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這麼多蘋果來怎麼吃得完?」她嬌慎著他的「用心」。
「只要你愛吃呀!我下次載一卡車來。」
瞧他越說越正經的神情,讓她很感動。
「肚子餓嗎?」
「不要鬧了,我下面給你吃好不好?」
「好呀,我最愛吃你『下面』了。」
姚薏說得正經麥威卻不正經,她又氣又好笑的怒瞠他一眼,用力的敲了他一記頭。
「哦!很痛!是你剛剛說『下面』給我吃的啊!」這個麥威把他一皮天下無難事的本領又給搬出來。
「好,罰你不能吃麵,現在幫我把蘋果搬譬廚房幫我削皮切蘋果。」
「沒有面吃哦!」他露出一臉失望的表情。
「有蘋果大餐呀,蘋果派、蘋果醬、蘋果麵包、蘋果沙拉……讓你吃成蘋『狗』臉。」
瞧她風姿綽約的在廚房料理食物,他心中不禁勾勒出甜蜜家庭的美好藍圖。
「我很餓,可是我現在只想吃你。」麥威擺出一張狀似飢渴的表情。
麥威站起身來,帶著一臉勝利的眼神愛憐的撫著她的小臉,靈動的大眼閃著迷濛淚光,泛著激情的潮紅在臉上暈散開來。
「怎麼了愛哭鬼?我弄疼你了嗎?」麥威看見她的淚緩緩的劃過因嬌喘而微紅的臉頰。
「沒有,只是很想、很想你罷了。」
「別哭,我會心疼。」
麥威低下了頭,用著最溫柔的力道,將她臉上的淚痕一一吻干。
「你哭的時候,總是讓我心疼不已,可是,你就是那麼愛哭,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到現在,開心也哭,傷心也哭,從現在開始,不許你再掉一滴眼淚。」
麥威的深情讓她感動得又想掉眼淚了,兩泡晶瑩剔透的湖水就含在她的大眼睛裡,一眨眼,落在她雪白的胴體上。
他憐愛著搖搖頭,低下頭去用灼熱的唇一遍遍的吻著。
濃情蜜意的隨蜷之後,兩個身體包在毛毯裡就著熊熊的爐火取暖,姚薏躺在他寬闊的胸前,說著那一段故事。
「原來你有這樣一段的過去。」他輕輕的吻在姚薏纖細的肩膀上,滿心疼惜。
「可能我一直是那麼的幸運,幸運到連上帝都看不過去了,所以才安排了這麼一場意外,來改變我的命運。」
「不會,不會再有了,從現在起,你是我的,我會用我的生命來好好愛你。」
「麥威,我不期望你會愛我一輩子,只要我知道現在的你是全心全意愛我的,我就滿足了,我只要求真心誠懇的相愛,不要欺瞞。」
「那我現在就可以發誓……」麥威光著身子從暖暖的毛毯裡跑出大門,走到冷風刺骨的屋頂。
「麥威,很冷了,你要做什麼?」姚薏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弄得一頭霧水,因為山上真的很冷,室外的溫度至少才五、六度吧,她裡著毛毯追了出去。
只見麥威光咚咚的身體,張開雙手頭抬得高高的,對著星光閃爍的天空大聲叫著。
「我,麥威,這一輩子只愛姚薏一個人,如果變心,不……」
詛咒還沒說完,姚薏就奔到他身前將他的嘴給堵住。
「我不許你再說了,我不要你發這種警,麥威,我不要,麥威,不要離開我,我不要!」
「好,好。」
看她急的又快哭的樣子,麥威抓下她的手吻了一下說。「你不喜歡,我就不說,別哭,我會心疼。」
麥威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真希望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恨不得能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麥威一直沒把自己身在演藝圈的事向她坦白,雖然非關情感或背叛,但是他還是害怕自己現在的身份會嚇走單純的姚薏。
「好,那我以後不發誓了,我就用力的『愛』你,你說這樣好不好!?」
麥威欺下身將她壓在身體下面,不等她回應,又是一陣翻天覆地的濃情愛慾,讓彼此的愛,被灌注地滿滿的。
相愛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兩人的濃情蜜意似乎還沒用盡,天光就大亮了。
「抱歉,我的小妖精,如果我再不回去工作,我就沒有薪水幫你買青蘋果了。」
麥威何嘗願意離開可人兒溫暖香醇的身邊,只是他,身不由己呀。
「沒關係,我會等你,下一次再搭噴射機來,而且可以不用敲門,好嗎?」
「哈!終於他拿到了『准許通行』的牌照嘍?這個小女人。」面對姚薏的善意和諒解,他心裡有一股衝動更想把姚薏帶回台北,就這樣昭告天下,他Garry有女朋友了。
不過,當真這樣他的演藝前途恐怕也就此打住全毀了,瓶子那不殺了他才怪。
分離就在眼前,忽然覺得又有好多話想講又沒有講清楚,兩人依依不捨的相擁吻別。
「別送我了,回床上好好睡一覺,一覺醒來,我們又會再見面了,乖!笑一個,從現在到下次見面,我要一直記住你現在的笑臉。」
姚薏甜蜜地露出一個幸福的笑臉,不同的微笑表情。
「好,我記住了,我會更努力的工作,為了你,拜拜,小妖精。」
看著麥威離去的背影,在冷風揚揚的冬日清晨,心裡是千萬般的不捨。
在天光微亮的街道,麥威澀縮著身體,跳上一輛早在路邊等候著的計程車,一路狂飆回台北,他則累的在車上睡得東倒西歪了。
瓶子在公司門口急得直跳腳,一隻手機撥得快要冒火了。
「這一個死Garry你還不快點給我接電話呀!」
這位美麗的超級經紀人已經顧不得形象的尖聲嘶喊出來了。
再也控制不住了的情緒,她狠狠的將手機往地上用力的摔去,一下子散成狼狽的碎片,好像唯有這樣,她才能稍稍緩和一下自己現在沖爆欲裂的焦慮。
一旁的公司同事,走避的走避,勸慰的勸慰。
「瓶子姐,不要這麼生氣嘛,摔了手機可以再買,氣壞了身體就划不來了。」
「你給我閉嘴!除了Garry我現在什麼都不要!聽到了沒。」
活像個潑婦罵街,原本梳理的美美的頭髮也亂得一踢糊塗,聰明的人都避颱風尾去了,不再自討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