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看他們好像認識你呢!還對你態度非常恭敬。」
「誰知道。」
他淡淡地回答,平靜的神色彷彿萬年不起波的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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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數天的調養休息,月蘅勞累的身體已漸漸平復,只是心情一直低落鬱結。
東潞和少炎日日守候於她身邊,暫時不提起迎回御虎王的事。
那日親見靈征,對她的打擊甚大,但她也知道,無論如何,把靈征帶回秋之國是必然之事;縱使他真的失去了記憶、縱使他已完全不記得她,她還是要把他帶回來。
「國不可一日無君。」面對東潞和少炎兩人,她說。
「確實如此。可是,王上已完全不記得我們了。」東潞說道。
「就算靈征已經失去記憶,我們還是必須把他帶回秋之國。他是秋之國的王,目前除了他之外,沒有其它適任的繼承人。」月蘅顯得異常冷靜,不復日前乍見靈征的慌亂。
「萬一王上不肯跟我們回國呢?」少炎不得作最壞的打算。依他當日所見,這是很有可能的。
月蘅沉默了一會兒,玉顏含淒。「只能盡力而為。我們走吧。」
說完之後,她帶著東潞和少炎再度前往靈征目前的住所。
她披著一件沉香色的滾毛邊連帽鶴氅,輕薄的衣料在秋風中微微顫動飄搖,顯得身形更加纖弱不堪。
來到那棟茅屋之後,發現空無一人,大概是外出了。
「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四處走走。也許待會兒他們就回來了。」月蘅說道。
「秋妃,別走太遠,以免危險。」東潞關心地說。
月蘅點點頭,往屋後走。
她一邊走,一邊端詳這座草屋,只見殘破僅容蔽身。走到屋後,她突然聽到後面的小丘上似有伐木之聲。
她想或許是靈征,便順著山徑走了上去。
這座山丘不算大,但長著茂密的樹林,如今時序已邁入深秋,因此小丘上草木盡已乾枯。
眼前手拿斧頭,劈著枯枝的人,正是靈征。
月蘅輕輕來到他的身側。「靈征。」
靈征聞聲,瞥了她一眼,並未停下伐木的動作。
「又是你,有什麼事嗎?」
「我猜,當日你在天劍峽谷意外失蹤之後,可能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你記憶全失。」她平靜地說。
「是嗎?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你不相信,可是我們說的都是真的。你的身份是秋之國的國君——御虎王,那日隨我前來的那兩位,是你從小到大的朋友,也是你的屬下——左、右大將軍。」
靈征沉默不言。
「你現在暫時失去了記憶,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想起我們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又是什麼人?」靈征轉頭,黑眸凝望著她。
「我……我是月蘅,你的妻子。」月蘅微微紅了臉。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麼可能對自己的妻子一點印象都沒有?」靈征勾唇冷笑。
月蘅心中一陣刺痛——
是啊!他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不僅不記得她,還忘得很徹底……
她搖搖頭,忍下心痛的感覺。
「你失去記憶了,所以不記得我。雖然我也不願意相信,但這是事實。」她臉上哀戚愁苦的神色,莫名地觸動靈征內心的某一根弦。
他斂容凝視著她,認真地希望自她身上看到一絲似曾相識的影子。然而,結果卻是令他失望——
「我不認得你。」他說。
月蘅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想起我。靈征,隨我回去好嗎?也許御醫可以治好你的失憶。」
「隨你回去哪裡?」
「秋之國。我說過,你是秋之國的王,必須要回去統治秋之國。」
靈征不語,丟開斧頭,蹲身將砍下來的枯枝綁成一捆。
「你不願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淡漠地說。
今天大概是白來了,他終究還是不相信她。
月蘅看著他回復冷漠的神情,心裡有數。
「我會再來的。」她說。
她轉身下山,走到一半,突然聽到屋前大聲嚷嚷的聲音——
「你們又來這裡幹什麼?到底有什麼企圖!」
聽這聲音,她知道是靈征的那位「未婚妻」。
月蘅連忙加快腳步,走到他們面前。
「這位姑娘,真是冒昧打擾了,我們這就走。」她低聲賠禮。
「你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三天兩頭就來一次,煩死人了!」看到月蘅出現,那名女子顯得更加不高興。
「我們告辭了。」
月蘅沒有回答她,逕自轉身帶著少炎和東潞離開。
「秋妃,我們今天白來了,連王上都沒見到。」東潞說。
「不,我剛才在屋後的山丘上見到靈征,但是……其實,結果也跟你說的差不多。」
「是嗎?你跟王上說了些什麼?」
「我請他隨我們回秋之國,他的反應非常不樂意。」
「這也難怪,王上畢竟失去了記憶。」少炎說道。
「我們不能放棄,過幾天再來吧!」
「也只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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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他們再度造訪靈征。
說明來意之後,靈征仍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態度。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更不可能隨你們走。如你們所見,我只是個平凡的人,而且也有一個多年相依為命的未婚妻,並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
「我不知道你這個所謂的未婚妻是打哪裡來的,但我確定你就是御虎王,我們的王上。你之所以會流落到這裡、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當日在天劍峽谷遇到意外而失蹤。」少炎堅決地說。
「王上,你千真萬確是秋之國的國君,請你隨我們回去。」東潞也說。
「你們……簡直莫名其妙!」靈征不以為然地別開頭。
彼此僵持了一會兒,從開始一直保持沉默的那名女子,突然惴惴地開
「有一件事情,我說出來,衡哥你可別怪我。」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