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往社會新聞上聯想,這種對話是在暗示『三人行」、「強暴」、「SM」……不過心梅不擔心這方面,因為要擺平這兩個男人很簡單,她反倒擔心撂倒他們的動作會被監視器拍成影片來宣傳,到時他們可要花錢買面子嘍!
「看你能囂張到哪時!」天君抬起頭對心梅頭上的鬼威脅地說。
我囂張?心梅挑起眉,準備發作……
「打君,開始!在她的頭上。」天君一聲令下,打君立即躍到心梅身前,眼睛盯著天君看,雙手變化多種手勢,在心梅的頭上捉、擒、扯、捏、捶……
「你們在做什麼?我頭上沒有頭虱。」心梅看得莫名其妙,想動手揮開打君,不過天君有所防備,坐在她旁邊,伸手抱住她,眼睛則專注地看著鬼怪。
嬌小身體整個緊緊地被抱在溫暖的懷中,濃厚、強烈的男性熱度穿過薄薄的衣物,鑽入所有的毛細孔,烘酥了她的身軀。
打君在場看耶!心梅臉逐漸紅透,羞澀的感覺一直無法平息,螓首靠在天君的胸前,聽著強烈的心跳聲,害她的心也急速跳著呼應他的心跳。
「天君……」心梅抬起頭喊一聲。
「噓!別說話。」天君以為她在害怕,收緊手臂,防止她亂動,全心盯著鬼的天君,沒想到他這個動作,讓兩人身體嵌合無縫。
「呃!」不是她不大方,再大方的女孩,當眾被這種抱法抱住,哪會不害羞。雖然這個地點及時機不對,不過他堅持在這時表現他的熱情,心梅只好將頭埋人他的懷中,躲避打君的目光。
唉!如果被拍成影帶出售,她一定會掏腰包,買起來做紀念,再將他們以偷拍、勒索……等多項罪名移送法辦。
「打君,再用力點。」天君氣呼呼地叫著。
任憑打君變化何種手法,鬼怪仍好整以暇地對他們冷笑,好像他們在演猴戲取悅它。
「老大,它逃到哪裡了?」打君一直轉著圈子,朝著四面八方,猜測它逃去的方向來捉拿,不過……空空的手心讓他知道,他沒有捉到對方。
「你別亂轉,它還是在她頭上沒有走。」天君氣極地瞪著鬼,恨不得自己會捉,立即給鬼好看。
「老大,到底我在捉什麼鬼?」打君定住身形,努力朝著天君指示的地方全力捉,不過手中仍是空空的感覺,他根本捉不到。
「我也不知是什麼鬼。」天君恨恨地說。
甜蜜的時光,傳來這種對答,心梅愣了一下,一種感覺急速地傳到腦中——難道這種甜蜜感覺,只是她個人的誤解?
心梅抬起頭,問:「你們見鬼了?」
「乖!別作聲。」天君隨口回答,接著對打君說,「還是沒有捉到鬼?」 。
「我身上有鬼?」心梅輕易地掙脫天君的懷抱,挑眉怒視著兄弟兩人。
天君和打君面面相覷,沒人回答她。
不管世間是否真的有鬼存在,自古以來傳說鬼都是纏在作奸犯科、作賊心虛、八字不高的倒霉人身上,他們言下之意,是在指她是這三種人嗎?
心梅越想越火大,提高聲音要求回答:「我身上有鬼?」
燎原的怒氣,不可輕忽,天君僵硬地點頭:「心梅,你身上有一隻厲鬼。乖!坐好,讓我們將它捉起來。」
「捉鬼?你只不過名字叫天君,你還真以為你是天上的太上老君?」心梅冷笑著,真是荒唐,什麼時代了,還有這種裝神弄鬼之徒,她真的看走眼了。
「他說的全是真話。」打君看到天君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連忙出聲幫哥哥解釋。
「你也見鬼了嗎?」看到天君那種難過的樣子,心梅心一軟,對於自己的心軟,讓她火氣更大,叉著腰、抬高頭,倨傲地對著打君。
「沒有,我看不到。」打君坦白地說。
「自己看不到,還好意思說我身上有鬼?」心梅對打君的話嗤之以鼻。
「你自己先問自己做過什麼事,才會惹鬼上身!」打君不服氣被看輕,加上收不了厲鬼顏面大失,將火氣化為言語,與心梅針鋒相對。
「哼!」對於看不到的東西,對方指證歷歷,心梅大可不必理會,不過對於芳心悸動的對象,說出她可能「問心有愧」的暗示,不由得讓她難過。
心梅收拾自己破碎的自尊,深深地看天君一眼,目光中有無限的遺憾。
罷了!她的職業必須奉獻一生的生命,本不適合心動,趁現在陷入未深,全速抽身吧!
心梅不發一語,轉身離去。
「老大……」打君打一下自己的臉頰,口不擇言氣走老大中意的小姐,他該怎麼辦?慘了!若被爸爸知道他氣走可能的大嫂人選,他不被罰禁食才怪。
天君望著關上的門,心中一片空洞洞的,茫茫然宛如狂風中的落葉,捉不到方向。
「回家吧!老大。」辦公室全毀,天君暫時沒地方可以工作,被迫休假。
「嗯!」
她走了!
她果然不能接受他會見鬼的事實!
臨走前,她眼中無數的遺憾揪著他的心,像針刺那樣地痛。
遺憾?表示她的心也如他的心有所悸動嗎?
唉!遲了,以她的眼神,不可能再如以前和他談笑了。
唉!春風未暖,寒霜急至。
* * *
如心梅所預料,「放肆人間」擁有一間尖端科技設備的電腦室,所有地方,不管任何隱秘的角落,全沒逃過電腦的監視。
「這間房的資料,要錄起來嗎?」電腦室的操控人員一臉疑惑地看著監視器。
「若不是重要人物,不必錄。」主管頭也沒抬地說。
「這是第一次來的客人,舉止相當奇特。」操控人員說,真的搞不懂,在密室玩什麼狗屁倒灶的事都很平常,不過他真的看不懂他們在做什麼。
主管明白操控人員一再提醒,表示情況有異,走上前來看,看清裡頭的人物,立即下令:「以重要方式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