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煮的!」白玹謐震驚的看著她,彷彿她是外星人。
「怎樣,不行嗎?」他居然小看她,太過分了。
「我記得妳以前連鹽和糖都分不清楚,怎麼會煮粥?」
「為了生活嘛。」她聳聳肩,說得輕鬆。
白玹謐眼底閃過一抹歉然。
「這三年,真是辛苦妳了。」他抓住她的手指,細細撫過,上頭留下不少受傷的痕跡。
「不會呀,付出勞力是一件快樂的事。」現在叫她閒閒逛街買衣服,她還會有罪惡感呢。
白玹謐從沒見過她如此快樂及滿足的一面,這三年的磨練,讓他亟欲保護的小女人長大了。
「妳和伯母現在住在哪裡?」
柳湘璃說了一個地址。
「既然回到台北,為什麼不回妳們之前住的房子呢?」白玹謐不解的問。
「那幢房子早就被法拍了,不知道是被誰買走?應該賣了不錯的價格,所以銀行沒有再向我追討債務。」說到那幢房子,柳湘璃就覺得感傷,畢竟那是父親的心血之一。
「妳真的不知道?」白玹謐還以為律師會通知她,看來那個蠢蛋實在太不可靠了。
「知道什麼?」柳湘璃以疑問的眼眸看向他。
「那幢房子,我標下來了。」
霎時,柳湘璃用一種像看到尼斯湖大水怪的表情瞪著他。
「我一回國得到消息,馬上趕到拍賣會將它標下來,我知道它對妳們的意義重大,更希望能在賣場遇到妳,但是妳卻沒有出現。」
「你……這又何必。」柳湘璃歎一口氣,他這樣對她付出,她還指控他是負心漢,實在是大錯特錯。
「昨晚我不是故意失約的。」見她臉色變差,白玹謐趕緊轉移話題。
「你怎麼會全身濕透地昏睡在床上,你淋雨了?」可昨夜天氣好得很呀。
「是被一個瘋女人推入水裡的。」想到德莉絲的惡行,也許他該找機會回敬她一次。
「瘋女人?你該不會對人家始亂終棄吧。」柳湘璃懷疑的問。
「喂,我在妳眼裡是那種人嗎?」白玹謐不服氣的說。
柳湘璃則用懷疑的眼光看他,誰教他長得太帥。
白玹謐懲罰性的捏了她的臉頰一下。
「很痛耶!」柳湘璃痛呼一聲,朝他的手背反擊回去,卻在看到他手上的銀戒時呆住。
「怎麼了?」白玹謐順著她的目光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
「那戒指是……」好眼熟喔!
「妳忘了嗎?這是妳買給我的生日禮物啊。」白玹謐攤開掌心,讓她看到銀戒的全貌。
「你一直戴著?」柳湘璃苦澀的問,後來禮物並沒有送到他手上,但現在卻見他戴著,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天天對著它睹物思人呢,那天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會丟下妳一個人離開了。」白玹謐許下承諾,卻見到柳湘璃潸然淚下。
「怎麼哭了?」自從重逢之後,他似乎常常惹她哭泣,害他的心總是緊揪不捨。
柳湘璃回應他的是一個大大的擁抱,投入他懷裡,雙手繞上他的肩,與他擁得緊緊的。
說實在的,她如此自動他是很高興,但是他現在沒穿衣服,忍了很久的獸性開始蠢蠢欲動。
「對不起,謝謝你……」
偏偏柳湘璃還不停在他懷裡蹭著,挑戰他的自制力。
「湘璃,妳再抱下去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麼事喲。」唉,這麼感動的時候,他實在不該殺風景的,但是他真的快忍不住了,就要獸性大發了。
柳湘璃眨著疑惑的眼眸看著他。
喔,她的模樣實在太無辜、太讓人心動了,白玹謐用力一摟,二話不說地朝她的櫻唇覆上去。
柳湘璃兀自沉浸在感動的情緒,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慌亂得趕緊抗拒,但是全身卻像棉花糖似的,融化在他的懷裡。
「湘璃,我想要妳。」一吻結束,彷彿過了十分鐘,白玹謐以低沉的嗓音誘惑著懷裡的天使。
啥?思緒尚在混沌中的柳湘璃被他的話給驚醒。
「我才不要你。」她立刻摀住唇瓣,怕再被他偷襲。
她的話讓白玹謐出現受傷的表情。
「你在感冒耶,萬一……萬一傳染給我怎麼辦,我最討厭吃藥了。」柳湘璃不忍心的解釋。
她的意思是說,等他感冒好了以後,他就可以--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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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冒還沒好,為什麼堅持要送我回來?」白玹謐的舉動害柳湘璃坐在車上膽戰心驚,就怕他一個昏眩就車毀人亡。
「我想送伯母一個禮物。」
居然搞神秘,柳湘璃不認同的搖頭,想送禮物等身體好一點再送不行嗎?
「到了。」柳湘璃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
白玹謐下車後按下車子中控鎖,忽地一陣昏眩襲來令他踉蹌了一下。
「你沒事吧?」柳湘璃擔憂的扶住他。
「走吧。」將柳湘璃攬在懷裡,他對她露出一個讓她安心的笑容。
柳湘璃帶著白玹謐回到三樓的公寓,出來開門的卻是白玹謐的情敵威爾。
「他怎麼在這裡?」白玹謐不滿的問。
「你怎麼來了?」威爾同樣火氣不小。
「拜託,先讓我進去。」柳湘璃可不想撐著白玹謐聽兩個無聊的男人吵架。
「小璃,妳回來啦,昨夜妳跑到哪裡去了?害我擔心了一整晚。」柳母在裡頭聽到女兒的聲音就先關心的詢問。
「伯母,真是抱歉,湘璃昨晚都在照顧我,所以才會忘了通知您。」白玹謐出聲,望著多年不見的柳母微笑。
「玹謐!真的是你,來來來,快坐下。」
威爾心裡不是滋味的看著白玹謐被當成貴賓招待,在他沒出現以前,柳家的貴客可是他耶。
「媽,他身體還沒好就說要來見妳,我也阻止不了。」柳湘璃瞪了白玹謐一眼,真不懂他的脾氣何時變得這麼固執。
「是不是工作太勞累了?我去泡杯人參茶給你。」柳母不捨的說,她一直把白玹謐當兒子一般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