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系坐到電腦前,開始動手敲著鍵盤;麥薇婷也不閒著,四處搜著麥偉林藏起來的零食。
橙系三兩下就找到了麥偉林跟李朝明所幹的好事。
「你剛說,你弟今年十七歲嗎?」
她的半個身子埋在麥偉林的衣櫃裡,又寬又大的衣櫃一角藏著一大堆零食,她正在找著自己愛吃的,但聽到橙系的聲音便隨便抓了幾樣東西就鑽了出來。
「你說什麼?」她抱著零食走過來。
橙系看她將零食放到電腦桌上,又是巧克力又是餅乾的,於是道:「你會胖死。」他嫌著,挑剔的看著她,幸好她的身材好,還有發胖的空間。
麥薇婷正拿起一包巧克力要吃,聽到橙系的話,遂開始猶豫了。「你不喜歡胖女生呀?」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身材,她不胖啊,雖然長期練功使得肌肉變得結實了些,但還好嘛!她從來不覺得自己胖,他會覺得她胖嗎?
「胖得可愛的話我就喜歡。」他將她手裡的巧克力拿過來。「不過,你胖起來不好看,這些巧克力還是我吃好了。」他一臉幸福的咬了一大口香甜濃郁的巧克力。
麥薇婷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原來你也會騙人,我真是看錯你了。」平白損失了一包巧克力,她氣得將剩餘的零食一掃而空,抱到充氣沙發上坐下,獨自享用。
「是人都會騙人、是人都會犯錯,最重要的是看被騙的人有沒有原諒犯錯的人的寬大氣度。」橙系偷觀了她一眼,故意如此說,心裡盤算,還是先問明白得好,免得到時候他不是三腳貓的事情穿了幫,她氣得跟他來個永世不得相見,那他不就哀怨死了?
逮到他偷觀,麥薇婷以為他還在「肖想」她的零食。「看什麼?不給你了啦!跟你說,騙我什麼都好商量,騙我的零食就不行,你犯了我的大忌,這些零食你沒份了。」
「你說騙你什麼都好商量?」
「當然。」她撕開一包洋芋片。
「就算是在你面前演戲騙你,也好商量?」橙系小心翼翼的問。
麥薇婷「哈哈」大笑三聲,「在我面前演戲?,你忘了我是演員呀?誰敢在我面前演戲,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了,更別說騙我,好,如果真有人在我面前演戲騙我,沒被我抓到的話,那我就認了。」她自信滿滿的說。
「你別忘了今天說過的話。」她簡直就是向柏瑪第二,他照小瑪的性格下去推論,果然她就上勾了,她既然說了那些,這下他可就放心了。
不知怎的,麥薇婷覺得橙系的笑容有點奸詐。「好了、好了,別顧著說話,你到底幫我查出來沒有?我到底需不需要把電腦給砸了?」她有點煩躁的問。
「不用砸。」橙系說,「只不過我得快點將保全系統給安裝好才行。」他嘀咕著。
天理幫不是好惹的,這毛頭小子居然敢侵入他們的電腦系統裡面,若他再遲一步,只怕他們現在早就查到是誰侵入了。雖然如此,但他還是來得晚了一些,只來得及封鎖最後一條線索,並設了道關卡,預估可以拖延個一、兩個禮拜,在這些日子裡他得設計一套最 優良的防禦系統才行。他想著又在鍵盤上敲了幾個鍵,並拷貝了一張空白磁片後,就關了電腦。
「怎麼那麼快?你到底有沒有查清楚啊?」
「夠清楚了,別吃了。」他搶下她的洋芋片,他已經開始煩惱了,她卻還如此悠哉。
麥薇婷撇撇嘴,她就知道他在「肖想」她的洋芋片。「現在要幹嘛?」
「去你的房間。」他說,這次不再帶有任何曖昧意味了。
第五章
橙系抑鬱的回到公司。
「回來啦。」青年從他面前晃過去。
「嗯。」他哼了聲,心中仍煩惱的想,薇婷的弟弟惹上了麻煩,而且還是個不小的麻煩,那小子大概不知道天理幫的勢力範圍有多大吧?不過,能侵入天理幫的電腦系統裡頭,那小子也算有兩把刷子了,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想過被天理幫抓到的後果,偷吃也不曉得擦嘴,讓敵方直直追過來了還不知道,今天要不是他,天理幫早就抓到他們了。
不過,他設的關卡擋得了一時擋不了永遠,很快就會被天理幫破解,得該想想辦法……
橙系眼角忽的閃過正四處晃的青年,這才發現不只是青年,連白朗跟灰飛,甚至他們的秘書和男職員們,大家幾乎都笑呵呵的,似乎非常愉快。怎麼回事?他又多疑了起來,距他離開再回來還不到四個小時的時間,怎麼,他們的氣全消了嗎?
他狐疑的視線隨著他們晃動,想找出讓他們笑得如此「甜蜜」的原因,良久,他注意到他們身上……那不是他上次去看電影那天買的衣服嗎?他放在辦公室裡,準備隨時換穿的。
「你們這些小偷!居然偷我的衣服穿,還給我,給我脫下來還給我!」他奔向青年,那些可是他花了六位數買來的衣服耶。
「我的皮鞋!」跑近一看,他又發現青年居然還穿了他的皮鞋,八千多塊的皮鞋他連碰都還沒碰到,居然就被青年給蹂躪去了。
「嘿,橙系,眼光不錯喲,這涼鞋穿起來很舒服。」白朗在橙系前方露出一口白牙。
涼鞋?橙系頭皮發麻的望去,可不是,五千塊錢的真皮涼鞋正被白朗踩在腳下。
「橙系,下次買襯衫記得買大號的,你買的那些我一舉手就撐破了,這件休閒服還勉強穿得下,不過有點不太舒服。」
橙系滿眼血絲的往發聲處望去,灰飛還皺著眉頭扭了一下上半身,那件小一號的休閒服「繃」在灰飛那健美壯碩的身軀上實在是令他有點不舒服。
「你這隻狗熊……」等等,他剛才說了什麼?橙系有一肚子的咒罵要出口,又猛然想起灰飛剛剛說的話。
一舉手就撐破了!橙系想起後,一古腦兒往自己辦公室裡沖,當他看到自己辦公室裡頭那不堪入目的慘樣後,整個人有如洩了氣的皮球般頹萎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