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回,老師真的嚇壞了,還跟他們鬧了幾星期的脾氣。
「呵呵。那回老師嚇得臉色發育,身子抖得站不住,那一齣戲可謂是我們愚人節永不能忘的大戲啊。」莊安裕現在想來還不免會不住的笑上好一會。
「知道就好。」既然知道那齣戲是他導的,那麼他們今天還搞這一套,也不嫌戲老。
「喂。那今天你們怎麼沒想到要玩整人遊戲?」惟一的女生莊安安問。
「來爬這裡就夠整人了,再進去的山路可不是輕鬆的。」吳興隆說。
「是呀。希望我門這裡頭沒人作弊才是。」九月警告說。
「作弊?誰敢,大家可都講好了,今天來爬奇萊山可不是蓋的,誰敢作弊,回去會給圍毆的。」吳興隆先前為了防這點,已經在出門前再三的點過大伙的行李,在確定該帶的都帶了,不該帶的也沒帶之後他們才出發的。
「不會啦,出門前大伙的行李都點過N遍了,誰敢故意使壞。」莊安裕說。
「是呀,大伙好不容易才擠到今天的日子可以一起成行,可不是為了愚人節鬧的。」說話的同時大伙的目光都射向九月。
「喂,看我做什麼?別做賊的喊捉賊。」九月挑眉回應著。
「做賊?什麼賊?」陳振書聽出九月的話裡別有玄機。
其他的人也遲鈍的在事後覺得他的話有點不對勁。。
「是呀,什麼賊?」
九月望了大夥一眼,又裝假看風景的輕掃了右手邊的自衣女子一眼後,他才道:「沒什麼。」既然大家要比演技、比耐心,那麼他也不好先戤破,就裝不知道吧。
「喂,九月,你不會搞鬼吧?」大伙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裡都發了毛。這九月平常的鬼點子一堆,今天又是合法惡作劇的鬼日子,雖說大伙都講定不嚇人了,可是現下想想又實在難保他今天不會技癢,搞個什麼玩意兒來嚇人。
「『言而有信』這四個字我還懂怎麼寫。」九月微溫的眼神掃過他們,心裡則暗忖,違幾個人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居然建成一氣圍攻他,真是有夠朋友。
大伙見九月的態度和口氣都信了他的話,不過隱約中他們又似乎似乎察覺到一絲怪異的氣息,他是哪裡怪,大伙也說不上來。
「好了,走吧,現在已過了中午,待會的溫度下降得快,我們得快點到達紮營地或避難山屋。」九月帶頭向前邁去。
而大伙也陸續跟上。
當然,連同那位大家都當她是隱形人的白衣女子也跟上他們的小隊伍。
☆☆☆
「前面危險,你們別再前進了。」
跟了九月他們一整天的白衣女子總算在傍晚時分開了口。她到九月身旁對他說。
而九月也終於等到這位一整天不吃、不喝,不拉的女子開金口了,可是他看一夥朋友卻依舊像是看不見她。聽不見她似的,心下便也不服輸的打定主意絕不讓他們捉弄他成功。於是他視若無睹、聽若罔聞的當沒事繼續向前進。
「前面有危險你們別再前進了。」
這回白衣女於是直接擋在九月面前的,這使得他不得不煞著身子。
而跟在他後頭的莊安安便差點撞上了他。
「怎麼了?」莊安安問。
「沒什麼。」九月當下繞過白衣女子。
而後頭的莊安安見他燒道,心裡覺得奇怪。
「怎麼了,前面有什麼?」她納悶的看著前面沒啥阻礙的泥巴路,又抬頭望望空中也沒發現什麼蜘蛛網。
九月回頭望了莊安安一眼,見她演技高超的在白衣女子面前一臉納悶,當下便立即有了決定。
「沒什麼,你就直直的走過來吧。」他決定要這個玩笑現在做個結束。
莊安安本來就膽小,現在看九月的怪樣子,心裡疑惑了會兒便抖了抖身子說:「才不呢,沒怎樣你幹麼繞道?你一定有搞鬼,我才不著你的道呢。」語畢,她也跟著他的步伐繞道前進,事後還狐疑的回頭看著似無異狀的泥巴路。
「喂,別裝了好不好,」九月覺得一整天的耐心幾已告罄,現在那白衣女子的複雜表情更教他心裡不舒但。
「裝什麼?」莊安安更納悶了。
「怎麼了?」其他人覺得不對都停住腳步。
「還問我?」九月生氣的一個人逕自往前走。
大伙看著莊安安,「怎麼啦?」
「我哪知道他吃錯什麼藥。」她一臉無辜得緊。
「他們看不見我,只有你。」白衣女子又再次擋著九月的「別鬧了!」九月再次繞過她。
「我說的是真的,只有你看得見我。」白衣女子也不死心的一次又一次擋住他的路,讓他一次次不厭其煩的繞路而行。
就這樣九月停停走走的拐來拐去,走著奇怪的步伐。
「他在做什麼?」吳興隆問。
「不知道,他剛剛就是這樣,害我差點撞上他。」莊安安柳眉微蹙,看著奇怪的九月。
「奇怪,他在跟誰生氣?」莊安裕看著神色越來越惱人的九月,「不知道。」
「九月。」陳振書走向前拍住了他,「你做什麼?」
問這什麼廢話!九月目蘊怒色的看著大伙。
「怎麼了?你可別嚇人呀。」膽小的莊安安心裡老盤著那些奇奇怪怪的傳說,現下可禁不起一點風吹草動。
「你們就別……啊!」九月本來要訓斥他們,但是這時地卻看到陳振書移動的身體穿過那名白衣女子的身體。
「本來我不想嚇到你,所以一直避免身子和你朋友相疊,可是既然你不信,我只好讓你看清楚。」白衣女子發出清脆又帶有溫郁的口吻說著。
「這……」不會的,這一定是利用光線原理所折射出的影像,一定是的。九月當下梭巡四周,想找出任何機器。
「九月,你到底在做什麼?」大伙給他乍青乍白的的表情嚇到了。
「還說,居然跟我開這麼大的玩笑!」這回九月可真的惱了。
「誰跟你開玩笑?」不明就裡的每個人面面相覷,實在不懂他話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