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這邊有空位——」文浩招手喚她。
「不了,我要坐這裡。」商小晚拉了張椅子往安迪與和平中間擠了進去,兩人被美女點名顯得受寵若驚的。
「安迪,你今天可別再抽煙哦!否則我有什麼突發狀況發生時,你可要負全責,我惟你是問。」商小晚說得黑黑壯壯的安迪,一下子成了大紅人似的。
「還有和平,我若真的佳人有難,你可得英雄救美哦!」商小晚和和平打情罵俏著,她從頭到尾連正眼也沒看唐珉一眼。
唐珉卻一直偏著頭在留意她,商小晚知道。
文浩坐的是另一排,他覺得今晚的商小晚興奮得有些反常,顯得很「假」。
因為商小晚和唐珉坐在同一排,所以隔著好幾個人才看得到商小晚,他一直在傾聽商小晚的長袖善舞。
今晚鋒頭最健的非商小晚莫屬,她左右逢源忙得不可開交。
她只點了杯飲料,但安迪與和平都爭著要把他們的海鮮煲和鮭魚飯分給商小晚吃。
「不行啦!我東西吃不完,文浩會生氣的。」商小晚說這句話時,纖纖玉手一指指向文浩,媚態十足,旁人立刻鼓噪叫好著。
一頓飯吃下來,商小晚成了注目焦點。
商小晚大談她的寫作心得,反正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散場時商小晚還特地邀約男性球友到她家吃水果,獨獨漏掉了唐珉,至於女人有她一個「羽球之花」就夠了。
「唐珉,你一起去嗎?」小祺嫉妒商小晚搶盡鋒頭。
「不了,我的脖子扭到,不太舒服。」耳尖的商小晚聽到後樂不可支,瞧他一個歪著脖子看她看到扭到了,她高興極了。商小晚坐在文浩的機車,含笑回家。
到了家的商小晚不再作戲,復仇完畢她累了。
文浩見狀就知道她是在做戲給唐珉看,拿他買的水果出來招待客人,更是過分。商小晚已經不想再與和平等人閒扯下去,她在客廳桌上碰了碰文浩腳跟,示意送客了。
文浩卻裝作不知道,商小晚只好在桌上用食指和中指做了個「走」路姿勢,這下子不只文浩看到了。
「小晚,你累了嗎?」文浩不得不為她圓場。
「還好啦!」商小晚虛應著,一手支著頭連連打了幾個呵欠。
送完客,商小晚撕下偽裝的面具。
「今晚的你很『假』,你知道嗎?」文浩走時丟下這句話。
商小晚一想到唐珉歪著脖子樣,她就痛快叫好。她把自己的身子浸在浴缸中,他在乎她的,不然不會一直側著臉注意她。
第七章
沉浸在復仇快感之中的商小晚,完全沒有聽到門鈴聲。直到她用浴巾擦拭她潔白如玉的嬌軀步出浴室時,她才聽見門鈴聲,是誰?
她目光一瞥瞧見了文浩的羽球袋放在地板上沒有帶走,大概是文浩吧!她用草綠色浴巾包住自己的身軀,再套上一件浴袍。
瞧他一副火燒屋一樣,直快把門鈴給按壞了。
「來了!」商小晚去應門,心裡滴咕著文浩何時變得如此性急。
門一開商小晚見到一個妒火中燒的男人來勢洶洶,竟是唐珉。
「我已經在外頭站了十五分鐘。」唐珉雙眉一挑,口氣不悅。
「是嗎?我沒聽見門鈴。」商小晚心中洋溢著打勝仗的喜脫,但她不打算請他進來。他那一句「你又不是我在乎的人,我又何必在意。」太傷人了!商小晚恨不得把他的脖子給扭斷。
「十五分鐘可以做很多事。」唐珉意有所指,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我在洗澡——」故意裝作沒聽懂,慵懶地撥了撥垂在耳際的髮絲,嫵媚至極。
「你不請我進去,我不配當你的客人嗎?」唐珉毫不客氣直闖入內,商小晚想攔也攔不住,只見他氣急敗壞東瞧西看的不知在找什麼。
「你不用找了。我這裡已經沒有男人,他們都走了。我也不養寵物,如果我養一隻沙波狗,我定叫它『MAN』!」商小晚的頭髮仍是濕的,她趕著要吹風。
突然眼尖的唐珉像發現什麼似的提高音量。「這是文浩的球具,他都把這放在你家?」唐珉看到了文浩的羽球袋,簡直快捉狂了。商小晚既不否認也不承認,模稜兩可的。
「除了球具,他還有什麼東西是放在你家的,牙膏、牙刷,還是內衣、內褲?」唐珉說得商小晚不得不回嘴。
「是又怎樣,你管得著嗎?」商小晚倨傲地揚起下巴,即便是她生氣的模樣都是嬌艷誘人。
「我——」唐珉一瞥她寬鬆浴袍下若隱若現的身軀,有股衝動想上前扒去她的浴袍,一窺她浴袍之下的春光,這個女人老是讓他轉移不了目光,又愛又恨的。
「反正我又不是你在乎的人,你又何必在意。」商小晚坐在椅子上剝了片橘子,慢條斯理地放進嘴裡,橘子很甜,文浩倒是很會挑水果。
「我收回那句話——」焦灼之中的唐珉已經不復往日的瀟灑自若,他早就後悔不該說一時的氣話。
「吃水果,別說我怠慢客人,不過你別謝我,謝文浩吧!我的水果都是他送來給我吃的,他就是這樣,老愛縱容我的懶惰。」商小晚半帶嬌憨地遞給唐珉一粒橘子,唐珉不接,他才不吃他情敵買的水果。
「噢!我差點忘了。你脖子扭到了不方便吃東西,一定是打球太猛扭到了,要不然就是在床上太生龍活虎了。」商小晚明知故問,她就是要刺激他,他越生氣她越開心。
「你明知道我脖子為什麼扭到,如果你連續偏著頭一、兩個小時看看——」唐珉熊熊怒火在他眼裡燃燒。
「我又不是醫生,我不懂的。」商小晚推卸責任,心裡有著復仇的快感。
「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文浩的球具會在這兒?」唐珉咄咄逼人地非問清楚不可,他明明心裡在意,卻又要逞口舌之快。
「他忘了拿走——」商小晚自顧自地吃著橘子。
「忘了?是故意的吧!好在半夜回來拿——」唐珉的額頭青筋隱隱浮現,他氣得快喪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