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幾成把握?」白朗問。
「七、八成吧!我已經掌握了他們組織裡的犯罪證據,我會讓他明白跟我們處於敵對位置是沒有好處的。」那天在麥偉林的房間裡,他早已將天理幫的檔案資料全拷貝進磁片裡了。
「要我跟你一起去嗎?」灰飛問。嚴同容是個陰險的人,多個人去也比較有保
障。
橙系搖搖頭,雖然他將這件事告訴他們,但並不表示他會讓他們插手,這是麥家的事,而現在,麥家已經成了他的責任,他可以自己處理。
「那你自己小心一點。」白朗對橙系說,並與灰飛、青年暗暗交換個眼色。他們四個人一起出生入死了許多年,對彼此都有一定程度的瞭解,橙系心裡在想什麼他還會不知道嗎?
橙系是他們四個人當中最樂觀、不拘束的一個,但在這樣的外表下,卻有著比任何人都要強烈的男人尊嚴,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已將這件事往自己的身上攬了。
若是平常的話,白朗會跟著橙系去,但這次要面對的是一個勢力龐大的幫派,雖然不比以往他們出的任務困難,但以前的任務他們是四個人一起行動的,現在單靠橙系一個人的力量,他實在無法放心。但倒不是他對橙系沒信心,相反的,橙系雖然主攻科技方面的東西,但橙系的身手並不輸給他們任何一個,由橙繫上次在他們臉上留下的「青紫」就看得出來了。
總而言之,既然他們知道這件事,那麼,這件事就成了他們的事,不再只是橙系一個人的,他寧可操勞一點,也不要冒著失去一名兄弟的險。
灰飛和青年也互相交換個眼神,兩人心裡想的與白朗所想的不謀而合。
近午餐時刻,向柏瑪和麥薇婷才又重新出現,兩個人穿越辦公室時,均不約而同的「頭纍纍」,向柏瑪還一手捂著左眼,而麥薇婷則捂著右眼,兩人的頭髮均凌亂得像個瘋婆子。
這場架兩個人都打得非常過癮,而且是以平手收場,雙方都覺得自己遇到對手了,甚至有種「英雌惜英雌」的感覺,不過,那當然是在心裡想,誰也沒說出來。
向柏瑪原本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育嬰室裡,免得被白朗發現她黑著的眼眶,那就糟了。
而麥薇婷現在只想躲進橙系的辦公室裡,怕自己的黑眼圈嚇到別人,她還在心裡罵,該死!沒想到那潑婦還真有兩下子,這一拳打在她眼睛上真是死了。
她們都不想驚動大家,可惜天不從人願,兩人還沒走過會議室,會議室的門就被打開了,而她們最不想見到的人魚貫的從會議室裡走出來。向柏瑪和麥薇婷見狀皆不約而同的轉過身,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快快離開。
她們以為他們還沒有發現她們,然事實上,他們早在出會議室時就發現她們兩人鬼鬼祟祟的樣子。如果她們倆是抬頭挺胸走路的話,那白朗他們可能不會多加注意,但偏偏她們心虛,走路姿勢躡手躡腳的,這任誰都會好奇的多看她們一眼。
「小瑪!」白朗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喚著,他肯定她又惹了什麼麻煩了,所以一看見他就想溜,那是小瑪違反他們的協議時,心虛的標準動作。
麥薇婷注意到向柏瑪突然渾身僵硬,五官擠成一團。正當她準備認命的轉過身來面對白朗時,麥薇婷眼珠子一轉,以比她更快的速度轉過身來,連臉上的黑眼圈也不遮了。
果然,橙系一看到她右眼上的黑青,便大叫了起來。「怎麼搞的?你的眼睛怎麼回事?」他走向她,焦急的打量她全身上下,怕她身上還有其他傷口。
然後,向柏瑪也轉過身來,黑著左眼眼圈對白朗傻傻的直笑,頗有以笑臉化解危機的企圖。
「怎麼你們兩個……」橙系驚訝的看著她們兩個的黑眼圈。「你們兩個真去打架啦?」她們才剛認識就已經這樣,那往後的日子還得了。
此時白朗的俊臉已經硬邦邦的了。
向柏瑪見狀收起笑臉,撇撇嘴,「我……」
「哎呀!我們怎麼可能那麼沒頭腦,在你們的地盤上打架呢?」向柏瑪才剛要招供,就被麥薇婷給搶白。「你們一上午都關在會議室裡,也難怪會誤解我們了。」她還有模有樣的歎了口長氣。
向柏瑪的一雙眼睛轉來轉去,不知道麥薇婷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白朗一直狐疑的看著她,她一驚,聳聳肩帶過去。
「什麼意思?難道你們的黑眼圈不是互打得來的?」橙系問。
麥薇婷「哈哈」笑了兩聲說道:「當然不是。」她的表情讓人覺得橙系的話很離譜。「事情是這樣的,快吃午飯了嘛,所以我就想去買便當呀,誰知道我一到樓下,就看到一台機車呼的騎過去,結果你猜怎麼著?那台機車上的騎士在經過一個女人身邊時,突然伸出手搶走那女人的皮包耶!就在這時,忽然就衝出一個人,就是向柏瑪。」她的手重重的落在向柏瑪肩上,向柏瑪被她的突然舉動駭了一下,嘴角抽動著,她又繼續說:「向柏瑪奮不顧身的撲向機車騎士,機車騎士應聲倒地,向柏瑪俐落的翻了幾圈後站起,然後開始跟機車騎士打起來了,黑眼圈就是這麼來的,向柏瑪被那人的拳頭給打到了。」
「那你呢?你怎麼也有黑眼圈?」橙系一臉懷疑的問。
「因為我也上去打啦!發生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還在一邊看呢?結果一不小心,眼睛也被打到了。」她連忙找藉口搪塞。
「那那個搶匪呢?」
「呃……本來是被我們抓到了,可是他一直在哭,說什麼他家有八十歲高堂,還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呃……」麥薇婷快扯不下去了,偷偷的撞了下站在一旁發呆的向柏瑪。
「還有放高利貸的人在追殺他。」向柏瑪飛快的補了句。
「對對,他就是這麼說的,我們看他那麼可憐,所以就把他給放了,畢竟他也是不得已的,我們不能太趕盡殺絕,是吧?」她又撞撞向柏瑪,以眼神示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