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自己沒給他帶來麻煩,這是不是意味著她不用離開他?
如果是的話,那就太好了!她真的不想離開他、不想再也見不到他,不知不覺中,他已入駐了她的生命,想他、看他,都成了如空氣般重要的存在。
把睡衣反過來穿吧!這是能讓人與心上人在夢中相見的小咒術,希望今晚能與他在夢中相見。
第七章
這就是戀愛嗎?
之前他都不大理會她,不然就是說些傷害她的話,可現在,當她說話時,他會給予回應;當她微笑,他也會報以微笑。
雖然兩人都是戀愛的新手,但只要在一起,就算不說話,也能感覺到流動在兩人間的甜蜜空氣。
這天,茉莉抱著剛買的水果回家,打算做做自己新創的什錦水果布丁給凌天翔品嚐。走到離家不遠的小巷時,一輛全黑的轎車突然駛來,猛地停在她身邊後,幾個黑衣人從車上快速地衝出,二話不說就架起她,把她推上車。
車胎濺起的塵埃未落,車影迅速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從袋子裡掉出來的橘子蘋果,散落一地。
「你們在幹什麼啦?我的東西都掉光了!」茉莉生氣地對坐在她身邊挾持著她的黑衣人拳打腳踢,掙扎著要下車,「你們是什麼人?綁架我根本無利可圖,你們是不是抓錯人啦?我只是普通的小市民,家裡窮得叮噹響,哪有錢付贖金?你們抓我也沒用啦!放我回家……」
坐在她身邊的黑衣人,應該不是綁匪之類的人物,哪有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戴著墨鏡來綁人的匪徒?雖然沒見過真正的匪徒是什麼樣子的,但電視上播的,都不是這個樣子的。
「你是白茉莉吧?」其中一個黑衣人終於受不了她的聒噪。
「是呀!」
「我們老大要捉你,因為你是凌天翔的女人。」
扔出這一句後,對方就再也沒開口。
就這樣,茉莉被帶往郊外一棟豪華宏偉的別墅,一個她從沒見過的男人,正站在壁爐前,轉過身來看著她。
那男人有一頭黑得發亮的頭髮、一雙如無底深淵般黑暗陰冷的眼眸、不見陽光的蒼白膚色、瘦削的臉頰,看上去就像傳說中的吸血殭屍,微張的唇邊,隱約可見那白得嚇人的牙齒,閃著如刀鋒般寒酷的光芒。
「你就是白茉莉?」語氣中的不信與意外,都帶著嘲諷的味道,彷彿在說著「還以為凌天翔的眼光有多獨特,原來那麼一般」。
知道自己不美是一回事,被別人貶低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眼前這個帶著危險氣息的陌生人。真令人惱火!
「是又怎麼樣?你是什麼人?幹嘛要抓我?」茉莉火大地問道。
「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抓你來,純粹是為了要小小地懲罰一下凌天翔。只要你在我們手上,他就不敢輕舉妄動,到時候,只能乖乖地任我們擺佈了。」
對方的話令茉莉惶恐,她雖然不確定凌天翔會不會真的因為在乎她,而不敢反擊,但是她知道,他絕對不會犧牲無辜的人。
那男人拍了拍手,門外定進兩個拿著攝影機的人。
「照上面寫的念。」
接住他扔過來的紙,榮莉看了看,努力壓抑著害怕得快發抖的心情,極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麼驚惶,「你們會不會殺了我?」
男人不層一顧地嗤笑出聲:「你只要乖乖地聽話,我不會殺你。」
雖然不知對方說的是真是假,但現在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從現場的情況看來,要殺她簡直比掐死一隻螞蟻容易。
拍完錄影帶後,那兩人正準備照老大的吩咐,把茉莉押到地下室關起來,正當他們要把她拉定時,砰的一聲,合上的門被大力撞開。
衝進來的是兩個和之前情景完全不搭軋的小朋友。
一男一女的兩個小朋友,大概才六、七歲,穿著淺藍和粉紅的水手服,非常可愛。
「爸爸回來了!你給我們帶了什麼禮物?」
「爸爸、爸爸,云云好想你哦!抱抱!」
兩個孩子衝到他身邊,抱著男人的腿又推又搖的,把他之前的冷酷形象,破壞得一點不剩。
「爸爸在工作,等一會再和你們玩好嗎?軍軍,帶妹妹出去。」不溫柔的人要擠出為人父的慈祥笑臉,真是太高難度了,何況他剛才還一臉冷酷無情,一下子還真轉不過來!
「不要!」男孩反抗道,「爸爸這次又忘了禮物了,今天是我和云云的生日,你怎麼可以忘記!」
說著,小小男子漢嘴巴一癟、眼眶」紅,就要掉眼淚了。
妹妹看到哥哥這樣,像接到信號般大聲地哭喊起來。
小孩子哭起來,真是飛機大炮都擋不了,可憐那個男人,手忙腳亂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扯著嗓子直喊:「李太太!」
不知是不是房間的隔音太好,李太太遲遲沒出現,看著兩個嗓子都快哭啞的孩子,男人心疼地忙安慰著說:「不哭!不哭!」
但,哭得忘我的小傢伙們哪聽得進?照哭不誤。
「小王子、小公主,你們好!」看到兩個可愛的孩子傷心的眼淚,真叫茉莉不忍。
清脆響亮的聲音、異於平常的稱呼方式,馬上令兩個孩子注意到房間裡還有一個陌生女子的存在。
「我是白茉莉,你們好。」說著,茉莉禮貌地彎了彎腰行禮。
平常聽慣大人叫他們「小朋友」、「小鬼」、「小傢伙」、「小寶貝」,兩人對這個女子像童話故事中的人物一樣,以「王子」、「公主」來稱呼他們的方式,感到非常有趣,當下停止了哭泣,並像故事中看到的王子和公主一樣,有氣質地來和她說話。
「你好,我叫殷思軍,今年七歲,很快就要上小學了。」淚痕還沒干的小男孩,用手飛快地擦拭著眼淚說。
「我是妹妹,叫殷絲雲,七歲,也很快要上小學了。」穿粉紅色衣裙的小女孩,抽抽噎噎的,漸漸停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