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她可是送給卓然一個「超級大禮物」,那便是「天羅一號」。帝女看著眼前十分出色的男子,不知他會得到什麼?
「你想要什麼紀念品?」她直接問。
卓絕一愣。紀念品?這裡沒有一件「東西」是他有興趣的。
「看來你一下子也想不出來,好吧,等你走的時候我再隨意送你一樣東西就可以了。」帝女有些失望於他的發愣。
這個年輕俊美的男子是不是真的不想要任何東西?害她期待他的答案老半天,還以為他會要求得到一個人呢!
「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卓絕根本不將「禮物」放在心上。
「只要你願意,現在也可以。」帝女答道。
「現在?」他眉一揚,「不,等我看見忘憂安全後再說。」他還是將話題扯回忘憂的身上,因為他無法不去想到她。
「要我給她安全?」帝女眼光一閃,沉思半晌,「你知道她是專門替皇子做事的叛黨吧?」
「我知道,她替皇子做了不少事,但她是無辜的,她從小就被灌輸錯誤的觀念,希望帝女明察。」卓絕看得出眼前的女人十分明白事理。
「我已經問過她了,也大約明白了一些。」帝女腦海裡浮現出昨天見到「小女孩」。
說她是個「小女孩」一點也不為過,因為她還好年輕,即將滿十九歲的青春臉龐秀氣而靈巧,一雙眼睛清亮有神,最美的是那一身令女人嫉妒的香肌雪膚,簡直是完美無瑕、吹彈可破。
「假如你真的希望她平安無事的話,我可以給她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帝女說道。
「喔?」
「讓她出來,再為皇子出一次任務,讓我們乘機將皇子的人馬一舉捕獲。」帝女平靜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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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憂獨坐在這間像是臨時牢房的地方,沉默不語。
不知道卓絕怎麼了?他會不會被地網人員抓起來?他有沒有逃走?逃走了的卓絕會不會再回來?也許他就這樣一走了之,棄她於不顧了。
卓絕走了也好,最好走得遠遠地,別再瑛這淌渾水了,為她冒險是不值得的,他該離開,逃得越遠越好……
不,不會,卓絕不會是這種人,她知道他不是這種人,他不會逃,他會救她。假如他要離開她,早就離開了,不會陪著她一直到現在,甚至陪她一同犯罪。可是他若救不到她,會不會被抓到?她擔心他的安全、擔心他的近況,心情就像鐘擺,搖來蕩去,無法安定。
這一刻,她才知道她有多在意他、多想念他。她想要知道他的一切,她想要知道他的所有心思,所有感覺,想知道他是不是和她有同樣的感受……
聽他說過,他在二○○○年時有數不清的女性朋友,她沒有多問,可是心裡卻閃過一絲莫名的抽痛,讓她很難受,有一股不高興的情緒在心裡奔騰,有一股壓著人的冷空氣在身體裡竄過。
她無法克制自己的胡亂猜想。他是不是對每一個女朋友都一樣溫柔、一樣體貼、一樣親吻,甚至像上一次對待她那般,脫去那些女人的衣衫,然後又吻又撫她們的身體,做一些她從來也不明白卻又隱約知道的事?
一陣更強烈的痛在心裡狂扯著,只要一想到這些事,她就有說不出的難過。她是怎麼了?她覺得腦子快脹裂了。
聽說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叫做「愛」,它無遠弗屆,可以超越遙遠的時空;它魅力無窮,可以讓人瘋狂癡醉;它神奇美妙,可以將許多東西改變。她是不是對卓絕產生了「愛」……
忘憂又是心酸又是喜悅,這些情緒在她的內心深處交織,形成一張又濃又密的網,罩住了她,讓她再也分不清心的方向,讓她再也化不去眼裡的憂愁與情意,讓她再也放不開這雙想緊緊拉住卓絕的手,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瀟灑地看他回去二○○○年。
如果可以,請不要讓她親眼見到他轉身離去,看著他遠遠離自己一百零五年之遙,或許她會好過一些,她會捨得一些……
忘憂的眼裡起了一陣霧。她聽說這種叫做「眼淚」的東西就是這麼來的,如此濕濕暖暖,滋潤了幾乎乾涸的心田與眼間。
「526G7,出來。」一個地網組織的成員開了門,打亂她的遙想與眼中的輕霧。
忘憂望著門扉。走出這扇門之後,她是不是即將被處死?是不是會有一個讓她害怕與痛苦的結局發生?
她遲疑著,半晌才跟著那個地網人員緩緩步出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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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膽敢傷害忘憂,我會要你加倍償還。」卓絕跟在地網三號身邊,朝她冷冷說道。他對地網三號臉上那股冷漠與高傲感到十分不順眼,嘴巴上就多威嚇了她幾句。
地網三號並不答腔,只是走在卓絕身邊,依奉帝女的命令帶領他前往關著忘憂的臨時牢房。
卓絕邊走邊觀察眼前的事物。一條又一條轉彎曲折的長廊,在同一層樓面裡設計得無比巧妙與精細,若沒人帶領而衝闖進來,絕對會迷路失向,以為是「鬼打牆」了!
「原來你並不愛那女子嘛!」地網三號突然說道,聲音裡充滿了譏誚。「那麼你千辛萬苦跑來救她做什麼?你很無聊嗎?」
卓絕不理她,深知地網三號不過想出言嘲諷刺激他,「別以為我會因你的話而放棄救忘憂,我還是要救她出來。」
「就為了那個平凡的女人?你可真有勇氣與時間做閒事,為何不直接回去二○○○年?少一事豈不更好?」地網三號彷彿想要挑起他的怒意才甘心。
怎麼,這會兒連唇舌也想與他槓上?卓絕瞥一眼地網三號的絕麗艷容,他倒想看看她有幾分能耐。
「偏偏我這個人就是『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那種多事人!怎樣?沒見過吧!」他無賴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