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口技停了下來。
「哇,搞什麼東西?別停下來嘛,我正玩得高興呢!」
背著他的她甚覺掃興,不過,待說話中的她一個轉身,就見歸方塵已在眼前。
「呵,別亂走動,我差點撞到你了呢!」
她雙腿緊急煞車,生怕一個沒注意把他給撞倒。
等她注意到他的眼神有點不對勁時,原想誘拐他的她,這才真正意識到男人的侵略性。
「那個……幹嘛?」她吞了口口水。
「沒什麼,我覺得你很好看。」
改變造型後的樓沛,真的很對男人的胃口,尤其是她毫無掩飾做假的性感模樣,絕對沒有男人抵擋得住她的魅力。
「方塵,你……你要做什麼?」
沒想到他真會落入她的粉紅誘惑,她嚇傻了眼。
連退了兩步,她第一次覺得心快跳出胸口,這感覺好危險,可她卻不知該怎麼讓它安靜下來。
「你別害怕,我只是有種……仰慕你的情緒直想發作。」
「所以呢?」她嚇得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我想……」「想怎樣?」「想要……」「要什麼?」
樓沛退到無路可退,幾盞燭光根本不夠讓她看清楚男人在渴望女人時的表情。「親吻你。」他壓抑不住莫名想吻她的衝動。他的唇就要真的覆上她緊張又顫抖的櫻唇,她幾乎能感覺到他紊亂且緊張的氣息靠向自己。
「砰」的一聲,結果可想而知。
幾盞非刻意製造出浪漫的蠟燭倒了,她的戰略還是沒有成功。樓沛再怎麼堅強,信心也在瞬間被擊垮。
天呀,她就這麼的沒有吸引力嗎?
難怪亞尼那傢伙老愛嘲笑她沒有女人味,就連修車廠的。
看著一地的蠟燭,想起她尚來繳付的車貸、電費、瓦斯費、水費,更想到那份到手的合約就要飛掉,她的心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
今天的一切簡直是白費心機,啊,她可是刷了好多錢耶。
思及此,她終於忍不住的情緒失控,坐在地上,號啕大哭。歸方塵被她的哭聲嚇著了。
在他眼裡,女人全是驕傲且狡猾的高等動物,她們全都會偽裝與使詐,唐修女不讓他碰觸她,過去那些對他表示好感的年輕女子,在他不肯靠近她們後,隨即擺出高姿態,甚至還惡言惡語的到處宣傳他是同性戀者,害得他疲於奔命的向家人解釋。
幸好家人只是誤以為他有可能是同性戀,不知道他的毛病。歸家人都很清楚,他從小就不喜歡被人家抱,所以也都習慣了。
今天樓沛所流露的真性情,點燃了他那份冷漠看待女人的心。這女孩為什麼總能吸引他的目光,讓他有種甘心為她做牛做馬的想法?
他緩緩地走上前,靜靜地坐在她面前瞅著她,她是為他哭嗎?「你連哭都很好看呢!」
聽完這句話,她哭得更大聲了。
她好不容易想嘗嘗耍男人性致的感覺,沒想到歸方塵一點也沒能領教,她這個女人做得還具有點失敗。
「別哭了,你的哭聲讓我很不安。」
他伸手隨意的從桌上拿起一條手巾,細心且輕柔的替她拭淚。
「我也不想呀,我心裡很難過嘛,砸了錢,花了心思,最重要的是沒法給亞尼他們一個交代,等他們回來後,我肯定會被他們打死啦!」她哭得聲音都啞了。
她像個受委屈的孩子似的模樣,讓他很想抱緊她,好好的安慰她。
可是,萬一他又彈開了,她肯定會更沒自信,哭得更大聲。「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原因我都告訴過你了呀!」她的淚腺真的太發達了,他拭都拭不完。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很難過嘛!」
樓沛伸手抽了張面紙,不顧形象的擤鼻涕,看見歸方塵頻頻替她拭淚的手,她靈光一閃,停止哭泣。
「你想開了嗎?」見她不哭,他總算心安了,她的一舉一動,簡直是控制他所有的情緒。「你剛才在做什麼?」
任由淚水盈滿眼眶,她眼一眨,淚水又滑落下來。
「幫你擦眼淚呀!我雖然不能抱著你安慰你,但最起碼可以拿條手巾替你擦淚呀!」
她看著那條毛巾,再看看他,愣了半天;眼睛突然笑瞇在一塊兒。歸方塵不知是怎麼回事,但他喜歡看到愛笑的她,而不是愛哭的她。「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
樓沛笑而不答,站起身走進浴室,再走出來時,臉上一滴淚水都沒有了。
這詭異的情景看得歸方塵渾身起雞皮疙瘩,連忙勸阻她,「樓沛,我可告訴你,我不想搞砸你的事,你最好別冒險。」
「放心,本人號稱冒險王,在亞尼回來之前,你就趕緊練習他教你的台步,剩下的,讓我操心就好了。」
是嗎?也不曉得誰剛才哭得跟什麼似的。
「你確定?」他根本無法放心。
「對啦對啦,總而言之,我明天要早起,這裡交給你收拾一下吧!」
瞧她那一臉眉開眼笑,歸方塵歎口氣,不明就裡的收拾那些掉在地上的蠟燭。
難道樓沛想到什麼好點子了嗎?該不會是要弄些更勁辣的裝扮來誘惑他吧!
他無奈的望著自己的下半身,剛才她差點就成功了呢,看來,他最好小心點。
從沒被女色誘惑成功的他,可不敢保證不對她下毒手。
他自己也很難想像,一直排斥女人的他,萬一有什麼衝動行徑的話,該怎麼與她合而為一呢?
總不能一上前就彈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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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了好幾天的房子,終於又熱鬧了起來。
「哇,還是家裡好。」阿丹率先踏進家門。
兩個小時後,樓沛從機場將其他人接回來,再將他們四人連同歸方塵一起載到此次甄選的會場。
「好累喲!」
阿蚱在外國染上輕微風寒,一下車便鼻音頗重的抱怨工作太多、太趕。
樓沛大包小包的拎著他們的行頭,歸方塵本想上前幫忙,卻被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