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說過要跟你回台灣!」雨兒生氣地回道。
白亞謙粗魯地拉起她,與她平視。「我沒有時間再跟你玩遊戲,等我辦完事,我們馬上結婚!」
「玩遊戲?!」雨兒甩開他的手,氣憤地嚷道;「對!我是在跟你玩遊戲,從頭到尾,我都是耍著你玩的,那又怎麼樣?!是你自己說要結婚的,我答應過嗎?」
「是我自作多情?!」他緊瞪住她,兩道寒光彷彿要殺人似的,冷著聲道:「這可是你的意思?」
雨兒打了個冷顫,不自覺地後退一步。他從未如此對待她,這令她害怕,她用雙手緊緊環住自己,驚怕地看著他,淚水一顆顆由她早已濕潤的眼裡滑下。
「該死!」白亞謙低咒一聲,他沒有嚇她的意思。他走到她身旁輕接住她,溫柔而疼惜地吻去她的淚水,哄著她說:「對不起,我嚇著你了別害怕,別怕!」
雨兒反而哭得更厲害,她抽噎著說:「我……我從來……不哭……的,都是你,跟你在一起……我就想哭……」
「對不起,是我不對,畢竟你還年輕,我不該逼你。」他讓她在沙發上坐下,抽了兩張面紙為她擦乾淨臉上的淚。直到她停止哭泣。
他沉默半晌,彷彿非常不願意地再度開口:「我先回台灣,如果你改變主意了,打電話給我,否則……隨你怎麼說,總之,一切你自己決定。」他看了她平坦的腹部一眼。「如有意外,則另當別論。」
雨兒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她趕緊點頭說:「不會有意外,我今天……今天……那個……來了。」她紅著臉低下頭,怕他看出她在說謊。
「是嗎?那很好。」白亞謙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他應該如釋重負的,但他沒有,該死的,他為什麼沒有?
「對……對不起。」雨兒忽然說。
「為什麼道歉?你沒有錯。」白亞謙一笑,滿不在乎地轉回酒櫃。
如果你知道我偷了你的種,就不會這麼說丁,雨兒在心裡悲歎。
他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她。她雙眸凝視他,似有千言萬語,卻是相對兩無言。白亞謙舉起杯子,「Toast(乾杯)!」
「Toast(乾杯)!」雨兒一口喝下,火辣辣的熱液似要燒灼她的喉嚨,即將分離的痛楚疼得她無法言語,她哽咽著酸了鼻頭,眼裡的淚水再度凝聚,再不離開,她怕自己真要隨他而去了。
「怎麼了?」白亞謙拿下酒杯,撫住她的雙肩。「酒太烈了?」
雨兒搖搖頭,輕輕撥下他的手,背對著他說:「我得回去了,可請你的司機送我?」
「我送你回去。」他看著她,拿起桌上的鑰匙。
「不要!」雨兒急忙回道。
他望著她,對她的態度頗感不解。
「你晚上就得回台灣了,一定有很多事要辦,不用送我了。」她勉強找了個借口。
「好吧!你自己保重。」
「你也是。」雨兒轉向門口,不敢看他,也不敢碰他,她開了門離去。
在門關上的剎那,白亞謙重重地一捶玻璃桌面,一聲巨響,碎玻璃瞬間灑滿了地。他的視線仍落在那扇已關的門上,渾然不覺紮了玻璃碎片酌手已淌滿鮮血。
車上隔著防音設備,雨兒縱情大聲哭泣,似要將所有的淚水一次流盡。
到了謝宅,陸若生為她開車門,雨兒已不再哭泣,挺胸踏出車外,看著陸若生,對他頷首微笑;「謝謝你。」
看見她紅腫的雙眼,陸若生眼裡閃過一絲詫異,看情形不像是他上司拋棄她,那她又是為何而哭?
儘管心裡滿是疑問,但畢竟是上司的女朋友,他不便安慰,也不能多言。
第六章
「她們什麼時候走的?」葉雅曼抓著信紙,氣沖沖地問。
「昨……昨天早上。」小愛怯怯地說,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葉雅曼才由新加坡出差回來,本已疲憊地打算抱頭大睡,怎知不一會兒便由臥房衝出,召集屋裡所有的人質問兩位小姐的下落。
「昨天早上?!為什麼不通知我?」她們已走了一天。卻沒有半個人聯絡她1
「夫人,雨兒小姐說她們去找朋友,不回來住了。我們以為她們只是出去一晚,今天就會回來的。」管家婦人說。
「是啊!而且云云小姐說……您工作很忙,要我們不用通知您,所以……」司機老陳搔搔頭。
「夫人,她們沒有帶半件行李,說不定真的只是去找朋友,一會兒就回來了。」老管家說。
「找朋友?!找朋友需要給我留信說些對不起、不用找她們的話?!」她歎口氣,搖搖頭.「畢竟她們也在這兒住過三年,難道你們還不瞭解她們的個性?對了,說到行李我才想,你們哪個人看到她們回來時提了行李的?」她質問。
眾人你觀我,我看他,不約而同地搖首。
葉雅曼撫著額頭,她早想到的,若不是因為高斐祥和白亞謙的出現,她絕不會如此大意。現在可好,又讓她們給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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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
「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活蹦亂跳,走樓梯要規規矩矩,不能搬重的東西,也不能做激烈的運動。」王津萍朝趴在懶骨頭裡的雨兒數落道。
「還有啊!切記不要喝含咖啡的飲料,要多喝鮮奶,以後我會每天買兩瓶放在冰箱裡,讓你當開水喝。對了,還得煮些對胎兒腦部發育有幫助的食物,當然,這事由我們負責,你不用擔心。」謝雲笑著道。
「雨雨,你以後別再聽那些熱曼音樂了,應該多昕古典音樂才對,像是鋼琴演奏、小提琴獨奏,或者交響樂,古箏這些的,讓寶寶從小就接受薰陶,培養音樂素養,將來說不定是個音樂家呢!」王津萍對欣賞總是情有獨鍾,
「對了,我記得你上次不是說過理查?克萊德門的鋼琴演奏不錯嗎?我房裡多的是,喜歡的儘管拿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