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什麼,換了我,恐怕連屋頂都掀開了,對了,請問你是樓沛嗎?」
「我是,請坐,我給你倒杯水。」樓沛領著她坐在沙發上。
她好生緊張,萬萬沒想到歸方塵的姑姑會找上門來。
「沒關係,你也坐。」
「噢。」歸怡虹拉著樓沛的手,讓她在身旁坐下。
樓沛坐下後,朝看向她的歸怡虹微微一笑。
「方塵出外了,早上才走的。」
「我知道他不在。」
樓沛愣了一下,既然知道歸方塵不在,那麼,她是特地來找她的嘍!
「你是來找我的嗎?」
「沒錯,你就像方塵講的一樣,很聰明。」
樓沛的臉又升一片赧紅,她有點後悔今天早上沒穿好看一點,至少也該化點妝、擦點口紅。
她現在這副模樣,方塵的姑姑會不會覺得她配不上他?
「呃……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噢,差點忘了。」歸怡虹拿出手機,「方塵說你不太會打理家務,所以叫我弄些下人來幫你打掃。」
有這麼誇張嗎?還要……下人來打掃?
樓沛還來不及拒絕,就見歸怡虹對著接通的手機說:「喂,可以進來了。」
不到一分鐘,門便被打開來,陸續走進七、八個手持清潔用具的工人,後頭的還搬著一箱一箱不知裡面裝什麼,看起來頗重的箱子往客廳堆,不曉得的人還以為是要蓋什麼大別墅呢!
她因為錯愕而不知所措。
看見她的表情,歸怡虹開口替她解惑。
「你先去我家住個幾天,方塵說他大概不在一星期,而這些師傅整修房子也要五、六天,所以時間剛好。衣服不必帶,等一下我們再去買就好了,只有重要文件你收拾一下,要聯絡什麼的話,到我家再聯絡就行了。」
哇!這算什麼?
裝修房子?這樣是不錯啦,但,誰要出錢?
「嗯……姑姑,我想方塵大概搞錯了,我並沒有叫人整修房子呀!」
「噢,我知道,是他叫我叫人來整修房子的。總而言之,我這個侄子難得開口請我幫他,我當然要做到最好啊,我不想再失去他的行蹤。」歸怡虹說完便開始指揮工人工作。
樓沛則是一頭霧水。
不過人家都這麼說了,她能怎麼辦?
將一些重要的文件合約及將要簽定的工作內容,還有一台Notebook帶著,她上了歸怡虹的車子。
她們走後沒多久,費多找上門來。
「樓沛在嗎?」他對著一名工人問。
那工人停下手邊的工作笑答,「屋主出外了,七天後你再來吧!」
什麼?樓沛也去歐洲了嗎?
不可能,她手邊還有幾個案子在談,根本不容許她有時間出外渡假。
再說,莫魯道的酬勞還沒支付完全,只付了些訂金,根本不夠她買機票及住宿。
她怎麼有能力出外呢?
在費多仍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另一名黑衣人也進了門。
「請問樓……」
「她出外了。」工人好像知道黑衣人要問什麼,打斷他的話回答,見費多還想開口,他又搶先道:「聽說屋子已經賣了,所以我們是來裝潢房子的。」
什麼?賣房子!
費多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就連他身後的黑衣人也立刻沉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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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步是一步嘍!」
去了歐洲的歸方塵,實際上的工作天數只有三天。
以莫魯道對他的喜愛程度,要他將他的秀密集的排在前三天並不困難。
因為樓沛的堅持,所以每一場秀裡莫魯道都想辦法弄來和服裝同色系的手套搭配,他的「毛病」一直沒有再犯,盡情的表現,也因此,他成了最引人注目的新秀模特兒。
許多知名設計師都想和他簽合約,可他都婉拒了。
秀結束後,他悄悄的離開,來到日本的橫濱。
因為是到日本,所以他找有地緣關係的中村和他同行,陪他找人。
中村的秀只有一場,所以便欣然答應陪他。
這會兒兩人都找不到歸方塵要找的路,所以站在路邊,等著路過的車輛,再行詢問。
「你找這女人要做什麼?」
空氣中有點寒意,中村打了個哆嗦後,點燃一根煙抽。
「解答。」
「什麼解答?」中村不解地問。
「我的心結。」
中村完全聽不懂他的意思,他雙手抱臂,眼睛眺望遠處,絲毫沒興趣再繼續這個話題。
歸方塵手上緊捏著歸怡虹前幾天給他的住址,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消息,姑姑打電話告訴他這地址時語氣是有一點凝重。
唐修女曾在他生命中同時扮演兩種角色,一個是不和他有任何肢體接觸的女人,一個是呵護照顧他起居的保姆。
到現在,他還是不懂,她當年為什麼對他會有這兩種完全不同管教方式?而且,在他印象中,她經常躲在房裡偷偷哭泣。
「喂,方塵,有車子來了。」
中村見到有車來,連忙招手攔住來車,在對方搖下車窗後,用日語向他詢問。
「怎麼樣?」見中村對著車子裡的人道完謝,歸方塵走向他,迫不及待想知道。
「改路名了,我已經問到改什麼名字。」中村熄掉手上的煙,接著笑說:「要是被小沛看見了,准掐死我的。」
聽見他提起樓沛,歸方塵的心漏跳了好幾拍。
不曉得姑姑已經妥善安排她搬家了嗎?他希望在找到唐修女後,能一償宿願的與她雙宿雙飛。
只是,他曾做過的事,以及他那無法改變的身份到底還能瞞她多久?若她知道了,反應又會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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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一年了吧,要不是最近我父親不顧顏面頻頻利用媒體通緝他,恐怕他還不肯出面呢!」
剛剛樓沛到髮型屋時,阿尼跟她說了歸方塵的真實身份,當時,她不敢相信,所以回來後,她便向歸怡虹求證。
歸怡虹鬆口的證實了一切,她答應過歸方塵不說的,但她與樓沛十分投緣,不希望樓沛是全世界最後一個知道這真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