三年來她的轉變實在也稱不上太大,封震輕撫著夢寒細緻的臉頰,還是稚氣未脫的小女娃一個,不過依然是個性情中人,這點就應該讓他感到慶幸,畢竟,他不是娶到個木頭新娘。
他伸出手,緩緩的幫她解除身上的嫁衣,想讓她睡得更加舒服一些,看著緩緩裸露在他面前的光滑肌膚,他硬是壓下自己的衝動,提醒自己當個君子,理智的把絲被拉起來,蓋住兩人。
他的長臂一伸,輕柔的把她攬在懷裡,決定要抱著佳人早早休憩,他有個預感,明天一早,可還有場硬仗得打。
第四章
夢寒想了半天,終於決定要找她爹出面,替她把封震給「解決」掉,於是乎她開始急著尋找宣平的下落。
「老爺人呢?」她隨意抓了一個僕人問。
「老爺應當在書房裡——」僕人話還未說完,就見夢寒以稱不上「合宜」兩字的速度往前衝。
夢寒一推開書房雙扇門,立刻嚷著,「爹,封震他根本就腦子不正常,我不要嫁了,您老趕明兒……不!不行趕明兒,今兒個就把他給趕回去,從此封、宣兩家不再有絲毫瓜葛,從今爾後,男婚女嫁各不……」
她的話聲隱去,坐在書房的除了她爹,還有——封震。
「爹……相公!」她老大不情願的吐出「相公」兩個,對於昨夜,她猶如歷歷在目。
「娘子昨晚睡得可好?」封震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問。
「托相公的福,當然……睡得極好。」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嘟起小嘴,說著違心之論。
她一早睜開眼睛就沒見到封震的人影,而身上的衣物不知怎麼著,也被脫個精光,單就為了此事,就害得她一整個上午在自怨自艾的情緒之中度過,因為她怎麼也想不起來昨兒個夜裡到底有沒有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