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我?」這麼久以來,自己的一顆心總是懸念著什麼,看到他站在眼前,只覺得恍惚如夢,現在他又說他愛上自己?一時間她不知要如何接口。
「你想我嗎?」
姚薏嬌羞的點點頭。
麥威感動的將她抱得更緊了。
「我要吻你。」捧著她的臉,不等她回答,低下頭鎖住了她的唇。
而姚薏閉上了雙眼,默默的承受這一股甜蜜的狂潮,她無法解釋自己的一顆心到底是怎麼了,可麥威用盡深情的吻著她,好像除了吻,他一時之間也拿不出別的東西來表達他此刻最深濃的愛意了。
入夜之後,山上的冬天,顯得又濕又冷,兩個人將廚房裡的食物拿來做了一桌簡單卻豐富的晚餐,喝著從街上買來村民自釀的小米酒。
姚薏將所有的蠟燭點亮,讓山上的簡陋小屋變得更羅曼蒂克。
一屋子的溫暖,一桌的好菜、好酒,在這燭光之下,兩人的戀情漸漸加溫。
「我是從泰緬邊境來的中國人,兩年多前才到台灣來工作。」
麥威約略地說著他的事,就是略過自己現在是超級巨星那一段,只說自己在唱片公司當助理。「就叫我麥威吧。」
唱片公司?又跟音樂有關!她的目光黯淡了下來,幽幽說著:「他也是學音樂的,可是,卻離開我了。」
「他拋棄你了?」
「對!他在婚禮那一天狠心的拋棄我了。」
「不論之前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希望從現在開始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再掉一滴眼淚。」麥威對著姚薏喝下了一杯小米酒。
他對姚薏的從前雖然好奇但不過問,因為他相信那對他而言一點也不重要了,他愛的是現在的她,但他要在姚薏有他之後的世界裡只有歡笑,沒有眼淚!
隨著滿屋子溫暖的燭光和一杯杯下肚的小米酒催情,兩人都慢慢卸下了原本的矜持。
姚薏深藏在內心多年的痛苦在被麥威的深情和溫暖的笑容裡熔化了,就像潰了堤的心防,一發不可收拾。
也許是另一段愛情已經悄悄進駐,讓緊鎖心扉多年的心事,慢慢的融化了。
姚薏靠在他厚實的胸膛前,有一種安全感,這是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願意去靠近一個人,尤其在她對愛早已死心之後。
醉眼迷濛,懷中的可人兒更美了,麥威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了她,窗外呼嘯著冷冷的各風,他們的小屋裡,愛情正熱烈的燃燒著。
姚薏嬌憐的醉眸顯得特別的嫵媚攝人,麥威含了一口酒,熱情主動的將口中嗆人的酒以吻傳給她。
火熱的酒氣在兩人的口中燃燒起來,卻緊緊的黏住兩人多年來空虛寂寞的渴求,舌唇交纏,不能自拔的付出著……
氣息調勻之後,他抬頭吻上她的額頭,見她累的昏睡了過去,一張滿足的臉微笑著,像天使一樣,他也欣慰的緩緩睡去。
屋裡的燭火不知道什麼時候熄了,兩顆相愛的心緊緊相擁著,不管屋外多冷,他相信,她們的愛足以抵抗這寒冷的冬天。
她從來沒有想過,經歷一場傷痛過後,在山中三年的潛伏,她竟能遇見這樣的一個他,她漸漸能領會這樣的好。
他們帶著禮物到山上去找那個曹經幫助過他們的原住民朋友阿浪和他們熱情的一家人。
「談戀愛!」
大眼睛黑皮膚的小孩,大驚小怪的笑鬧著,麥威倒是大方以對。
「對呀,我的女朋友漂不漂亮呀?!」說完拉起一臉害羞的姚薏起舞。滿場的大人和小孩在麥威精彩的吉他和歌聲中都玩瘋了。
麥威站在一群孩子裡玩躲避球,他神勇的躲過球劫,也威風的狠ㄎデ了對手一頓,玩得好過癮。
姚薏一旁笑著看他,他真的是她的男人嗎?
如果明祺沒有出事,那她的人生就和所有人預期的一樣,是個人人羨慕的富家少奶奶,繼續在另一個更大的溫室裡成長。
這幾天,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溫度和熱烈的愛,到現在,都還能感覺到。
「怎麼了?一個人在這裡坐著發呆,來來來,跟我們一起打一場躲避球大戰。」麥威滿頭是汗的跑過來,也不管她要不要,拖起她就衝到場上,她幾乎忘了躲避球有多好玩了,臉上堆著滿滿的笑,她幾乎也忘了自己有多久不曾擁有這樣的快樂了。
第二天,阿浪帶著他們到山上打獵,對姚薏而言,這真是前所未有的驚險體驗。
「呀!快追,小山豬跑出來了!」阿浪一聲令下,大家在樹林裡急奔亂竄,麥威牽著她的手,緊追著吱吱慘叫的小豬,姚薏跑得沒力,兩個大人追著一隻小豬在林野間亂竄,她從不知豬可以跑這麼快,這個畫面讓她笑岔了氣。
跑了大半天的路小山豬也追丟了,山窮水盡後一個轉彎,就在姚薏覺得自己真的撐不下去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個冒著霧濛濛熱氣的溪流。
她眼看著麥威一個箭步跳進水裡,大呼過癮。
「快下來泡溫泉呀!」
「你千辛萬苦追豬追到這裡,不下來泡泡這個神泉,很可惜哦!」
姚薏左顧右盼了一會兒,這光天化日之下,好沒安全感。
為了她,麥威只好幫她做了一個VIP露天浴池。
「你可以放大大的心了,我們絕對不會被人看到。」麥威一臉使壞的樣子。
不太放心的脫了衣服,還不時聽見大石頭後面傳來大呼小叫的抓豬呼吼聲。
說真的,走了那麼一段辛苦的山路,身上又臭又累的,泡一泡溫泉,真的是通體舒暢。
在麥威不斷的慫恿下,她滑下了水池,而麥威突然魚似的溜到她眼前。
「啊,你怎麼可以……」她趕緊遮住自己重點部位,滿臉羞窘。
「又不是沒看過,害羞 ?」麥威露出了那招牌邪邪的笑,他最愛看她害羞的神情。
「你放心,阿浪他們在另外一頭,我想看看在大自然中的你,還有,吻你,還想……」
麥威離去的時候,吻遍了她的全身,她窩在厚棉被裡,撫著唇,還在回味著他留在那兒的溫柔。雖然依依不捨,但麥威還是得回台北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