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惡女說的是什麼話?橙系就是認識你才開始倒楣的,你少將這些罪過推到我身上。」向柏瑪氣呼呼的吼道。
「咦,我有說是誰嗎?」麥薇婷一臉無辜的道。「既然你自己都承認了,那我也不好說什麼了。」她說得極為勉強的樣子。
向柏瑪簡直氣得快腦充血了。「你這個惡女!」要不是這張會議桌擋著,她早就衝過去抓爛麥薇婷的臉了,哪還容得這壞女人如此囂張。
「你這個潑婦!」麥薇婷心裡想的,跟向柏瑪一模一樣,不過她是想直接掐住向柏瑪的脖子。
「夠了!」白朗受不了的咆哮。「你們根本就還不認識對方,卻一見面就又吵又打的,無不無聊呀?」如要他評理的話,他會說她們說得都對,一個是惡女、一個是潑婦。
「我怎麼會不認識她?她是天下第一大惡女,跑到我的地盤來動口、動手的惡女。」向柏瑪氣還沒消哩。
「那她叫什麼名字?」白朗不慌不忙的問。
「我管她叫什麼名字?我知道她是惡女就夠了。」
「我也不屑知道你的名字。」麥薇婷挑眉,輕視的說。
「你們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卻一見面就吵,不覺得幼稚嗎?」白朗訓斥著。
「的確很幼稚。」灰飛簡潔的批評。
「她們兩個都是『恰北北』,個性又相同,難怪會那麼暴力。」青年的話立刻引來兩個「恰北北」的怒瞪。
「青年!你不想活了嗎?你說誰是恰北北?」向柏瑪想要離開位子去找青年算帳,卻被白朗給拉住。
「這位先生,請把你的眼睛擦亮,別把我跟那種潑婦扯在一起,那對我而言是一種侮辱。」麥薇婷冷漠的說,她對青年的印象同樣不好。
「可惡,你不要拉我啦!」向柏瑪出拳攻擊抓住她不讓她前去出氣的白朗。
橙系忽的站起身說道:「對了,你不是說你家裡要裝保全系統嗎?那我們先到你家去看看好了,我得先做一張藍圖再來設計,我們走吧!」再不走,這間會議室恐怕就要變成戰場,被小瑪跟薇婷搗毀得一乾二淨了。他幾乎是連拖帶拉的抓著麥薇婷逃出會議室。
「橙系、惡女!你們別想逃,回來跟我一決高下,別逃——」向柏瑪想追上去,但白朗的手毫不放鬆。
「你冷靜點啦!都一個孩子的媽了還這麼衝動,以後怎麼帶孩子?身教很重要的你知不知道?」白朗橫眉豎眼的怒斥。
她呆愣的看著他好半晌。「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有了孩子就不要我了,我就知道你早看我不順眼了對不對?你說!不然我跟你拚了。」她扯住白朗的領口。
其實向柏瑪此時情緒是慌亂多於生氣的,以往他跟她講話都不會那麼大聲,現在先是在那個惡女面前不幫她反倒還對她大吼大叫,然後又為了孩子的事情罵她,她的個性本來就是這樣嘛!結婚前他就知道了,現在反而嫌她衝動,她覺得白朗一定是不愛她了。
「你在說什麼呀?」白朗真想掐死她,要真看她不順眼那他娶她幹嘛?
阮寧寧擔憂的看著他們,轉頭向灰飛說:「灰飛,我看……我們還是不要結婚好了。」
灰飛立刻皺起眉頭,「為什麼?」前不久她還因為懷疑他沒娶她的意思而離開他,好不容易和解後,現在又說不要結婚?
見他皺眉,阮寧寧委屈的低下頭。「我是覺得我們如果結婚了,結果變成像白朗哥還有小瑪姊那樣,你也開始討厭我的話,那我會受不了的。」她無法想像如果灰飛討厭她,那她會變成什麼樣子,恐怕會生不如死吧。
「吵死了!」灰飛手掌猛力的往會議桌上一拍,正吵得如火如荼的白朗夫婦登時閉了嘴,大家幾乎都被灰飛的憤怒咆哮給嚇住了,除了范姜小玉,她還是陷在深思狀態。
阮寧寧捂著嘴巴,有點驚恐,她從沒見灰飛生那麼大的氣過。
「走!」灰飛抓住阮寧寧的手,往會議室大門而去,「待在這裡只會讓你說蠢話。」
「小玉,我們……」青年也想倣傚灰飛他們離開這裡,但話還沒說完就被范姜小玉打斷了。
「我決定了。」她像下了極大的決心似的看著青年。
他一頭霧水。「你決定什麼?」
「我決定要去英國找小冰,我要親自去看看她到底過得好不好?」
怎麼連她也在說蠢話了?青年翻了個白眼,「我們出去再討論,好嗎?」他覺得會議室彷彿被下了詛咒,或許遠離這裡後她的腦袋會清醒一些,於是他硬是將樂不可支的范姜小玉拉出會議室。
而白朗跟向柏瑪則繼續留在會議室吵,依照往常的經驗看來,最後的贏家會是白朗的。
「你的忍耐力真高,若換成是我跟那些人共事,早就受不了了。」在回麥家的路上,麥薇婷如此對著開車的橙系說,她真沒想到他的同事如此惡劣,先是不讓他去上廁所,然後又故意踢倒他的椅子害他跌倒,更壞的是那個潑婦,照那女人的言行舉止看來,一定是欺負橙系欺負得最厲害的人,真是太過分了。
「他們沒那麼壞啦,大家都愛開玩笑嘛,習慣就好。」橙系心不在焉的說著,他心底正在煩惱著回去後,怎麼繼續生存下去。說謊真的是罪過,早知道的話他就不將自己演得那麼可憐了,他那些夥伴們都不是好打發的,現在惹出了這些風波,他們一定在公司裡準備好武器等著他了。
他的度量真大,麥薇婷深深敬佩著,也只有他才能在那種非人的公司生存到現在了,她看著橙系問:「你的業績好一點的話,他們應該就不會常找你麻煩了吧?」她希望能以自己淺淺的能力,稍稍改變他的困境。
「也許吧。」他還是心不在焉的邊回答邊開車。
在麥薇婷的指示下,橙系的車子開了一段路之後,停在一棟豪華的歐式建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