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雨兒。」巫奇喊她。
」什麼啦?」她笑容可掬地回頭。
「你說的自大狂是什麼意思?」他問。
這巫奇,總有一天,他和高斐祥的下場將會很慘。白亞謙暗暗發誓,硬拉著雨兒走。
「哎呀!等一下嘛!」雨兒索性站定不走,對著他道:「你就是這樣自以為是!自我中心!自以為偉大!難怪身邊的女孩子總是停留不久。」
巫奇又大笑,看來白亞謙這次是被套牢了,而對方竟是個小女孩!哈哈!他得趕緊通知那些死黨,一個高斐祥已夠絕了,如今再加上白亞謙這冷面王子,保證他們不馬上乘飛機來香港觀這奇景,也該人在半途中了。
雨兒轉向巫奇,頗有責備之意地望著他,「這麼好笑嗎?你的好友受人指責,你應當反駁才是,怎麼可以加以取笑?這是不對的,你要改過!」
白亞謙看一眼啞口無言的巫奇,緩緩泛起笑意,懶得再理會他,挽著雨兒大步走向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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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你先回房去休息,這裡由我們來照顧就行了。」雨兒勸她。
「不用了,我不累。」她搖搖頭,蒼白著一張臉。
「謝雲,你還是先回去吧!他沒這麼快醒過來的,再說,你一夜未睡,體力也到極限了,再不好好休息,恐怕我們要照顧不只一個人了。」白亞謙跟著說。
「是啊!亞謙說得對,而且我們也問過醫生了。他說高斐祥已經不要緊了。」
「真的?」謝雲一陣驚喜。
「當然是真的。」雨兒將她推向門口。」所以你還是先回去吧!」
「等一下,你別推我,我還有事問白亞謙。」
「什麼事?」他先開口。
「高斐祥的家人呢?你有沒有通知他們?」
白亞謙搖頭:「他的父母都是考古學者,目前也不知道在哪個國家挖骨頭,家裡只剩下高爺爺,他老人家年事已高。不宜讓他知道!」
謝雲瞭然地點點頭,未再多言。
「你們還在這裡?」巫奇站在門口,白袍已換下。
「你下班了?」雨兒親切微笑地問,早已忘了剛才的事。
「中午休息時間。」巫奇為她的笑容所感染,不自覺地跟著笑。
「那太好了,能不能麻煩你送她回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謝雲急忙推辭。
巫奇望了病床上的人一眼,嘴角泛起笑意。「我正打算出去。如果謝小姐不介意,我可以送你一程。」
雨兒看到病人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心裡暗自得意,果然沒讓她猜錯。「謝謝你,醫生。對了,你還沒吃中飯吧!雲也還沒吃。你們可以先去吃一頓,你再送她回去。」
「雨兒。」謝雲喝止,雨兒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好吧!好吧!算我多事,你們快走吧!」雨兒將他們推出病房,順手將門關上。
白亞謙搖頭,高斐祥真是自找苦吃,竟敢追雨兒的姊姊,日子過得太閒了。他悠閒地往沙發上坐下。
雨兒拍拍手,掀開被子。「起來!」
「巫奇這小子,我非找他算帳不可。」高斐樣張開眼嘀咕。
「算什麼帳?洩漏秘密?!他可什麼都沒說哦!」雨兒直視著他笑。「人家還好心地幫你送雲去呢!」
高斐祥坐起身,低聲咒罵著。
「高斐祥,你太過分了,敢用苦肉計騙雲,你有沒有良心!她擔心死了,還以為你真會為她而死呢!如果讓她發現你的騙局,肯定讓你吃足苦頭,你太不瞭解雲了。」雨兒為他遺憾地搖搖頭。
「只要你們不說,她不會知道的。」高斐祥笑嘻嘻地望著他們。
「哈!你以為雲和你之間,我會幫誰?」雨兒同情地看他一眼。
「你剛才沒有揭穿,不就已經幫了我。」他自信十足地說。
雨兒搖搖手指說:「我剛才沒有說,是要讓雲養足精神好對付你,總而言之,一切以雲為主。」她看一眼。「現在,你該明白我將如何做了。」
「嘿?!你在開玩笑?!」高斐祥變了臉色,開始乞求她。「雨兒,別這樣!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是真心愛她的,這輩子我從未如此在乎過一個女人,唯獨她讓我時時割捨不下,難道你真忍心拆散一對有情人?」
「所謂的有情人,可是兩情相悅的,你以為雲對你如何?」雨兒不為所動地說。
「如果她不喜歡我,昨夜也不會一夜不眠地守著我了。」
雨兒搖頭。「雲是個有責任感的人,你為她受了傷,她自然得如此,無關愛情。」
「你真殘酷!」高斐祥撫著胸口,一副傷害甚深的樣子。
「比起讓雲日漸消瘦的人,誰比較殘酷?」雨兒不吃這一套。
「你都認為她不喜歡我了,何來為我消瘦之說!」
「既是認為,就是猜測之意,也有可能她喜歡你而不自知,如此,我豈非害了她?」雨兒擺擺手,「此險不可冒!」
「這你就錯了,若是她真的喜歡我,你何不成全我們?」他彷彿看見希望之光。
「我也沒有破壞你們的意思啊!是你自己欺騙她在先的,怎能將我說是如罪人?!」雨兒不服氣地辯駁。
「你沒聽過善意的謊言嗎?如果我不出此下策,云云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肯接受我,,如今我這麼做,我們倆不就可以朝夕相處,彼此互相瞭解,這也是為她冷傲的個性找一個接近我的借口。」
「說得真好。」雨兒嘲諷。
「哪裡。」他還馬不知臉長地說;「這就叫速戰速決!所謂的愛情長跑,早已不流行了。」
「我看你無此能耐吧!」』
「這也是原因之一。人生短短幾十年,能夠找到—個自已真心喜愛的人並不容易,既然讓我遇上了,說什麼我也不會比她溜走。」他認真地說。
雨兒還是搖頭。「儘管你說得再好聽,我還是不能夠接受,雲已受過一次傷害,她的心比誰都脆弱,我必須為她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