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麻雀狂想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7 頁

 

  「那麼你想說什麼?」白亞謙溫柔而有耐性地問。

  「我要說的是……」雨兒側首想了一下。「對了既然我很漂亮,而你又很英俊,那麼我們兩個人何不乾脆交朋友?」

  這種盡掃女性尊嚴的話,想來也只有夏雨兒這種「蠢得真,爛得漫」的人才說得出門。

  白亞謙懷疑自己的聽力是否出了問題,怎麼沒有通知他,他今天會走桃花運,或行將遇上一個智能不足的小女孩?!

  「你懂我的意思吧!就是說,你當我的男朋友,我當你的女朋友,我們先交往一個禮拜,捨則聚,不合則散。你說好不好?」雨兒期待地望著他。

  他該說什麼?好?不好?通常一個問題不是只有一個答案的。雖然他現在的確需要一個女人陪他,幫她解決問題……這就是了,他需要的是一個女人,不是一個小女孩。

  「你幾歲?」

  「我二十五歲。」雨兒的回答未免太快了些,想是早已編派好等派上用場的。

  「說實話。」白亞謙直直盯著她。

  「二十……三歲。」再過三年,她低頭,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白亞謙仍懷疑地看著她,在他看來,她頂多十八、九歲,不知為什麼他倒希望她如她所說的有二十三歲,是自己太老了嗎?他搖頭暗笑自己,他今年也不過才二十八歲,要說老,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怎麼樣?你願不願意嘛?」雨兒不耐煩地催他道。

  「如果……我不願意呢?」他突然開口,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雨兒直直看了他近一分鐘,突然頭也不回地朝一個年輕老外走去。

  白亞謙急忙拉住她。「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們就不要再浪費彼此的時間,現今社會不都是講求效率的嗎?」雨兒實事求是地道。

  「你是這種女孩?」他相信她不是。這是一種感覺。

  「就快是羅!」雨兒望著湛藍的天空道。

  「如果我不答應,你是不是馬上去找別人?」白亞謙沉著氣,他可一點也不喜歡自己此刻的心境。

  「你是不是答應了?」雨兒笑著看他。

  白亞謙翻翻白眼。「服了你了,我輸了。」

  「太好了。」雨兒開心地笑了。「對了,我沒有摸過男人的臉,你是第一個。」她一側頭。「不過,男孩子的臉就數不清了。」雨兒聳聳肩,無所謂地笑笑。「拜拜。晚宴見。」一溜煙,她已經像條美人魚似的沒入人海裡。

  白亞謙愣了愣,這是什麼意思?!當他的心正想往上飄時,『她卻馬上將他推入谷底。

  第一個男人?!男孩子?!試驗口品嗎?他忽然驚覺這小女孩已深深進駐他的心。在極短的時間內,而他卻連她姓啥名什麼都不知道。晚宴?他會去的,她欠他一個名字、一個解釋。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雲,你的臉色不好看哦!告訴妹妹,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這麼不長眼睛地敢惹你,我去為你出出氣。」雨兒游完泳回到飯店,就看見謝雲一個人盤腿坐在床上,死瞪著手中的抱枕,恨不得將它碎屍萬段。

  雲用眼尾掃了她一下,嘲諷地說:「若是我那個寶貝妹妹所為呢!」

  雨兒莫可奈何地聳聳肩,雙手一攤。「我從不會與自己過不去,怎麼可能呢?」

  「不可能?!不可能?!除了你夏雨兒,還有誰敢欺負到我頭上來!」

  「小姐,這話未免有欠公平,起碼,你總該讓我知道罪狀吧!」

  「還好意思問!你可知道我今天喝了幾口海水?更別提差點讓海水給淹死了。而你呢?跟你的情人在那甜甜蜜蜜、卿卿我我、兩情相悅,那也就算了,搞到最後,竟然丟下我自己溜掉了,你說,不怪你怪誰?!」

  情緒激動,不正常哦!雨兒神經兮兮的笑著瞄她。

  「幹什麼這看我?皮癢啊!」謝雲表情有點不自然地吼她。

  雨兒笑嘻嘻地搖頭。「沒啦。」然後又低語道:「多一個寶寶也不錯啊!」

  「你說什麼?」

  「我說,準備參加晚上的宴會吧!來香港到現在,我們還沒見過曼姨,要讓她知道了,不剝了我們一層皮才有鬼。」

  「我可以不去嗎?」謝雲呻吟一聲。

  「可以。」雨兒難得大方地點點頭。

  謝雲不敢置信地望著她,不會這麼好運吧!

  雨兒聳聳肩。「反正是曼姨開的宴會,在哪裡都一樣,飯店也不錯啊!」話說完,人也溜進浴室了。

  謝雲的抱枕剛好丟在門上。「死小雨,有膽你就出來!」

  「沒時間了,晚宴的禮服還沒準備了!有時間與我鬥,倒不如思想晚上該穿什麼才好。」雨兒在浴室裡嚷道。

  「哼!給我記住。」謝雲咬牙切齒地說。

  「姑娘我何時忘過您了。」雨兒開一道小縫說,語才畢門又關上了。

  「最好!」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廣大的庭院裡已停滿了車輛,賓士,法拉刊,保時捷、勞斯萊斯,各種廠牌名車幾乎全到齊了。所有賓客也來得差不多了,獨獨缺了主角。

  謝爵士遺孀、商場上有名的女強人葉雅曼女士,今晚穿了一襲黑色長禮服.將她高雅的氣質全襯托出來,四十幾歲的年齡如今看來也不過三十山頭而已。

  這會兒,她正一邊點頭含笑地向客人們打招呼,一邊頻頻地引頸瞧向大門,心裡暗暗咒那兩個不知死活的孩子,也不想想這宴會是為誰開的,沒有第一個到也就算了,竟敢拖到現在還不見人影,不知瘋到哪兒無能為去了。

  若不是稍早曾接了一通電話告知人已在香港,她真不知道今晚宴要拿什麼臉見人,現在可好,她的臉肯定丟大了。

  頻頻觀望的不止葉雅曼一人,站在陽台上觀察整個大廳的白亞謙,也不時探頭望向大門及庭院,他的確選了個最佳視野,不但可以看見所有的動向,藉著花木掩護,又可避免一些淑女及欲找女婿的婦人叨擾。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