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來怪去,都怪他那個寶貝妹妹斐音,要嘛,就不回來,要不就自己回來,幹嘛好死不死的在這種非常時期還帶個朋友回來湊熱鬧。
「兄弟,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我看你這一次乖乖地進教堂吧!」白亞謙表現無限地同情,勸說道。
「你以為我會放你一個人過著沒有嬌妻伺候,孤燈長伴的日子?兄弟,你真是太不瞭解我了,小弟絕不會這麼不講義氣的。」高斐祥拍拍他的肩頭,一副手足情深的模樣。
白亞謙瞪他一眼。「你想怎麼樣?」高斐祥深受傷害地捧著心,一副慟狀。「你真是太傷我的心了,小弟為了怕兄台隻身赴他鄉,旅途寂寞,特前來相伴,想不到竟是如此待遇,嗚呼哀哉,你實在太不該了?」
「賢弟此言差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白亞謙起身與他保持距離,免得自己一衝動,控制不住而犯下殺人罪。他換了語氣,又說:「你愛上哪兒是你的事,本人已自身難保,哪還管得了你這個他人,一起走?免談!」
高斐祥無所謂地聳聳肩,臉上一副不在意的笑容。「後的?」
「難不成你以為是真的?收購亞帝是一件雙方互謀其利的好事,誰也不會吃虧,哪來的要挾函。」白亞謙好笑地搖頭。
「好小子,就知道你行。」高斐祥大笑著捶他一記,一會兒卻又想起什麼,擔心地開口;「既是各有好處,以我爺爺那狐狸的精明,難道會猜不出是我們玩的把戲?」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瞞著我爺爺?」白亞謙搖搖頭,為他對商場上的爾虛我詐低能到近乎白癡的程度寄予無限同情。幸好高星財團現在仍在,由高爺爺掌局。」
「不是為了怕白爺爺為你擔心?」高斐祥當然清楚他心裡正在取笑自己對商場的無知,可是他一點也不介意,畢竟有白亞謙在,而他在商場上又挺吃得開的。
說來說去,就是他這輩子賴定了白亞謙。這會兒,是誰比誰笨了?!
「那老油條,我會為他擔心?」白亞謙嗤之以鼻,想起上次的事件,他仍恨得咬牙切齒,他是為了什麼回來繼承這沒人要的產業。「告訴人他能活到八百歲我也不懷疑。」
「那是為什麼?」
『因為與亞帝訂的契約在雙方均未簽字前,消息是封鎖的。」
高斐祥總算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意思就是說白爺爺清楚全盤計劃,而他爺爺並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他人也已經到了香港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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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
「我們已經觀察兩天了,到現在你仍然一句也不吭,小姐,就是今天晚上了,你明不明白?」
雨兒,心煩意亂地望向海的窗外,為了接近目標,她們選擇了他住的飯店。
這會兒他正與一位風度翩翩,笑起來很迷人的男子在沙灘上曬太陽,謝雲說那男子是他的好友高斐祥,是一個花花公子,聽謝雲語氣,似乎對他不具好感,雖然她對男人一向如此,這一次卻表現得較為明顯,不知道為了什麼。
其實她倒認為比「他」,高斐祥要好相處得多了,起碼他看起來就很安全。
白亞謙危險嗎?她無法形容,只是她的眼睛會不由自主地跟著他。
「為什麼你會選擇他……當孩子的提供人?」她始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
「孩子的提供人?」謝雲側目。「不錯的說法。其實選擇他的不是我,你應該問津萍,不過既然津萍不在這裡,我可以代為轉述。」
雨兒不耐煩地聽她嘮叨一大堆,卻始終提不到重點,這會兒她正準備側耳傾聽,謝雲卻又閉嘴,轉而好奇地盯著她看。
「你看什麼?」雨兒莫名其妙地問她。
謝雲點點頭。「總算注意到我了,還以為你三魂七魄都不在呢!」
「不在?死謝雲,你咒我啊!」她作勢打她。
「唉!唉!誤會。此不在非彼不在啊!」她舉手阻擋。
「那是什麼意思?」雨兒瞪她一眼。
「意思?那倒要問問白亞謙是什麼意思了,勾別人的魂也就算了,怎麼連我們夏大小姐的魂也全給勾走了,至少也該留一魂一魄啊1」謝雲慢慢退後,直到她認為是安全距離了,做好了逃離瑪場的準備,才將話說完,但是……一『秒,兩秒鐘,三秒鐘……沒有任何反應。
雨兒陷入沉思,眼眸又飄向窗外。
唉!看來不讓她自己想通脫出困境,是別想喚回她的魂魄了,謝雲歎口氣,在床上坐了下來,這一次她和津萍真是失算了,瞧瞧雨兒現在的模樣,她懷疑是否該讓計劃繼續進行,打個電話給津萍吧!相信她會有好建議……
「啊!想到了。」雨兒突然大聲叫道,嚇得謝雲一個不穩跌下床去,但面對此刻不正常的雨兒,她可不敢造次。
「雲,你以前談過戀愛的,你可以給我答案的對不對?」雨兒興奮地拉起她。「你怎麼坐在床下,比較舒服嗎?」
她不想想是誰害的?!謝雲在心底嘀咕。「你想知道什麼?」
「床下比較舒服?」雨兒表情空白地問道。
「前一個問題。」謝雲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哦!」雨兒想了一下,突然又開心地笑了。「對,對,我想起來了,我是要問你,當你談戀愛的時候,你看到他……我是說你喜歡的人……雲,你懂我的意思吧!嗯……你的心會不會跳得很快?會不會看著他笑,你就想笑?會不會看不到的時候,一直想著他,幻想他可能正在做啥事?會不會即使看到很像他的人,也高興半天……」
雨兒一口氣問了一大串問題,謝雲的眉頭越皺越緊,她最害怕的事終於發生了,雨兒戀愛了,而且一下子就陷入深淵不可自拔,似乎比她當初還要嚴重。
津萍,救命!她在心底吶喊。面對這種感情問題,她無法給予任何建議,因為以一個曾經在情場上失意又無法爬起來的過來人身份,她的任何言語都太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