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愕的遲於芠一時忘了該有的反應。
「痛嗎?」他埋在她胸前問。
「嗯……」遲於芠悶哼的回應。
他柔軟的唇沿著她的雙峰移向雙頰,最後停在她耳邊,「那天為什麼留錢給我?」
遲於芠身子一僵,支吾的說:「我想說……像你們這樣的人……應該不會隨便找個人上床的,要找大概會是女明星或者模特兒……」
「呵……」唐欥冷笑一聲,倏地以手撐起身子,蹙起雙眉,「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
「嫖客。」她毫不考慮的回答。
「為什麼?」他更不滿了,聲音忍不住上揚。
遲於芠黑亮的眼眸環視四週一圈,說道:「因為你住這裡。」
「那為什麼付錢給我,照你這樣的說法,應該是我付錢才對。」唐欥翻下她的身,坐在床緣。
望著他的光滑背脊,遲於芠忽然感到一陣冷意,不禁拉上薄被,將自己緊緊覆蓋住,蜷縮在一旁。
唐欥轉過身,遞上數張千元鈔票,淡淡地說:「這些給你,既然你還是處女,我就多給你一些。」他在報復。
「我不要!」拍開他的手,遲於芠眼眸大張,大聲喊道;猛地跳下床,不發一語的穿上衣物。
唐欥一個箭步抓住她的手。
遲於芠使力想扳開他的手,卻絲毫沒有作用,唐欥仍緊緊抓著自己,失控地咆哮著,「放開我……放開我……」
「好、好。」面對她的強硬與尖叫聲,唐欥只有投降的答應,隨即鬆開了手。
狠瞪他一眼,遲於芠忿然轉身。
望著她光溜的背,唐欥不禁咧嘴而笑,快步一把將她拉回床上,熱吻她的唇、吸吮她的耳,挑逗著她的敏感。
肌膚接觸的絕妙感覺,讓遲於芠失了心智,偏著頭,等待他的愛撫。
唐欥一面脫下她的衣服,一面撫觸,慢慢的跪了下去,綿密的吻遍及她全身;禁不住折磨的遲於芠,幾乎站不住的全身戰慄起來,最後癱軟的趴在地,氣喘不已,快感與慾望也同時席捲而來。
遲於芠雙眼微閉,嘴裡忘情地發出微微的呻吟。
倏地,他覆上她的背脊,迅即進入她的溫暖花徑,惹得她尖叫連連。
唐欥緩緩擺動腰,她配合的隨著他的節奏上下扭動她的柔嫩豐臀,他兩隻不得閒的手則伸到她胸前搓弄柔軟雙峰。
「啊……不行了……」
在模糊的囈語後,遲於芠無力地趴在他身上,任淋漓的香汗不停的滴落。
*****
「遲於芠,你昨晚去哪裡了?」蕭憶瑟將門重重甩上後,便來個尖聲大吼。
茫然不知蕭憶瑟找了她整晚的遲於芠,緩緩抬起頭,一臉無所謂的回答:「沒有啊!」
宿醉讓遲於芠頭直作痛,她不記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也忘了自己怎麼會躺在唐欥身上睡著了。
她奸像只喝了三杯,怎麼可能會醉?難道……和他親太久,吸了太多酒氣嗎?
遲於芠在心裡猜測著。啊……頭好痛,不能再想了!
她用力的敲打頭部,好喚醒沉醉於幻境中的自己。
「說!你昨晚去哪裡了?」蕭憶瑟兩眼緊緊瞅著她,一股憤恨之氣隨時可能爆發。
她並沒理會蕭憶瑟,根本忘卻了她的存在。
遲於芠忍不住觸摸自己的唇,唇上似乎還留有唐欥的味道與溫暖,他柔軟的唇瓣、體貼的話語、細膩的手指,完全不像他嚴肅的面容,反倒有神奇的魔力一般,輕易的便讓她融化。
她亂轟轟的腦子內,頓時充斥著唐欥的臉孔,不斷想著關於他的一切與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事。
「遲於芠,我在問你話!」見遲於芠一副不鳥她的樣子,蕭憶瑟心中的怒氣油然而生。
思緒混沌又加上腦筋不清的狀況下,遲於芠只覺得面前文件的字體愈來愈模糊,最後竟眼花的看見所有字全飛了起來。
她酸澀的眼一閉,才睜開眼彷彿又見到唐欥的臉孔在面前浮現,忍不住打起冷顫。
然而這個冷顫卻讓她回想起這些天與唐欥相處的每一刻,看來自己已經跌入他的溫柔情網中,而昨天的再度纏綿,讓她更迷惘了。
我是不是……那他也是嗎?遲於芠搖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瑟,我頭好痛,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她幽幽的說。
「你怎麼了?」蕭憶瑟態度不再強勢,憂心的問。
「我頭痛。」
「妳要去哪?」她仍窮追不捨的問著。
遲於芠仍不回答,按下通話鍵,逕自吩咐著:「小凝,我不太舒服,要回去休息,幫我取消下午的約會。」
得到向姷凝的回應,她道了一聲謝謝便掛上電話。
「妳到底要去哪?」蕭憶瑟仍按捺不住疑惑地問道。
遲於芠站起身,忽地身子不穩的險些跌倒,還好以一手撐住了辦公桌。
蕭憶瑟連忙攙扶住她,擔心的問:「你還好吧?」
「還好。」遲於芠勉強露出笑容,拍拍她的手要她安心,婉轉的說:「瑟,我真的很不舒服,明天再跟你談。」
「好,我送妳回去。」
她沒拒絕,讓蕭憶瑟送自己回去。
*****
唐欥在辦公室內不停的來回踱步。
預約的時間已到,卻不見遲於芠身影,原本期待的情緒漸成了不滿。
「Karen,遲律師怎麼還沒來?」他撥電話問秘書。
「請您等一下,我來聯絡她。」面對情緒失控的唐欥,Karen依舊維持著慣有的好性情。
唐欥掏出遲於芠的名片,打她手機號碼,電話撥了又撥,仍是關機狀態,疲憊的他內心已是滿滿的不悅。
「手機為什麼不開,那幹嘛要申請手機?」
洩了氣的唐欥雙腿一軟,在一排椅子前坐了下來,動作不雅的蹺起腿,胡亂的想著。遲於芠為何還沒來?她去了哪裡?路上塞車嗎?
唐欥大刺刺的抽起煙來,一根接一根抽著,像要將其中的尼古丁抽取盡般的吸著。
難道是因為昨晚的事嗎?
想不通的他怒氣直往腦門沖,正瀕臨崩潰的邊緣。