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微微一笑,夠了。「你們去吧,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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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白一黑的兩匹馬在中午的烈日下奔馳,目標是數十里外的青河鎮。
「二哥……」慕容淵的叫聲被呼嘯的風聲吹散在空氣中,令他不得不提高音量。
「什麼事?」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覺得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會不會是太興奮的錯覺?我好像也有那種感覺,你認為會發生什麼事?」慕容風皺起頭眉,他和淵的直覺一向很準,這回兩個人都同時產生了危險的感覺,是不是意味著真的有意外發生?
不敢再多想,兩人馬韁一甩,加速往前奔去。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兩人終於爬過一座山,涉過一條河來到了青河鎮。
大略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慕容風和慕容淵很有默契地跳下馬,走進路旁的一家茶館。
「客官,裡面坐啊!」店小二咧著笑臉,忙招呼著兩人。
「抱歉,不坐了。」慕容淵哪還有耐性跟他蘑菇.單刀直人地問才不浪費時間,「請問你們鎮上前幾天是不是來了兩位姑娘,住在鎮西的一棟空屋子裡?」
「是啊!」店小二依舊好脾氣地笑著,「客官喝杯茶吧!小店的茶清香甘甜,保證生津止渴,而且物美價廉,一杯只賣二文錢……」
「多謝你,回頭再來光顧。」慕容風摸出兩枚銅錢遞給,他忙拖著慕容淵往外走。
「咱們快走!」他迅速跨上馬,一臉深思和憂慮,「我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不到一刻鐘,前方便傳來女人的叫喊,聽得兩兄弟眉頭都緊緊地皺了起來。
「是苑紅。」慕容淵很肯定。
「我知道。」慕容風的表情頓時變得很難看,「怎麼沒有我老婆的聲音?」
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兩兄弟便發現一座破舊的小屋前蹲著一位正掩面哭泣的女孩。慕容淵想也不想,跳下馬便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啊!」戚苑紅驚嚇地想推開他,抬頭一看,卻望進了慕容淵那雙著急、釋然、憂慮、欣喜的眸子裡。是他嗎?那個令她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人?「你……真的是你?你怎麼找來的?」
慕容淵的回答,只有一個吻。
太過分了吧!一旁的慕容風真是又氣又急,他已經把屋子找了兩遍,只差沒拆牆壁、掀屋頂,但依然不見他寶貝妻子的蹤影。好吧!既然如此,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他只好問問戚苑紅……一轉頭,那對小兒女纏綿悱惻、濃情蜜意的模樣再度刺激了他已脆弱不堪的心靈。
天理何在啊!
「拜訪,請你們念在這兒還有一個思妻心切的男人,求你們別再刺激我了,好嗎?」慕容風毫不愧疚地打斷兩人的親愛,眼光也立刻轉回嚴肅,「戚姑娘,能不能告訴我,該上哪兒去找我離家出走的頑皮娘子?」
聽見慕容風的問話,戚苑紅的表情又出現了恐懼,半干的眼眶再度蓄滿淚水。「玫琛姐她……她被一個姓江的人的手下抓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會去哪裡……都是我不好……」說著眼淚又沾濕了慕容淵已準備在一旁的手絹。
姓江的!慕容風差點暈倒,那個江宏奇對他的玫琛還真是緊追不捨!他搖搖頭,鎮定住心神,又問:「你能不能把事情從頭說一遍?」
「剛才我們正在打掃屋外時,五六個長得很高、很壯,看起來很兇惡的男人突然出現,不由分說就把玫琛姐抓走了。他們只說了一句話,說什麼這是惹了江家人的下場……」戚苑紅打了個冷顫,怯怯地望著眼神、表情都逐漸森冷的慕容風和慕容淵。
「好像過分了一點哪,姓江的。」慕容風望著被微微染黃的晴空,表情卻是陰鬱而駭人的,「他們往哪邊去?」
「那邊。」戚苑紅伸手往東南指去,並描述了那些人的面貌、特徵及馬匹的顏色。
「好吧,休息一下。」慕容風伸了伸懶腰,轉身便想躺上一堆稻草,準備好好休息一番。
好奇怪哦!老婆被情敵抓走了,二哥居然還能優哉游哉,彷彿沒事般地休息,他心中在搞什麼鬼啊?
「二哥,你不去找二嫂嗎?」
慕容風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閒適道:「誰說不去?晚上我一個人去就好了,你留在這兒照顧戚姑娘。」
「你自己去?不好吧,如果對方人數太多,你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慕容淵突然關心起他二哥的死活了,這令慕容風感到十分好笑。哼,這個弟弟他還不瞭解嗎?
「淵,是誰教你武功的?」
「你。」但顯然慕容淵尚未察覺慕容風的圈套,仍是呆呆地往下跳。
「那如果要你自己一個人去,你敢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
「那你說不曉得我會發生什麼意外,是說我這個師父不如你這個徒弟囉?」
「我沒……」
「你沒有這個意思對不對?」
慕容淵猛點頭。
「那好!我自己去就好了,別再囉嗦!」
傻傻地盯著躺在稻草堆上的慕容風,慕容淵只有呆呆地站著,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來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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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公平了啦!
這已經不是向玫琛的第一次抱怨了,只要一想起她悲慘坎坷的經歷,她都會長吁短歎一番,然後再發洩似的朝上天喊出這麼一聲。
難道她一定要被關在屋子裡足不出戶嗎?為什麼只要她一出門不是被跟蹤,就是被綁架呢?她懊惱地看著手、腳上的繩索,心中忍不住哀歎。
正當她皺眉歎氣時,門被推開並走進一個男人。
「是你!」玫琛瞪大眼叫道,怎麼又是江宏奇?真是令人心煩。
「是我。」江宏奇笑著看她,令她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錯吧!這個房間看起來蠻舒適的。」他意有所指。
沒想到向玫琛居然還真煞有其事般抬頭張望一番,又道:「是還不錯啦,可是好像簡陋了些,房間也不夠大……嗯,那兒掛上一幅畫應該不錯;這邊的話,就擺上一個花瓶或瓷器之類的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