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蘇曼萍不願折服於藍耀日的威勢,堅持不吃。
「不吃是嗎?我相信我有辦法能夠讓你將早餐吞到肚子裡。」藍耀日突然露出詭異到令她豎起寒毛的淡笑。
「你想怎樣?」蘇曼萍盡量乎穩地問。
「看你的決定。」藍耀日音調毫無起伏。
「我就不信你敢胡來。」蘇曼萍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是嗎?那你就太小看我了!」藍耀日毫無預警地傾身向前,動作迅速地撕了口麵包放入嘴內,驟然攫住蘇曼萍的嘴,把麵包傳遞給她。
蘇曼萍詫異地睜大眸子,難以置信藍耀日竟做出如此猖狂的行徑,簡直目中無人。
她倔傲地不願將口中的麵包吞下肚,他強壓著她,以吻逼迫著她,見她順利嚥下麵包後,他嘴唇滿意地一揚,顯得冷峻又傲氣逼人。
蘇曼萍厭惡地擦拭著被藍耀日侵略過的唇瓣,惡狠狠地瞪著他。
「還想再來嗎?」藍耀日高舉著袋子,挑著眉間。
蘇曼萍無語地盯著藍耀日冷酷的臉龐,憤怒之情令她恨不得甩他一巴掌,但終究還是壓制住狂奔不已的烈火,因為她不願再跟他正面衝突,畢竟跟他交手數次,吃敗戰的人都是她,加上這次,他又以狂風掃落葉的姿態奪走她的吻衡量局勢,她還是先順他的意,吃了他特地去買的早餐,免得在病房裡起衝突,影響到父親的休息。
思忖半刻,她終於搶過他手中的袋子。「我吃可以了吧?但請你離開。」
「我不走。」藍耀日堅決地答腔,轉身坐到牆邊的椅子上,雙眸牢牢地望著蘇曼萍。「想趁我離開之後,把早餐丟在一旁嗎?」
「哪有……你不要胡說八道!」蘇曼萍氣惱地說。
真氣人!為什麼他非得精明地料到她要做的事?
「我也希望我是胡說八道。」藍耀日揶揄著眼神閃爍不定的蘇曼萍。
「哼!」蘇曼萍悶哼一聲,轉身背對藍耀日。
但背後那對深邃的眼眸,就像黑豹瞅視著獵物,明銳而令人顫寒,令她漠視不了。
「你這樣我吃不下去。」蘇曼萍恨恨地說。
原想虛應他,讓他盡快離開,誰知他非但沒有離開的打算,還大刺刺地坐在角落,像觀賞稀有動物般猛盯著她。
這下,她真的得把手中的食物啃下去,可是她沒胃口,教她如何吞下肚?
但說出口的話,似乎又讓她反悔不了。
「吃不下去,我不介意『喂』你吃。」藍耀日高場的眉毛吐露著不容人拒絕的強硬,但輕浮的口氣卻散發著躍躍欲試。
「別想!」蘇曼萍一口回絕。
「如果不想讓我有任何機會,就在半小時內吃完。」藍耀日冷冷地說。
「什麼?」蘇曼萍驚呼。「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不憑什麼!反正時間到了,嘗到甜頭的是我。」藍耀日元所謂地聳聳肩。
「你簡直是……」
「混帳、冷血、無情……還有什麼想說的?」藍耀日淡然地接口。
「神經!」蘇曼萍不屑地把頭甩開。
病房內瀰漫著詭異的氣息,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地移動著,時間剎那成了折磨人的利器。
蘇曼萍不耐煩的烏眸不間斷地瞥著手錶,又瞧著手中的早餐,嘴裡儘是哀聲歎氣。突然,一個不疾不徐的嗓音從後頭響起,像是叮嚀又像是逍遣。
「還有十分鐘。」
「你……」蘇曼萍咬牙切齒地回頭瞪視藍耀日,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
終究敵不過時間的流逝,又不想讓他的詭計得逞,逼不得已的蘇曼萍只好勉強將已經冷掉的早餐吞掉。
哎!她還是頭一次吃得這麼痛苦,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如果不是為了不讓他再度侵犯成功,她實在沒必要虐待自己。
第三章
病房門一開,便見怒氣高漲的蘇曼萍直衝到藍耀日面前。
「你是什麼意思?」
藍耀目無動於衷地瞅著她,臉龐儘是放肆的笑意。
「不要給我裝傻,為什麼你要告訴醫院你是我的未婚夫?」蘇曼萍大聲斥責。
這男人腦袋真的是有問題!雖然很感謝他幫忙將住院的事宜處理好,但也不必胡言亂語,自稱是她的「未婚夫」吧?剛聽到時,她差點沒昏倒在櫃檯!
「這是權宜之計。」藍耀日不以為然地說。
「什麼權宜之計?你這樣做造成我很大的困擾。」蘇曼萍嗤哼一聲。
「是嗎?」藍耀日靠著椅背的身體略為往前傾,平靜自若地闡:「真的造成你很大的困擾嗎?」
「對!平白無故多個未婚夫,對像還是個不令人喜歡的傢伙,換作是你會有什麼感覺?」蘇曼萍理直氣壯地反問。
其實她的心底沒什麼困擾的感覺,除了乍聽之下的訝異,她不懂自己為何沒因「未婚夫」這個字眼而惱怒,反倒有種淡淡的喜悅之情?
驚覺自己莫名的情緒,她大罵自己的「花癡」想法,竟然對他的感覺變了樣。
「我覺得還好,沒你想得如此嚴重。倒是你的話也太坦白了一點,我真有那麼令人討厭嗎?」藍耀日雙手交置在胸前,唇角無所謂地斜揚。
「你自己不覺得嗎?我是不介意告訴你啦……」
「是嗎?那我是否該洗耳恭聽?」藍耀日冷諷。
本來他還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太大的缺失,但認識她後,好像缺點真有一籮筐。
「你早該聽聽別人對你的形容,免得老是做些讓人反感的事。
魎蛋?我很樂意聽聽別人對我的看法。」
「啊……」蘇曼萍驚訝地低呼。
她原以為他會很不屑地拒絕別人的意見,想不到他心胸還滿寬大的嘛!
正當她在思忖著要如何形容之際,藍耀日淡漠的臉洩漏出嘲笑的意味。
「快說啊!我等著聽你講呢!還是突然想通,覺得我沒什麼缺點可講?」
「你這個元禮、自大、傲慢……」聞言,蘇曼萍氣惱地怒吼,忘了自己身處何方。
她決定把剛才的想法收回,他是她碰過的男人中最沒風度、也最自以為是的一個,跟他說不到幾句話,她就恨不得甩他幾個巴掌,教訓一下他高傲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