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當兩人都氣喘吁吁的各癱在一方後。她又不死心的問了一句,「晉堂,你會娶我吧?」
天曉得她腦子裡是不是裝滿了這幾個字,所以才會無時無刻的問同樣的問題,省得塞爆腦子。
「再看看吧!」
而他的答案,依然只是這個。
看著他快速的穿上衣服,並跳上駕駛座啟動車子,姚品萱竟然已經開始想念他了。
「我們什麼時候再見?」
「什麼?」
「我是說,你什麼時候會再來找我?」
這對白還真像偷情的戀人所說的話,蒙晉堂也感覺到那種偷情的滋味,實在很刺激。
「我爸爸軟禁了我,不讓我出門,所以我這一回去,要再出來恐怕不容易。」
原來如此。
駕著快車的蒙晉堂,突然很捨不得放她走,誰教她的身體這麼柔軟,教他愛不釋手,才一下沒碰到,他就全身不對勁的想念。
「我會想辦法的。」
「哪有辦法可想,除非你闖進我房間。」
姚品萱又傷感又無奈的說完時,蒙晉堂的嘴角,已經浮現戲謔的笑意。
看起來,這個偷情急色鬼的角色,一時間他還玩不膩。
只是,當他以為自己佔了個大便宜,順道能給姚力傑那老傢伙一點教訓時,他的心,正一點一滴的流灑在姚品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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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堂……晉堂……」
偷情計畫裡,最危險的姚宅,成了最佳場所。
表面上姚品萱若無其事的陪著父親到處相親,私底下,她則夜夜與情郎歡愛,每晚在房裡扮演著蕩婦的角色,完全沒把姚力傑放在眼底。
今兒個,蒙晉堂又悄悄摸了進來。
他爬牆的功夫,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不過要不是姚品萱將保全及監視系統給關上,他想爬進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會兒,她被他的熱情搞到瘋狂之至,幾句呻吟,便把蒙晉堂挑逗得更賣力,幾回合下來,兩人都累到平癱於地,完全喪失了警覺心。
「噢,晉堂,我好愛你。」
因為他來會姚品萱的次數增多了,所以她幾乎不再詢問結婚的事,光是相戀與相擁的感覺,就足以淡化她想婚的念頭。
而,當她轉身輕趴在他身上時,那熟悉的清香味,立刻讓蒙晉堂的精神為之一振。
「想再來個五大回合嗎?」
他咧口笑問著她,她卻嬌羞的藏在他的臂彎裡輕笑。
然後,就在蒙晉堂坐起身,打算進行下一個回合時,姚品萱的房間門,忽然被撞了開來。
蒙晉堂直覺地用身子擋住她,但,一見到來人忿忿不平的面孔時,他知道他的偷情計畫也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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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求求你,爸,是我心甘情願的,他一點也沒強迫我,爸、爸……」
不管姚品萱再怎麼哀怨求情,哭聲再怎麼慘絕人寰,姚力傑的鐵面無私,就是一點也不放鬆。
暫不管兩家的仇恨如何,光是半夜侵入姚宅,然後在他姚力傑的房子裡侵犯他女兒這樁事,姚力傑就沒法輕饒他。
這會兒,蒙晉堂被五花大綁在院子裡已經足足有兩天了。
一張臉被打得不成人形不說,幾次昏厥過去,還被姚力傑的手下給弄醒,然後再打一頓,不給吃也不給喝,剛才連老天爺也跟著瞎起哄,不久前的好天氣已經無蹤,綿綿細雨淋了他一身濕,雨勢還逐漸變大中。
別說深愛他的姚品萱於心不忍,就連姚氏家族的其他人,也被此情此景給看得心驚肉跳。
「哥,哥,求求你替我求情,哥……姊、姊,叫爸住手,趕快叫我爸住手……媽……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姚品萱哭得死去活來,可在場的人,沒人敢幫她,最後,她只好跪在姚力傑的面前,使出她最後的手段。
「爸,放了他,求求你放了他。」
姚力傑知道這件事不光是蒙晉堂有錯,但他又能怎麼著?
姚品萱是他最寶貝的小女兒,而今清白全毀,還私會情郎在家中,要是沒要了蒙晉堂的一條命,她恐怕會成為姚氏家族最大的恥辱。
「不必再求情了,他的命,我要定了。」
「不,不!」
姚品萱激動的昏了過去,但也許是太過牽掛蒙晉堂的生死,所以不到十分鐘,她又逐漸的清醒了過來。
「爸,爸……」一醒過來,她又開始求情了。
只是姚力傑可沒想這麼折磨自己的女兒。
長痛不如短痛,殺無赦的命令已經下了。
憂品萱知道自己再也無力阻止父親的怒氣,索性飛快的跑到庭院,抱緊蒙晉堂後跪在雨中,對著父親指天發誓。
「爸,我根本不愛他,從頭到尾,我一點都沒愛過他,我只是太好奇男女歡愛是怎麼回事,才跟他在一起的,爸,求求你聽我說,我知道你不信,所以……」
搶過姚家保鏢手上的那把藍波刀,姚品萱俐落的削去了自己及肩的長髮,髮絲在雨中緩緩的隨雨而落。
此時,蒙晉堂的眼睛緩緩的睜開。
雖然他沒力氣說話,也沒能把眼睛睜得夠大,但,她的一切行徑,他全看在眼底。
「我削髮起誓,如果爸放了他之後,我還有半點愛他的意念,就讓老天爺罰我英年早逝。」
姚品萱的宣誓一下,蒙晉堂的淚水已經隨著大雨而流。
他不住的在心裡吶喊:傻丫頭,你幹麼為愛拚死、為愛不要命?我蒙晉堂真值你這麼死心塌地嗎?
而另一個深愛她的姚力傑則上前用力揮了她一個巴掌。
從小到大,他沒打過姚品萱,但為了一個蒙晉堂,她居然忍心舍下愛她的父親而英年早逝!她怎麼可以用這麼殘忍的重誓來對他保證?
然而蒙晉堂終究獲得了釋放,被丟在路旁的他,尚存一絲氣息。
第十章
蒙特婁大樓
再踏進這間辦公室,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了。
蒙晉堂的傷勢大致恢復了八成,除了臉上還有幾處傷痕未癒,及骨折的右手仍裹著石膏外,其他一切都好得差不多了。坐在辦公室看著堆積如山的公文,他那一向憤世嫉俗的眸光,已經變得溫柔與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