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小青明白我的心。」茉莉看著小青,淡淡一笑。
「凌天翔都已經拒絕你了,你還要堅持下去嗎?」小青心疼地看著茉莉因為做巧克力,而被鍋邊燙得傷痕纍纍的纖纖玉指。
如微風般地輕歎一聲,茉莉夢幻般的眼睛裡閃著亮晶晶的水光。
「我不是因為要他喜歡我,才喜歡他的,因此,儘管他冷酷地拒絕了我、不接受我的感情,我還是沒辦法放手。」榮莉在盈盈的微笑中幽幽地說,「畢竟,打從幼稚園以來,我還沒這麼喜歡過一個人!」
「茉莉,你在幼稚園的時候就談戀愛了?這也太早熟了吧!那時你最多才五、六歲。」
「就是啊!那麼小怎麼懂得戀愛?頂多只是青梅竹馬的好夥伴而已。」兩人一起大驚小怪地嚷嚷。
「可我一直忘不了他……快二十年了,我對其他男孩一點興趣也沒有,難道這樣不能算是戀愛嗎? 」這樣心心唸唸地喜歡著一個人、掛念著一個人,這種堅定不渝的感情,不算是愛情嗎?」茉莉以認真的眼神看著兩人。
「這……」丁鈴支吾著。
「嗯。」小青默默地思考後,點了點頭。
*** *** ***
連續一個多星期的陰天,讓人沒來由地感到鬱悶。
走下車,凌天翔如常提著公事包,走上凌天大樓門前寬廣的階梯。
那女人又來了!
他一眼就看到榮莉嬌小的身影,站在入口的自動門前等著他。
自從情人節以來,她每個星期一都會出現在公司門口等他,一開始,她還會和他打招呼,但他從沒理睬過她;現在她也不多說話了,只是定定地看著他,臉上掛著恬淡的微笑。
「天翔,早安!」茉莉一見到他,忙跑了過來。
「我能叫你天翔嗎?」茉莉跑到他跟前停住,抬頭直視著他問道。
他懶得回答。
「不說話就是答應了。」茉莉笑咪咪地說。
她自以為是的話引起了他的反感。他還沒碰到過這麼厚臉皮的女孩,自動自發地幫別人決定事情。
他不以為然地瞥了眼前的她一眼。
她今天穿著天藍色的絲綢洋裝,懷裡抱著一束金黃奪目的向日葵,花朵絢爛盛放的樣子非常美,在這陰鬱的天空下,彷彿一團充滿生機與活力的光芒,在這團光芒的映照下,穿著湛藍衣裙的榮莉,笑容燦爛得耀眼。
「送給你!希望它們能代替太陽,給你晴朗的心情!」說完,茉莉把花往他懷裡一塞,沒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衝下階梯,坐上早在二芳等候的計程車,絕塵遠去了。
來不及拒絕這束花,他只好拿著它走進公司,儘管他實在很不想這麼做,畢竟這太容易引起旁人的猜想,以為他想送花給人,但他又不能隨手丟在門口,無奈之下,他只好把花放在大廳櫃檯上,匆匆上樓。
總裁把花束放在櫃檯的這個舉動,落入了不少人的眼裡。在櫃檯工作的女孩們個個臉紅心跳地討論著花是給誰的,雖然每個人都說是給比自己漂亮的同事的,但心裡無不暗暗祈禱這是給自己的。
平日大家都說總裁太酷、太冷漠,對女孩又凶,沒人願意當他的女朋友,但那也只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畢竟沒人不希望麻雀變鳳凰的童話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你們就別在那兒瞎猜了,這花不是總裁送給你們任何一個人的。」易姊受不了這群嘰嘰喳喳的女人在那兒作白日夢。
「難道是給你的嗎?」有人不服氣。
「當然不是給我的。這花是別人送給總裁的,他不過是隨手放在這兒罷了。」
「你怎麼知道?」不甘心幻想破滅,眾女人齊心協力地反駁。
「因為我有看到是誰送花給凌總裁。」
「是誰?」不知何時,易姊身旁圍攏了一大幫人。
「就是上次送總裁巧克力的女孩子。」
「啊!是她呀!」眾人議論紛紛。
「那女孩可真不知羞恥,這麼死纏爛打地倒追男人,簡直丟盡我們女人的臉了。」有人看不慣地說。
「是總裁不對,那次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羞辱那個女孩,、人家畢竟是女孩子,說這麼傷人的話太過分了,易姊還說他要把巧克力扔到垃圾桶裡呢!」也有人同情茉莉。
「才不是呢!總裁是什麼身份?不管長相、家世,樣樣都比她好幾百倍,要是看得上她,那一定是瞎了眼了。」愛慕凌天翔的人,全都口徑一致地數落起茉莉有多麼不知天高地厚。
「所以呢……」易姊聽完眾人的見解後,示意大家停一停,讓她發表意見,「總裁把這束花放在櫃檯的意思,是叫我把它扔了,而不是給在座的任何一位。請大家醒一醒,繼續工作吧!」
聞言,眾人各自嘟囔著,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易姊則抱著花束,說要拿去扔。
事實上,她沒有把花扔掉,反而抱著它,搭電梯上了頂樓。
茉莉那丫頭真的很有巧思,連續這麼久的陰天讓人感到壓抑鬱悶,幹什麼事都打不起精神來,可是這束盛放的向日葵,就像是一個個的小太陽,讓人看了都不由自主地開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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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翔,你看這花放在這兒怎樣?感覺不錯吧?整個房間馬上亮起來了。」
易姊把插在玻璃瓶裡的向日葵,放在正對著凌天翔辦公桌前的酒櫃上,讓他一抬眼就能看到。
看著三姨手中的黃色花朵,凌天翔不悅地說:「三姨,麻煩你把這些花扔了。」
「不行,這樣太浪費了!你不要,我帶回去給大姊好了,反正你母親最愛花。」
「算了,你就放這兒吧!」讓她帶回去,絕對會說出花的來歷,並將這事渲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