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大了。」
「什麼呀!」瞧小江這模樣好像挺嚴重的。
「我收了高如平的靈魂後,便沒去理會她,直到前幾天我看到新聞後,才去『兄弟房』看了一下結果不得了啦,我關她的那個瓶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打破了。」
「打破了,那會怎樣,很嚴重嗎?」
「瓶子打破了不打緊,重要的是她的去處,我昨天找了一個小鬼出來問消息,他說高如平給他們老大看上了。」
「給老大看上,這什麼跟什麼,什麼東西。什麼老大?」
「哎呀,這靈界的事奇得很,要跟你都解釋清楚了,我不止鬍鬚打結,你的腦袋也打十二個死結了。總之,我今天找你來的目的就是要跟你說對於這個高如平的靈魂我已經沒辦法收放自如了,所以這事你得絕口不提,反正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她的靈魂怎麼了,要不然,出了岔子我可不負責。」
怎麼會這樣?阿麗想著如男的臉龐,再幻想到和如男同臉孔的如平的鬼魂,剎時間,她好像看到如平在向她索命的畫面。
☆ ☆☆
這是一間靠海的破舊房子,羅家邦也不知道怎麼我到這的,他很有目標的將車停在這裡,便把如男丟了進來,可以想見這裡他很熟。
他在將如男的雙手綁上後,從車裡提出一大袋的酒,然後坐在地上開始喝起酒來,他以一種很猛烈的姿態,一罐一罐的往嘴裡灌著,偶爾也會抽個空往她瞧去,不過,就只是看,然後又轉過頭去喝他的酒。
如男想,這時的他大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吧,只能藉酒澆愁,先安撫他的情緒。
那麼,以這情況來看,相信短時間內,她應該還是平安的,現在她得先勘查這裡的環境,好為待會可能會發生的任何事做應付。
☆ ☆☆
「奇怪,都晚上十點半了,怎麼如男還沒回來?」九月頻頻望著門口,就是盼不到如男。
本來,他今天中午回來要帶她出去散散心的,可是卻找不到她的人,連手機也聯絡不上她。
在這種敏感的時刻,她就這麼沒消沒息的失蹤十幾個小時,教他怎麼放得下心啊。
九月煩躁的拉了幾下眼皮。他快被這跳不停的眼皮煩死,它越是跳個沒停,他的心就越沉幾分,因為他直覺如男一定是出問題了,一定是!他心頭覆蓋著一層陰影,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層陰影也就愈加濃厚。
「怎麼辦,要不要報警?」坐一團乾著急的家人問著,「怎麼報,失蹤的時數又還沒滿。」
「一定是羅家邦!我去他的住處找他。」九月再也等不下決定採取行動。
「大哥,我陪你去。」十一也跟上九月。兩個人一塊作伴,遇上事也方便些。
「唉,好好一個丫頭,身世怎麼這麼可憐。」林枝搖著頭歎著。
「我看九月跟如男感情好像不錯,如果他們都覺得可以.那麼在如男這件事過後,就給他們倆辦辦婚事吧。不然她一個人怪可憐的。」汪家的男主人汪有富腦海裡想著這些天認識的如男,覺得她是位聰慧體貼的好女孩。
「好是好,但怕就怕會來不及了。」十二仲仲然的說著,腦袋裡全是如男可能遇害的不幸畫面。
「呸呸呸!汪十二,你嘴巴別這麼烏鴉行不行?」四月拋了眼怒火燒她。
十二聞言心想還是乖乖閉嘴得好。
此時,電話響起,是莊安安打來的。
「小安哪,九月現在不在,有什麼事嗎?」七月接起電話不在呀!電話那頭的莊安安心想不知道要不要詛看到如男跟羅家邦走的事。
「怎麼了?」
「哦……沒什麼啦,那九月回來再麻煩你跟他說聲我找他。」
「好,晚安!」
☆☆☆
不知道為什麼,如平心裡突然衍生了兩種異樣的感覺,一個感覺是如男好像遇到危險的訊息,另一個是覺得自己的時候到了。
為什麼突然有這兩種感覺她不知道,可是這兩份感覺卻是這樣深刻。
時候到了會發生什麼事?靈魂又要往哪去?這她可以不管,可是她卻不能不想到如男的可能處境。
如男一定是遇到危險了,一定是,她可以感覺到如男的心情,可是她卻不能幫如男什麼。
怎麼辦?如平在房裡左有來回的踱步著,心中反覆思索,怎麼想卻都只右一個辦法,那就是離開這裡。
對,除非離開這裡,否則她什麼也不能做。
如男決定後立即衝出房門,但卻在門打開的那一剎那看到古峻嚴。
「怎麼了,這麼慌慌張張的去哪?」
「拜託你,不論怎樣,你一定要幫我。」除了找他幫忙,她想不到還有誰可以幫她。
「幫你什麼?」看到她越來越發光的白亮靈體,他知道她再不久就會離開這裡了,所以古峻嚴的口氣冷淡極了。不過在冷淡之餘卻又摻了一絲絲不合及無奈。
「我一定得離開這裡,求求你。」
「這你不用擔心,你要不了多久就會離開這個黑暗世界了,到時候任誰也阻止不了你。」
「不能現在嗎?」她實在是等不下去了。
「你就這麼急?」看著如平的迫不及待,古峻嚴的心像是給割了一道傷口般。不過,他轉念一想。她是該迫不及待的,這個黑暗世界本來就不好過,苦不是迫於無奈,投人願意待這的。
「我當然急,我妹妹出事了,我要去找她。」
「你妹妹?」
「是啊,我雙胞胎妹妹,我可以感覺到她現在的處境危險,我一定得去找她。」 「就算你找到她,你也不能做什麼。」
「可是,我不能只在這裡於著急啊。」
古峻嚴低頭沉思著,沒說什麼。
「對不起,你有時間嗎?」如平突然改口司。
「有。」
「那你願不願意聽我的故事?」如平想,如果要他幫忙的話,唯有讓他明白她的故事、體會她的感受。
要嗎?要聽這個女人說她的故事嗎?這個女人在第一次見面時就已經很莫名其妙的佔領了他心房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